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经常会来。”
“怕什么?我不会不敢见他。”
“你真的不知危机四伏吗?”季节雨指指客厅的中的不速之客。
“三角习题?”欧羽裳恍然大悟。
“谈不上三角,只是我多了一个好管闲事的妈。”
“我能帮得上忙吗?”
“可以,只要你把庄永鸣变不见。”
“这个好像比较困难一点哦。”欧羽裳面有难色。
“哈,逗你的啦!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还为难得那么认真?”
“我们可以马还没来的变不见!”欧羽裳忽然想到妙计。“到外面‘围堵’,禁止他进来!”
“这么大的工程,太累了!况且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勾当,怕人家来找碴!我只是不想影响到你和哥哥嘛!毕竟这是你们的人生大事。”
“那就好办多了!我呢,天生不怕麻烦,更何况人多可以转移注意力,说不定让我更容易蒙骗过关呢!还有啊,我也喜欢看热闹。”
“说了半天,原来你是那种喜欢隔山观虎斗的人呀!
这下子我家真的像老爸说的——风雨不停、雷电交加罗!
幸好经常不一定会来,你别得意太早。”
“都会这么说,那你整晚担的是什么心?无聊!”
“答对了,就是无聊。”
“疯女人!”欧羽装觉得季节雨比自己还疯狂。
“说真格的,从开门让庄永鸣进来开始,我的脑子就不断地胡思乱想,想太多的结果是自己吓自己。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也!还好和你谈一谈之后,顿时觉得根本没啥事嘛!就算有事,顶我也只是有人伤心罢了。”
“奇货可居的感觉着来也不好受。”
“什么奇货可居?说得我好像不值钱似的。”看看时间,差不多可以入席了。“我老爸就是这样,有得聊就什么都不管了,咱们进去提醒他吧!”
叮咚!叮咚!
“麻烦来了!”她们两人同时大叫一声,并且开心地大笑。
“什么事这么吵?”连客厅里的老爸都受不了两个女人的噪音。“不是有人按铃吗?还不开门!”
门一开,果然是他们心中的“麻烦”。
“羽裳,好久不见。”虽说已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真的面对面接触,经常仍然有些局促不安。
“好久不。”倒是欧羽裳的表现,落落大方。
“先带你进去介绍一下。”季节雨把经常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庄永鸣也在里面。”
“他也在?”经常思忖着季节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耸耸肩,她做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三个人一进去,庄永鸣的脸色大变。
经常的出现太不正常,莫非——
他万万没料到,原来季节雨是为了经常而拒绝他。
本来,今天应季妈妈之约,他的心已开始死灰复燃,哪知道会遇见这个更令人无法随的真相。
季节雨,这会是你刻意安排的吗?“爸、妈,这是我的同事——经常。”
“你好,欢迎、欢迎!”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季云胜百思不解。
“不好意思,当一次不速之客。”经常当然看得见季家父母脸上明显的问号。
“我是小雨的哥哥,季节风。”季节风也出声打招呼。
“嗨!”庄永鸣却在思索着如何从这个尴尬中,全身而退。
“吃饭了,吃饭了!”觉得空气凝重了许多,季妈妈叫出了历史性的一句话。
“对!对!对!大家请入座。”男主人也应声款待。
“伯父、伯母,我没办法留下来哦!”这顿饭叫庄永鸣怎么咽得下呢?他必须找机会逃走。
“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大家,顺便向大家辞行。希望大家保重。”
“不急嘛!吃完饭再走。”到这个地步,季妈妈也知道谁才是女儿的真命天子了。她真后悔自己的多事,让庄永鸣又被伤害了一次。
“我还有饭局吧!明后天就走,也没多少时间了。”
“那你自己要保重哦!”这个年轻人这么好,为什么小雨不喜欢呢?季妈妈看看女儿,又看看庄永鸣,没办法一窥其中的答案。
“我送你出去。”经常走到门口。
“那么,大家再见。”庄永鸣再一次道别。
“庄永鸣——”季节雨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会写信给你,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不对?”
