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起她之前的挣扎,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短时间内改变想法的?慕容沇相当好奇。
殷捷安无法对他启齿,也不想让他知道,她献上自己的红唇吻住他,以逃过他的追问。然,她仅有一次的接吻经验,生涩的不知该如何挑逗他?所幸没多久慕容沇便夺回主控权,让这个吻更加地火热。
慕容沇男性的气息渗入她的鼻腔内,令她心跳加快。原本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的她,本能地环上他的颈项。
「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的?」慕容沇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大口吞吐烟雾。对于她是个处女的事实愤怒不已,她破坏了他不碰处女的原则。
「处女」的背后往往代表着灾难与麻烦,迫使双方纠缠不清,然后衍生日后种种问题,所以,每当他有生理上的需要时,他宁可招妓,也不愿碰处女一下。
可私心里却高兴着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并无处女情结,甚至对于她仍是处女的事实打从心里高兴不已。
殷捷安怯怯地抬起头,眸光却不敢望向他。「没有,只除了……嗯……这件事。」
她跟他充其量不过是一夜床伴,连情人都谈不上,而男人要的不过是一夜温存,他不会以为自己与他有了一段露水姻缘,就妄想飞上枝头。他之所以问,只是受不了被人欺骗,如此而已。
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在欢爱过后,神情依旧冷凝着,甚至比欢爱前还要凝重。她虽然没有经验,但不代表她无知,况且市面上情色书刊严重泛滥,大学生活,男女交往的事如此平凡,她焉有不知的道理。
眼前的男人脸上虽无任何情绪波动,但她就是觉得很恐怖,他天生就有一股不威而怒的气势,毋需表现,就能清楚感觉他的怒意。
殷捷安从未遇过这般威严的男人,而她又无法从他的脸上窥见一丝想法,这让她的心不安起来,呼吸异常困难。
「是吗?」
看来她并未取信于他,可以将她的困难告诉他吗?他会不会将她想成是拜金的女人?虽然之前她是有想过要出卖身体换取金钱来还父亲所欠下的赌债,可是刚刚的过程她并没有将他当作是一个恩客,而是以自己心爱的男人而奉献的,这其中的意义,他是不会懂的,就让今晚的一切当作是两人一场艳遇吧!
「是的,我从不说谎。」这是善意的谎言,做不得数。
第2章(2)
慕容沇的目光透过烟雾观察着她,知道她有事隐瞒却不点破,反正他有的是办法知道,不用急于一时。
既然错误已经发生,事后妥善处理是他一贯的行事准则,绝不留下问题日后扰了自己,对女人亦是如此。
「你要多少?」早点解决,免得徒惹事端,节外生枝。
「什么?」一时无法消化他所说的话,殷捷安有些呆愣。
「不懂?」显然他被骗了,这女孩的手段恁是高明,竟然跟他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来了,也不打听一下他慕容沇最恨的就是耍手段之人,跟他来这套!
呆愣老半天,她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好,既然你不懂,那我就讲明白点。」还装,好,反正没事儿,调剂、调剂也好。「你既然找上了我,而我又如你所愿地破了你的处子之身,你说这事怎么善了?」满意她在床笫间的表现,慕容沇大发善心地让她选择。
脸上一阵臊红,随后又一阵青白交错,殷捷安对他吐出来的话感到十分难堪,原来自己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低贱、不值?
真要说她有什么意图的话,也只是想从他身上偷点回忆,如此而已呀!
忍受不住慕容沇的无情与看轻,殷捷安难过的掩面低泣,有些不解事前事后判若两人的他。
「不用再演戏了,要多少开个数,别哭哭啼啼的惹我心烦。」女人就只会用这招,对别人或许管用,对他则不。若她再不识好歹,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耳朵里听着慕容沇冷然无情的话语,让殷捷安更加觉得委屈,泪水更形泛滥。
慕容沇等了她许久,都未听见他想要的答案,既然她不肯明说,那就由他帮她决定好了,拿出西装口袋中的支票簿,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放在桌上,至于她拿或不拿,就由她自己决定。
殷捷安看他执意要将她贬低,情绪更为激动,眼泪也越掉越凶,不能自己。
慕容沇看着一味哭泣不语的殷捷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极为不舍,脑子尚未传达指令,身体就像有自己意识般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安慰着她。
惊觉自己的举动,慕容沇想立刻将她推离怀抱,但殷捷安的双手却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浑身颤抖不已,让他狠不下心推离她,只得暂时拥着她,等她平复心情。
一埋进慕容沇宽阔的胸膛,殷捷安更是痛哭出声,想到自己的未来和日后将形同陌路的两人,就让她心里直冒酸意,哭得更加伤心。
慕容沇一遍遍地在心底咒骂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的眼泪无法视而不见,为什么从她刚刚哭泣开始,他的心便开始泛疼?
