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加速的往那坏他好事的人身上猛刺去,眼看就快可以干掉这碍事的家伙,他顿时笑开了脸。
谁知下一秒,他便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握着刀的手没有松开,他就这样被踢飞出暗巷,整个人横躺在大马路上,嘴里还猛咳着。
「啐!还以为有多行呢,没想到又是只三脚猫。」项晴咏帅气的面容有着十足的不屑。真是给他不够好玩的,她还以为会遇上什么狠角色咧!
「你……咳咳咳……」瘦小男人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抚着被踢疼的腰腹,一手仍不甘示弱的指着俊俏的对手。
「别我了啦!像你这种货色也敢出来为非作歹?我劝你还是回家再练个几年再出来好了,省得丢人现眼。」一抹嘲弄的笑挂在她不屑的嘴角。
「你你你……啊……」实在是被激得说不出话来,瘦小男人不死心的再度冲去,尖锐的刀尖指向不以为意的对手。
「还来?」一抹不耐烦的神色明显的显现在她帅气的面容上。
一个侧身,她轻易的闪过那横冲直撞的身躯,然后伸出一掌,精准的抓住瘦小男人握刀的手使劲一扭,那把精致的蝴蝶刀便伴随着男人的哀号而落地。
「吵死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男人的鬼哭神号,项晴咏放开手,抬起修长的腿往他腹部猛力一踹,男人便又飞出暗巷。
原本他该是同刚才一样横躺在地面上的,但这回却没有,反倒是被另一个人拎住,让他免于再摔个狗吃屎。
「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暗巷外传来,清楚的传进项晴咏的耳里。
「言……言老大……」瘦小男人在看清楚拎住他后领的人后,吓得脸色发白,只差没当场晕了过去。
真倒霉!没有快活到、被多事的人打扰也就算了,居然还遇到了最痛恨欺负弱小的言老大,这下他还活得了吗?
「哦,原来老大出来了啊!你以为有了帮手,我就会怕了?」瞧那脸冰山样,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项晴咏不屑的哼了声。
也不想想现在是冷冷的一月天,他还硬是要顶着那张没有热度的冰脸来降温度吗?
长得一脸不讨喜也就罢了,居然还是那杂碎的老大?古人说得真是好,果真是「物以类聚」。
言朔顺着那清脆的嗓音望去,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了这个年少轻狂的人一番,片刻后他在心底有了个评论: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叛逆少年,像这种会在深夜四处游荡的年轻人,都该被狠狠的教训一顿。他冰冷的眸光直直射进对方眼底。
「你做什么瞪我?」项晴咏不服输的双手叉腰,狠狠的瞪回去。笑话!她项晴咏是什么角色,岂是被人随便瞪一瞪就会打退堂鼓的?
她是不否认那冰山男的确有着一股会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可是想要让她害怕的话,他恐怕会失望了。她打出娘胎后就无法无天惯了,向来只有别人怕她的份儿,哪有她怕人的道理?
不过,最近的她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犯了太岁?昨晚才惹上任厉行那个自大到令人生厌的恶劣家伙,现在又来了个冰山酷男,她是怎么了?真是倒霉到家!
言 一抹赞赏的光芒快速掠过言朔的眼底,不过他很快的便掩盖过去,仍是寒着一张脸面对着项晴咏。
情 这小家伙将来肯定会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不过,前提是他没有先被自己那张利嘴给害死。
小「你为什么在我的地方闹事?」在环视四周后,他已大略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想必这年轻人是为了救那个缩在一旁哭泣的女孩。
说 啧!真不愧是冰山男,连说起话来都让人觉得很冷。项晴咏撇了撇嘴,扯出一抹淡笑回应。
独「这地方有写你的名字?我怎么都不知道?」项晴咏用力的踩了踩地下的石块,嘲讽的笑道。他的地方?笑话,这句话谁不会说呀?项大小姐要是高兴,也可以说全台湾的马路都归她管!
家「你这小子,说话客气点!」立在一旁的壮汉,再也受不了项晴咏不知死活的嘲弄,准备上前狠狠的教训那张不听话的嘴。
「阿荣,退下。」
言朔冷冷的扫了人高马大的壮汉一眼,那壮汉便不敢造次的退到他身后,并接过他手中脸色发白的人。
第3章(2)
言朔踏上前两步,恰巧站定在项晴咏眼前,他低下头凝视着那双清澈灵活的大眼。
项晴咏困难的仰头看着眼前高挺的身影。要死啦!这死冰山男没事长得这么高作啥?家里那票男人身高已经够高了,可是仍高不过他,害她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怎么说她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可是为什么在他身前自己却像是小矮人一般?
