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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应该走了吧?

  可能是触景生情,他忽然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还有那软腻柔滑的肌肤,和类似沐浴乳的迷人香气。

  心念乍然浮起,他陡地将方向盘一转,驶入公园旁的巷弄里。

  来到自己购买的公寓大楼,他搭乘电梯,直上十二楼。

  掏出钥匙开启大门,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女人果然走了!

  他走进卧房,发现房间里很凌乱,薄薄的丝被有大半掉落在地上,看来那女人走得相当匆忙,八成是拿了钱就跑,怕他突然反悔,向她要回那笔钱吧!

  他走向床头的电话,准备叫大楼的钟点清洁妇上来打扫,不经意踢到一个滚动的物体,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团白色的纸球,于是弯腰拾起摊开,正是他留下的便条纸。

  他摇头一笑,顺手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忽然,他从眼尾的余光瞄到床头柜上有张浅绿花纹的纸张,大小很像支票,他迅速伸手抓起来一看——果然是支票!

  她没有拿走支票!

  她居然放着二十万不要,两手空空的走了?

  再也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令他震撼。

  为什么?

  她看过他留下来的便笺,不可能不知道他给了她二十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拿呢?

  他多疑的猜想,她是否认出他是瞿亚焱,所以想捞一笔更大的金额?

  事情只能这样解释,否则不可能有人放着白花花的钞票不要!

  世上多得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但是绝对没有傻得跟钱过不去的人!

  他微叹一口气,抄起半挂在床铺边缘的丝被,丢回凌乱的床上。

  丝被落下的前一秒,他不经意看见床铺的中央有一块接近褐色的痕迹,他立即抓住丝被的一角往上一掀,丝被立即飞到几尺外的地板上。

  他跳上床凑近一看——银灰色的缎质床单上,有块类似干涸血迹的暗红色污渍,他扯起床单凑在鼻端前一闻——有鲜血的味道。

  果然是血!

  他心绪复杂的抓着那块床单,想起那天晚上,在他进入她体内时,她的眼泪和痛呼。

  难道……她不是在作戏!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天啊!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居然把她当成玩得起的浪女,狂浪地夺去她的贞操,还留下二十万元支票买取她的初夜权,难怪她不愿收这笔钱。

  他虽寡情,却不是一个毫无良知的混蛋,得知自己在无意中夺取了她的贞操,而且毫无补偿,他不免感到几许不安。

  他立即转身下床,准备去找她谈一谈,然而走了几步,又突然紧急煞住脚步。

  他忘了!他连她姓谁名啥都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你也是电影研究社的社员吗?

  对了!他记得她曾提过“电影研究社”这个名词,或许他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追查。

  基于对她的一丝歉疚,他决定找到她,然后给她一笔更丰厚的赔偿。

  相信这笔金额,她一定会满意的!

  冯晓澄

  十九岁

  就读美术系一年级

  目前是电影研究社的社员

  在学校附近赁屋而居,地址是……

  瞿亚焱检视手中滚烫而详尽的调查资料,唇角得意的扬起。

  侦信社才花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把一个他只认得长相、却不知道名字的女孩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看来果真印证了那句话——只要有钱,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检视她今天的课程表——下午有三堂课,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快下课了!

  从抽屉抓出钥匙,他准备到校门口去等她,然后好好的和她谈一谈。

  驾车来到大学的校门口,正好是学生们下课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谈笑着进出校门,他站在校门口橡卫兵似的,例显得有些突兀。

  下课的人潮逐渐散去,他也差不多等了十五分钟,再也没耐性在校门口站岗,索性走进校园,直奔她所就读的科系。

  他找到她上课的班级,里头的学生差不多全走光了,只剩下几位女同学,还在教室里吱吱喳喳的闲聊。

  “请问,冯晓澄同学是在这个班级上课吗?”

  “啊!是……是的。”一位女同学红着脸,羞人答答的瞅着他。

  “那么,能不能再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早就走了!”另一位女同学抢着回答:“上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她就提早走了,说是赶着去上家教课。”

  “家教课?”关于这点,侦信祉的调查报告倒是没有提。“她在哪里上家教课?”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她和家教中心老板的儿子赵之弘很好,赵之弘应该知道她在哪里上课。”

  “谢谢各位,再见。”

  “啊!”