“嗯。”季节雨的鼻头已酸。
“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出了季家,经常首先开口。
“我也是。”
“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日期。想回来就会回来吧!”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在经常和庄永鸣两人的身上俳徊。
“别送了,还有人等你吃饭。”庄永鸣停住脚步,示意经常到此为止。
“后会有期!”经常思路已枯竭,仍然找不到道别的开场白,只好又走回季家。
他明明知道庄永鸣有话想说,想不通提为什么庄永鸣要以沉默来代替?看在经常的眼里,这个沉默就像一把双锋剑,不仅刺伤庄永鸣自己,也同时刺伤关心他的人。
经常终于明白,为什么季节雨老是气他闷吭声,这真的是一种双重的虐待。
经常正要推门而入,庄永鸣忽然大声嚷着:“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经常不语,但是,却见他又折回庄永鸣站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我请你把她留下来,才造成我的失败?”
“我一定会留她,不是因为你向我开口,而我早打算这么做。”
“我舒服多了。”庄永鸣忽然笑着,一种仿佛放下十年重担的释怀的笑。“至少证明不是我替你制造机会来打败自己。”
“我一直等着你问这个问题,还好你真的问了,否则得内伤的将不止是你。”
“天啊,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庄永鸣忽然有一种想仰天长啸的感慨。“其实季节雨一直当我是纯粹的朋友,所以我们无话不谈、无事不做,情侣哪能这么和谐?也许早就吵翻天了!我太傻了,没能领悟这一点,还好,总算能后知后觉。”
“很高兴你是以这种心情离开。”经常拍拍他的肩膀。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实。我和季节雨确实是一路吵过来的。”
“现在我明白,倘若我遇见一个老爱和我作对,总是和我意见不合的女孩子,那么,目际就是她没错。”庄永鸣觉得脱胎换骨,几日来的“淤血”全部畅通无阻。
结束单恋,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
“可以再回生吃这顿饭了吗?”
“绝不!爱情可以没有,面子绝不能挂不住。你回去转告我的好朋友,我会祝福你们的。你快进去,我不耽误你了,拜拜!”
这是如假包换最真实的庄永鸣没错!
回到季家,每个人的眼睛都往经常身上瞧。
这一回耽搁,晚饭倒成了消夜。
由于席间无人谈话,所以很愉就结束这一顿。
“搞什么?那么久,我差一点就去敬人?”吃完饭,季节雨迫不及待地抱怨一句。
“你以为你是准?人家一定会为了你打架?少臭美了!”季节风对于妹妹的自恋狂,嗤之以鼻。
“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挨揍?”经常笑问她。
“至少庄永呜跑得比你快,光是跑就可以让你追得累死。”
“你这么笨?都巴不得庄永鸣跑掉,还追究了干嘛?”
欧羽裳知她急呆了。
“咦?说的也是。”季节雨想想,也不由得笑自己胡涂。“喂!你还没说你和庄永鸣在外面搞什么?”
“这怎么可以告诉你,男人的秘密!”
“没事就好,问那么多干什么?”季节风又在替经常不平。“爸妈都休息了,你还这么大声嚷嚷。”
“哼!”
“你们的事好像进行得不错?”经常赶紧找个新话题。
“应该吧!No news is good news老人家没发表意见就表示不反对罗!”
“恭喜。”
“那还不谢谢这个大媒人?没有我的精心部署,事情哪能这么成功?”
“谢谢,明天请你吃棒棒糖。”欧羽裳笑得好甜蜜。
“过河拆桥!这么愉就联合阵线,同一个鼻孔出气!”
“不服气可以经常帮你嘛!”
“他呀!难罗!”季节雨抱持不乐观的态度。
“太晚了,明天还有一大堆工作,我必须走了。”她只有经常这种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确实不早,我也要回去了。”欧羽裳也有离去的意思。
“我送你!”季节风一听欧羽裳要回去,立刻体贴地站起来。
“不如我送羽裳回去吧!”经常心想,整晚都没机会和欧羽裳谈话,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麻烦你!”季节风为经常的提议而惊讶。
“我和羽裳是老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都没听你们介绍。”原来如此,难怪经常如此大胆直呼羽裳的名字。季节风感到有些失敬。
“就让经常送我吧,省得你再跑一趟。”连欧羽裳这么说。
“也好!那就麻烦你!”既是旧识,季节风当然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