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朋不以为然地哼道:“这只是你的藉口吧?我看分明是你对姓古的家伙还没死心!”
“我……”尚契不服气地嘟着嘴,“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在找到新的人选替代他之前,他总还算是候选人吧?”
“你阴,别老是再说什么实验咧、人选的,我看你真的已经爱上那家伙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人可以代替他,唉……”尚朋摇头兴叹,听的人已经泣然欲泣了。
“死老哥!你一定要让我在这儿放声大哭吗?”感觉被刺中要害的尚契瘪着嘴,随时可能来个山洪爆发。
尚朋眨眨眼,看着满脸通红、萌生醉态的妹妹,马上识时务地转移话题:“那就谈别的吧!不如就谈谈那个唐某某。”
“唐某某?”
“就是……我的未婚妻。”尚朋说得很别扭,一脸的无法接受。
“喔?你是说唐芷薇唐小姐?她怎么了?”
“她很好啊!冲着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用点心思好好照顾她,你说是不是?”
“这有什么问题吗?只要是女人,嗯……不对,应该说只要是美女,你都嘛会想办法去照顾人家,我说的对不对?”尚契眯眼呵笑。
“这不一样,她算是登记立案的,当然要用比较特别的方式去照顾。
尚朋开始述说自己对婚姻的观点,最后说到他日前“同居人”的特殊,更是笑得神秘兮兮。
只是尚契神思恍惚,根本毫无心思聆听,最后整个人往桌面趴倒,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小契、小契……”尚朋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摇头叹息。
他决定先将她带到他租屋处暂时歇息,等她酒意稍退后再送她回家去。
没想到,这个决定带来的却是一场闹剧,而且他尚大少爷还荣登闹剧男主角!
* * *
夜里,完全清醒的尚契,知道即将被老哥“解送回营”,于是开始奋力挣扎,甚至和哥哥大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尚家兄妹忙着拉扯,好半晌之后才发现有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正愣在房门口。
这名美女就是老哥嘴里的“特殊同居人”?不过尚契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局势,老哥一声“还不帮忙”,是否代表她接下来将面对前后包抄的局势?
只是,尚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竟是——一只酒瓶飞吻尚朋的脑袋瓜。
那个美女在干什么?她拿着酒瓶砸向老哥?尚契咋舌,果然是特殊的同居人!
只见老哥一阵目瞪口呆,身躯倒地之前,蠕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没机会说完。
尚朋失去意识前想说的是——女人,等我醒来,你就死定了!不过那也是他醒来之后的事情。
跟老哥的特殊同居人聊了几句,她这只“小老鼠”立刻逃之天天,只是,离开老哥那儿之后,她一个人茫然地在街道—亡闲晃,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意识地检视手机的未接来电,她心里还存在丝缕希望,冀望能搜寻到属于他的电话号码,在一无所获的失望之后,尚契却发现到阿迈稍早传来的简讯。
打开一看,原来是阿迈要她把之前行李里装的“特种武器”带回研究所。
行李?尚契捂着嘴巴,暗叫不妙!她记得自己对古天麒说不要行李了,还叫他拿去扔掉……
也许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这个念头才窜入她的脑海,马上有了莫大的作删。
她感觉自己既紧张又兴奋——虽然明知道自己高兴获得藉口,是件很驴的事,但……她是真的希望能再看见他!
* * *
夜色沉重,他独自迈向归程,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他身后跟着的脚步声。
抬眼一望,明月依然高挂,而那个一心想摘月,所以拚命歌颂月亮的孩呢?
古天麒马上甩甩头。他这是在干什么?这一切不是他跟尚家沟通之后共识吗?只要确保她的安全,就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只要他回想到两人在医院门口的交锋,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懊恼——他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想到她毅然离去的背影,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实,那就是他跟她之间关系将彻底被斩断,而且断得干干净净!