  在女同学的失意的呼声中,瞿亚焱飞快转身离开教室。

  “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瞿亚焱站在狭小阴暗的走廊上,就着楼梯间微弱的灯光,瞪着腕上的名表生闷气。

  为了冯晓澄,他已经浪费了一整晚的时间!

  首先他听从那些女同学的建议,在学校附近的家教中心找到赵之弘,编了一个是她美国回来的表哥之类的谎言,才打听到她上家教课的地方。

  只不过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到那里时,才从家教学生口中得知,她已经赶到下一个家教课的地点了。

  扑了空的他只好返回家教中心,向赵之弘询问第二个家教课的地址。

  糟糕的是,那时候已是下班的交通颠峰时间,可能正好又碰上什么车祸事故吧,整条马路塞得像停车场,他被卡在车阵中动弹不得,这一耽搁,自然又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赶到家教学生家里的时候,她又走掉了。

  咒骂连天的他再也不愿像傻瓜似的追着她到处跑,干脆打电话向赵之弘询问她家的地址——先前出门时大匆忙,忘了把她家的地址一起带出来,才会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赵之弘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他,还好心的问:“除了她家的地址,要不要顺便连其他的家教地址一并给你,免得你又多跑一趟?”

  “其他的家教?”什么意思?

  “除了先前的两个家教,她另外还有两个家教,光是今天一天,她就有四个家教课要上。”

  “什么?!她疯了!”瞿亚焱顿时有种想大发脾气的冲动。

  她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耐磨耐操啊?居然一个晚上就兼了四个家教,想自杀也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也劝过她,可是她偏偏不听,我也拿她没办法。”赵之弘感慨颇深的说:“如果你见到她的话,一定要劝劝她,赚钱有数,生命更要顾呀!”

  “我知道,谢谢你的帮忙。”

  收线之后,瞿亚焱驾车直接到她的住处守株待兔,反正上完家教课之后,她总会回家吧?

  可是……他又看了一次时间——十二点十五分。

  她到底跑到哪里溜达去了?还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为何这么晚还没回来?

  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脚尖不经意踢到被丢弃在走廊上的空啤酒罐,重量极轻的铝罐被踢得老远,喀啦喀啦刺耳的声响,回荡在阴森寂静的长廊上。

  “吵死了,安静一点!”一位胖妇人开门大吼一声,又砰地拉上门。

  “该死的!”瞿亚焱低咒一声,举目打量四周的环境——

  年久失修的老旧房屋、结满蜘蛛网的天花板、斑驳发霉的墙壁、布满灰尘的肮脏地板……

  一对暖昧的男女从他面前走过,相拥走进隔壁的房间,临进门前,那女人还抛了一个媚眼给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冯晓澄那女人,居然在这里住了一年?

  此时,又有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趴健趴健的脚步声爬上三楼、四楼、然后是五楼……

  一个瘦如杨柳的女孩背着沉重的大背包,跨上五楼阶梯,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连瞧都没瞧他一眼,仿佛有个男人站在这里,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登时,瞿亚焱又生气起来。世风日下、治安败坏,她居然连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冯晓澄!”

  瞿亚焱喊住她,女孩缓慢的转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眼前这个满脸疲惫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在他床上呻吟扭动的女人,瞿亚焱绝对不会认错!只是……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原本圆润可爱的苹果脸,瘦成了尖长的鹅蛋脸,清丽不减,但是多了几分憔悴。

  “你是……”冯晓澄觉得他很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你忘了我?”

  才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忘了他?这点令瞿亚焱相当不满。

  “我姓瞿,上个礼拜五晚上我们曾见过一面。”甚至还共享了一场鱼水之欢,不过——只怕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礼拜五晚上?”

  冯晓澄迷惑的双眼缓缓瞪大,蓦地想起一切,她愤怒地指着他,厉声大吼!“是你?!你趁我喝醉的时候,把我带到你的住处,强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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