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寂静的河畔,今晨更出现了奇异的景致,河畔上人群熙来攘往,穿梭于这片华丽的花海之中。
四周满是由世界各地聚集而来的商人,他们带来了无数舱稀世珍藏,璀璨夺目与花海相映,彼此争奇斗艳,吸引了无数的行人仁足欣赏,而商人们也卖力地以高价叫喊着。
伫足玩赏的行人们步调优闲而缓慢,他们身穿华贵的衣着,出手阔绰,下巴老是高高的扬起,让人可以一眼便看出那是一群生活忧渥的贵族。
然,相较于河畔繁华的景象,坐落于左侧的—楝白色建筑物就显得相当突兀。
它是一座古老的小修道院,两旁各种植了一棵百年老树,老树的枝叶相当茂盛,它们高高的延伸,早巳盖过厂修道院斑驳的砖瓦,整间修道院给人的感觉彷佛与世隔绝般,孤做而冷漠,给人一种阴冷幽暗的印象,与这繁华的初春清晨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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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老而破旧的小修道院内,一间阴森恐怖又湿冷的密室时,蹲坐着一位金发女孩,女孩略嫌瘦削的细小身子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那件蓝白相间的修道服被人山胸口扯破了一角,露出半截浑圆的胸脯,细门的肌肤上有着明显的抓痕。
女孩一双雪白的小于重叠的放在膝盖上头,一张清丽精致的小脸蛋上镶嵌着一双碧绿色的眸子,虽然她此刻看来宁静又惹人心怜,但那双绿眸却背叛了此刻安宁的假象,那慑人的绿闪动着愤怒的火焰,深沉又慧黠。
蓦然,在沉寂的密室中传来了一声怪响,妮娜的眼眸往下垂视着自己扁平的腹部,深深的蹙起川头。
她试着想记起她究竟有多久没进食了,但饥肠辘辘的她实在是无力思考。
看来,她们真是准备饿死她!
“该死的混蛋!”她恶言咒骂一声,随即惊觉自己失言。
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孩,怎可随口咒骂?!
安蓓拉修女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难过上好些天。
然,直挺的肩膀随即又乖了下来。
她怎么又忘厂安估拉已经回到了主的身旁……
安蓓拉是一位充满慈爱的修女,她用无限的爱心教导、养育着妮娜这个山河畔捡到的齐婴。
妮娜是个充满生命力的女孩,她冲动直率的个性一点儿也不适合修道院的生活,而她人生美丽而诱人的脸庞更是让所有的修女们伤透了脑筋。
她们一点儿也不乐意帮她处理那一箩筐紧追不舍的男人,更厌烦她高做傲假的个性。她们总马不得能找到机会整她,最好能将她永远撵出修道院,以免口后坏了修道院内圣洁的名声。
但安蓓拉院长实在是太仁慈了,她总是一个劲儿的护着她,就连蒙主宠召之际仍不忘交代大家绝不可将妮娜赶出修道院,并要所有的执事修女对主立誓,将一辈子照顾这个让人头痛的女孩。
执事修女们纵然心中有再多的抱怨,也不敢违抗安蓓拉院长的遗嘱,她们勉强的留下了妮娜,但对她却是愈来愈不友善,她们用尽各种方法整她,并给她安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
妮娜保持着蹭坐的姿势,扯咬着手指头,她灵活的脑袋—飞快的思索着,她们存心饿死她,可她总不能这样白门等死吧?
现在她没有了安蓓拉的关爱,她们更是肆无忌惮的欺侮她,看着她身上被扯破的修道服,她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怒气。
“该死的,在这鬼房间里根本就看不见口出月落!”她忍不住忿忿地咒骂着。
大概是几天前吧!她也不太确定,只记得当时的情形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
她才沐浴出来,一群修女们便押着她盘问有关院长室里遗失的物品,她根本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知道遗失物品的下落?
但她们一口咬定东西是她拿走的,随即欺过身来搜她的身。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们竟然真的在她修道服内搜出钱来。一时间她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见她们指着她大骂她是个贼,数只手敲打着她的头,扯着她的衣服,任凭她如何辩解,她们就是一个劲儿的指称她就是那个贼。
妮娜最后实在是气不过,便动起手来反抗,紧接着她们一群人围了上来,十几个人围打她一个,当然,她还是输了,不过她相信她们每个人必定也挂了彩。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只不过,新任的院长并没有如安蓓拉一般公正的判断力,又或许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有谁知道呢?反正她不给妮娜任何解释的机会就判定她有罪,并宣布她必须接受最严苛的惩治,然后她就被关进了这暗五天日的密室中,说要她好好的在里头反省,并向主坦承罪过。
可笑!她又没有做错事,哪来的罪过?