「你都是喝『克宁』长大的吗?」项晴咏想到那个做得挺大的奶粉广告,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
「什么?」言朔即使感到错愕,也不曾变化过半分脸部表情,仍是一脸的冷然。
「没什么,听不懂就算了。啊,这么晚了!」项晴咏突然瞄到表上的时间,她连声惊叫着:「死定了、死定了,这下玩完了……」她又要被老妈给念到烦死了,都怪这碍事的家伙啦!
「来吧!」项晴咏摆好姿势,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心里忍不住咒骂着对方的祖宗八代。
「来什么?」这小家伙做事跟讲话都是这么无厘头的吗?一会儿是风,一会儿又是雨的,完全没有可依循的规则。
「打架啊!你不是那个卒仔的老大吗?哎呀!要打就快,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得赶回家去哩!」再不回去,老妈一定会呼天喊地了。
「我?是他的老大?」言朔撇撇冷酷的嘴角。
原来在这男人眼里,他只配当这种「卒子」的老大?
「不是的话,那你干嘛站在这儿?」怪了,他站出来不就是为了帮那个无耻的色胚吗?
「我在这里是因为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惹事,不是因为打算救他。」
「你说什么?」她惹事?这个冰山男眼睛是「脱窗」吗?见义勇为居然被他说成惹事?真他妈够了!
「我是说,我不是为了救他才在这儿的。」年纪轻轻就有重听,以后还得了?言朔挑挑浓黑的眉。
「谁管那个死人啊,我是说你刚刚说我什么?」项晴咏粗蛮的使劲拉紧比他高出许多的男人衣领,大声怒吼着。
「喂!你……」忠心的跟班眼看自家总管被人如此无理的对待,急着想上前护主。
紧张情势一触即发。
这时,暗巷外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发生了么事?」
咦?好熟的声音!
是在哪儿听过呢?项晴咏翻找脑袋里的记忆库,想寻找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少爷。」
言朔一听是主子的声音,连忙转身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怎么?又有帮手来啦?你……」项晴咏不屑地抬起头朝前面望去,却突然住了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好一个人生何处不相逢!她干脆现场演唱一首「相见不如怀念」算了。
他便是昨晚在派对上认识,今天有幸荣升为她未婚夫头衔的男人。
这样都能遇见他,原来地球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小,她真后悔自己在医院时的逼婚,依他当时气愤的程度,她根本就不想这么快就跟他相会,不,应该说最好永远不见。不过,通常事与愿违,就像现在这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项晴咏杏眸圆睁地瞅着任厉行,任厉行怒目挑眉地瞪着项晴咏,两人彷佛恨不得用灵魂之窗就把对方变消失或痛殴一顿。
霎时天雷勾动地火,只是此火却是「怒火」。
真是倒霉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冤家路窄,她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呀?
「小子,不可对少爷这么没礼貌!」言朔斥喝,拍掉项晴咏「没礼貌」的手。
「是啊!好巧。」
任厉行的讶异并不小于她,所不同的是她是惊多于乐,他却是怒多于惊。几个小时前的气愤至今犹存,感谢老天爷的帮助,给他发泄怒气的机会,他马上就会让她死得很凄惨。
「怎么了?」言朔感到不对劲,狐疑的问主子。
「没事,只是遇到朋友。」任厉行强压下伸手掐她脖子的欲望,很快地恢复冷静,好似之前啥事都没发生过。
「朋友?」项晴咏恼怒地瞪着他,「你确定只是朋友?」
「不然呢?」任厉行咬牙切齿的道。
「你想食言?」她睇了他一眼,「不过你若真的没胆子接受后果想违约的话,只要你登报诚心对我道个歉,我就考虑取消婚礼。」
她这句挑衅意味极浓厚的话,更加让任厉行抓狂。
他想也没想,举起手就狠狠的往项晴咏脸上挥去;项晴咏一时不察,没躲过任厉行挥出的拳头,当场吃了他这记猛拳。辛辣滚烫的泪水瞬间从项晴咏脸颊滑下,她抚着自己的左脸,痛得哀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