在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她有眷恋情怀的时候,他却让她从身边溜走,接回到家,一发现她的刹那间,古天麒找到这个答案了。
她小小的身躯就窝在沙发上,沉睡的脸庞还微微皱眉,嘴唇似在蠕动。
她在说梦话吗?古天麒放轻脚步接近,仔细听清楚她低喃的梦话,脸色微变。
“古天麒,你混蛋、你坏蛋、你臭蛋……”
呃?这是“满蛋全席”吗?古天麒耸肩苦笑,然后轻声唤醒她。
尚契揉着惺忪的两眼,乍见他的那一刻,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强忍住心头的澎湃,涩涩说道:“你……你回来啦?”
“嗯。”他是回家了,可是她呢?“你不是跟你哥回家了?怎么会在这儿?”
“喔,我是来拿东西的,就是一只黑色的行李包,你不会真的都丢掉了吧?我在房间都找不到。”
原来她只是回来拿行李的!
古天麒心头苦苦的,摇摇头,他淡淡回应:“没丢,我只是整理了一下,本来打算这两天帮你送过去的,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谢谢。”她一下子变得很拘谨。
古天麒深深望了她一眼?快速跨步,很快就把那只黑色行李包拿了出来。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里面的尔西?”
“不用了。”抱着行李包,尚契看起来有点不安。
她的不安,纯粹就是不知道怎么接续这场面……
“那、那就谢谢你了,我光走了。”似乎也只能这样子了。
“等等。”古天麒却唤住了她。
“什么?”她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我是说……”此时,古天麒的表情也开始不自在,“这么晚了,你哥怎么让你一个人过来?他应该陪你一起的。”
“我哥?他已经倒了。”
“倒了?”什么意思?
“嗯……就是……被酒瓶打昏了。”眼见他的讶异,尚契忙不迭地接口说:“不是我干的喔!是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
“是啊!好像是跟他同居的女人吧!不过那女人挺有意思的,看来我哥现在是自身难保了,所以他应该是没有多馀的时间来抓我回家。”
“这么听来,你一直还没有回到家?”古天麒皱着眉。
“嗯……是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
“说实话!”古天麒口吻转严厉。
“我暂时是没这个打算,因为我家的人要送我出国,但是我不肯,所以我现在只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她一口气说完话,气氛陷入一阵沉寂,直到天麒打破沉默。
“走吧,我亲自送你回家。”
“我说不用了。”
“我说一定要。”
“可是我觉得不必要!”
“我说就是有必要!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那我只好……”他的口吻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尚契怔了怔,倍觉委屈的她不禁怒咆:“为什么要我乖乖听话?难道我就没有个人的行动自由吗?你们凭什么限制我?”
古天麒一听,神色缓和许多,但还是上前试图劝说:“你听好,这不是限制,只是为了你目前的处境着想,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只好……”只好来硬的,尚契已经察觉到什么,“你站住!”
动作暂停的古天麒,盯着她摸索行李包的动作,某个意识瞬间刺入大脑——她又要掏出麻醉枪!?
答、错、了!胡乱一把抓的尚契,摸到一只小瓶子,眼见他就要快速扑来的同时,她手里的小瓶子对准他,就是一阵狂喷。
呃?古天麒愣了愣。
她干什么?帮他喷香水吗?不过,这香水味道有点怪怪的……
才吸了几口气,他人便已昏昏沉沉,接着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尚契挨近古天麒身边,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阿迈的特殊武器,不至于致命吧?
她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向阿迈求证,结果,还带着浓浓睡意的阿迈是这样说的——
“如果喷到那个喔?是死不了的啦!”
“那就是说没什么作用喽?”
“当然有作用!”阿迈的精神一下子恢复了,“其实那是利用刺激肾上一腺素的原理,只要在动物身上喷上一些,它们的攻击动作就会被动情激素给转移,简单的说,就是忙着发情,没空打架啦!”
“发……发情……”尚系的头皮开始发麻。
“是阴!母的被喷上就会去找公的,公的被喷上就会去找母的……咦?我忽然想到,动物之间不知道有没有同性恋?”
“噢……”尚契开始犯头疼,急着挂电话,“那你就自己慢慢研究吧!”
“喂,你还没告诉我,被喷到的那只是公的还是母的?效果又是如何?”
阿迈那头的喧呼中断了。
是公的,尚紧瞪着躺在地面的古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