咕噜……妮娜的肚子再一次的哀鸣。
她瞪着腹部看子一眼,她们打算饿死她,而她总不能乖乖的等死吧?
环顾了四周一眼,她发现这房间有个小窗。
哈!太好了!
她赶紧起身,而双腿却因不耐久坐而酸麻地绊了一下,停丁半晌,她才动了动脚趾走近靠窗的位置。
小窗有一点儿高,而且看来相当的狭窄,她望着它,思忖着自己是否能借由它逃出这湿冷的房间。
咕噜……肚子再一次的提出抗议。
她皱起了眉头。
妮娜开始对着小窗跳跃,一次、二次、三次,看来只好为了小命奋力一搏丁。最后一跃,她终于构到了窗台,努力吸着气,使出身上仅存的一点气力,她终于把悬在半空中的身子给塞进了小窗中。
穿过小窗奋力一跳,砰的一声,她跌落在长长的回廊上。
妮娜抬头望了一眼救命的小窗。
“看来还真得感谢她们老是喜欢饿我肚子,否则要是再胖一些,这窗子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摇头笑道。
顿时,她想起自己得先找点食物果腹才行,否则—旦被人发现她逃出来,那就什么也别想吃了。
妮娜往厨房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任何修女,整间修道院相当的沉静。
“大概都到礼堂去了吧?”她喃喃说着,塞了两块干面包入口,整张嘴塞得鼓鼓的,干硬的面包差点梗住她的喉头,她又赶紧倒了一杯满满的水,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吃了面包喝了水后,她的肚子也饱了。
她转身要走,到了门口又折回,再取两块干面包放入口袋,然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出了厨房,她一下子没了主意。
现在她究竟该去那里?
再回密室?她又不是笨蛋!
但是,可以想像,她们一旦发现她逃走,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么她何不干脆离开算了!外头海阔天空,她就不信她没办法活下去。
妮娜一拿定注意,拔腿就想离开。
蓦地,教堂的钟声敲响,她的心突然地揪住。
毕竟,这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即使有再多的不愉快,也还是有些温馨的回忆;蓦然间,她忆起了一向疼爱她的安蓓拉。
她的眼眶立即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只见她掉头仆长廊另端走去。
推开覆上一层薄灰的门板,妮娜踏进这个熟悉的房间。
这是安蓓拉的房间,以往她总是坐在床头,像个母亲般耐心的劝导着妮娜,要她复习她永远也做不好的淑女礼仪。
一幕幕温馨画面,让妮娜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的手轻抚过紧硬的木板床,然后是安蓓拉常用的书桌,她总是坐在哪儿读书报给妮娜听,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繁琐的问题,耐心地对她一一解说。
妮娜的纤指抚过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本,然后她的目光她锁住一本安蓓拉才为她读到一半的书籍上。
她想取下它,但因太过用力,使得放在一旁的其他书籍砰的一声,跟着掉落地面。
妮娜慌张的抬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一本一本的收好。蓦地,她的目光被一个木制盒子所吸引。
那是一个平凡、简陋的盒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但妮娜好奇的目光所注视的,是这盒子上面竟刻有她的名字。
她好奇的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件老旧的羊皮毯。
妮娜将它取了出来,仔细的查看,原本看似平凡无奇的羊皮毯,竟出现奇妙的变化。
“喔,老天!”地低呼一声,随即掩上口。
“太不可思议了!”她忍不住低喃,原来,羊皮毯一经妮娜的触碰,便慢慢浮现一些线条;妮娜好奇地抚摸着它,随后,类似地图般的线条全部显现了出来。
“喔,这实在是令人惊奇!”地再次低呼。
她作梦都没想刊安蓓拉竟然留给了她一张藏宝图!
“喔,安蓓拉修女,你实在足对我太好了!”
她将羊皮毯抱在胸前,闭上眼真心的祷告着,希望慈祥又善心的安蓓拉能够得到主更妥善的照顾。
祷告完毕后,她飞快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