难道他在意她?
种种的失控与不舍,都是为了她?有可能吗?慕容沇不禁有些迷惘。
不知慕容沇的心思已百转千回的殷捷安,伏在他怀里享受他片刻的温柔,此刻她心中平静无波,只要待在慕容沇的怀里,就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真想将这副宽阔的胸膛占为己有,但那是一场不可能实践的梦。
过了今晚,他们将会变成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但她永远会记得今晚,记得他,记得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夜晚,好好收藏在心里。
感觉腰上的力量加重,慕容沇疑惑的抬起她的脸,不意外地看见她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不安。于是他不假思索地低下头覆上她微颤的樱唇,企望消除她些许的不安全感。
殷捷安想再次拥有他的念头在脑中浮现,于是主动的回吻他。
受到她明确的邀请,慕容沇在她的唇边细细描绘,不同第一次的狂野,轻柔地吻着她,彷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娃娃般,轻怜蜜爱。
他的温柔让殷捷安忍不住申吟出声,拱起身子磨蹭他伟岸的身体,无言地索求更多。
原本只想品尝她甜美的香唇,无奈,随着她的手贴上他胸前,理智一度停摆,恨不得再次要了她。
不过念及她是初识人事,无法承受他再度的求欢而作罢!他强压下欲望推离她,努力平顺渴望的念头,不愿自己伤了她。
他推开她?殷捷安眼眶泛红,他已不再要她了吗?心好慌,怎么办?要怎样做他才会再次抱她?
一直想不到方法的殷捷安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难道就这样一拍两散?不,她就只剩下今晚的自由身,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他没反应,她就不能自己来吗?呵呵,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凑上嘴,她吻住他的唇,回想他吻她的样子依样画葫芦,首先撬开他的唇后将舌头伸进去,然后搅动,想引起他的反应。
慕容沇好笑地看着殷捷安的举动,敢情这小妮子想引诱他不成?原本是想让她充分休息的,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他,那他也不用再忍下去了。
加入她点燃起的火苗,夺回主控权,他将她紧紧压向他勃发的坚挺,狠狠地回吻着她,让她感应他的渴望。
殷捷安严重体力透支,欢爱结束后便立即沉入梦中,慕容沇调整一下睡姿将她拥入怀里,亲吻她香汗淋漓的额际,他的坚挺依旧栖息在她女性柔软的甬道中,舍不得抽离。
慕容沇抱着已然进入香甜梦中的殷捷安,着迷地看着她浓且密长的眼睫,她真是一个热情的小东西,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控,光是看着她晶莹剔透的曼妙身材,才刚结束的激情,又在瞬间蠢蠢欲动起来。
他心中已有决定,不管她接近他有何企图,他都要她待在他的身旁,即使必须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阳光透过厚厚的帘幕,一丝丝地洒进,照亮了房内每一个角落。
殷捷安伸出手想遮挡刺眼的光线,却发现全身酸疼不已,于是她眨着眼眸望向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品味非凡的卧室,费力撑起酸疼的身子,随着丝被滑落,她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忆起昨晚的甜蜜,霎时满面通红。
抬起头努力寻找慕容沇的踪影,房间内都梭巡过一遍了,就是不见他的身影。
奇怪,一大早他上哪儿去了?一觉醒来见不着心中挂念的人,殷捷安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浓浓的失落感,彷佛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找不到家一般。
殷捷安用力地甩掉脑中的想法,吸吸鼻子,振作精神,将心思放在卧室的陈设上。哇!不愧是总统套房耶,每样家具看起来都十分贵气,价格肯定不便宜,听人家说,每家饭店的总统套房贵得吓死人,住得起这套房的人非富即贵,昨晚的男人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