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既然如此,我只得让你和银杏一块儿去黄泉路上作伴哪!呵呵呵!这样子也好,卫磊一下子失去母亲和未婚妻,一定会悲痛万分,我趁机安慰他、接近他,他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爱上我。”
“泰瑞莎,你不要自以为聪明,真的以为自己的计画天衣无缝。”站在一旁的银杏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
泰瑞莎冷笑:“你继续要嘴皮子好了,等会你可有不少苦头要吃。”说完,她转过身,准备离去。
“慢着!泰瑞莎,你要丢下我们去哪里?”
泰瑞莎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注视她们时,眸底是一片阴森冰冷的光芒。
“我要先回卫磊的身边去陪伴他,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又急又烦,然后——我会好好想个天衣无缝的计画,让你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因为谈判破裂而互相残杀,反正婆媳不合的事也常上社会新闻,对不对?哈哈哈一”
泰瑞莎的笑声,教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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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前来庆贺齐卫磊结婚,亚当也抵达了台湾。
不料,却发生了新娘被绑的意外!
原本他兴高采烈的前来参加好哥儿们的婚礼,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这下子,害得他参加婚礼的好心情都没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在书房,脸色凝重的讨论著银杏的去向。
婚礼那天,卫磊和亚当两个人在礼堂里枯等许久,他们没有等到银杏,只等到两个神色惊惶的伴娘。
两人脸色苍白的把途中发生的事,钜细靡遗的告诉他们,
他们循着原路,回头寻找银杏的礼车,救起正躺在沙石路上哀哀呻吟的礼车司机,将司机送到医院。
齐卫磊和亚当研判,绑匪的目标应该只有银杏一个人,否则不会把司机和伴娘都留在原地。
举行婚礼的地点和时间没几个人知道,所以他们判断,这次的绑架应是熟人所为。
银杏被绑架,已将近二十四小时,他们两个人一直关在书房里,思索着谁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卫磊,我一直有个疑虑,只是不敢直接说出来,”
“快说吧!事情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任何想法都是能找到银杏的线索。”
亚当顿了顿,语气存疑地说:“你觉得银杏的被掳,和伯母的失踪有没有关联?银杏被掳之后,伯母迄今也都没有消息,有没有可能是伯母为了不让你们结婚,而故意请人绑架她的?”
“我也怀疑过这个可能性,但就算真的是我妈派人掳走银杏的,为什么我妈人也跟着消失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更应该老神在在的待在家里,才能向我证明,她和银杏被掳案没有关系才对。”卫磊的浓眉皱得紧紧的。
亚当嘴角紧抿成一条线,点点头,“你的推理没有错,没有道理银杏被掳的同时,连伯母也都一起消失。”
他们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愁,这两天来,他们守在电话旁等候着绑匪打电话来,但始终没有动静,为了怕打草惊蛇,他们暂时没有报警,倘若绑匪再没有联络,报警将会成为最后一条路,
“卫磊少爷,泰瑞莎小姐来了,她听说你结婚了,所以亲自上门来跟你说声恭喜。”明叔站在大厅门口,必恭必敬的说道。
“请她进来吧!”卫磊淡淡的说道。
亚当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有心情和这个女人哈啦?”
“听听她要说什么吧!这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齐卫磊冷哼一声。大厅的门被打开了,一只装扮美艳的花蝴蝶翩然飞入,巧笑倩兮的站在他们面前。
“哈罗!泰瑞莎。”亚当颇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但还是礼貌性的喊了她一声。
“嗨!亚当,最近好吗?”泰瑞莎把视线移到齐卫磊的脸上,他脸上那份郁闷不乐的模样,教她好心疼哦!
“卫磊,听说你在两天前结婚了,朋友一场,我特地来跟你说声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谢谢你的祝福,我会转达给银杏知道的。”
泰瑞莎甜甜一笑问道:“怎么不见银杏和齐伯母呢?她们一起出门去逛街了吗?她她们婆媳俩的感情真是好!”
“她们已经在培养感情了,只要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别在她们之间挑拨离间,她们婆媳两个就可以相处的很好。”卫磊挑挑浓眉,意有所指的说道。
泰瑞莎当然听得出他语中之意,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平日的柔媚。
“你说的没错,家和万事兴嘛!只要婆媳本身毫无嫌隙,别人又怎么能够随意挑拨呢?”
泰瑞莎媚眼一勾,虚伪的笑了几声,
“我来这里向你道贺,心意也算带到了。明天我会请人把结婚贺礼送过来,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打个电话给我,我都很乐意帮忙。”
离去前,泰瑞莎还朝着齐卫磊眨了眨浓翘的睫毛。
“谢谢。”齐卫磊沙哑的回应道。
泰瑞莎走了后,齐卫磊眯起双眸,杵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亚当从沙发上站起来,靠近他的身边,沉着嗓音说道:
“我闻到这个女人身上有黄鼠狼的味道,你认为呢?”
“我也这么想,她来的时间点太巧了,而且她看来不像是真心祝贺我新婚。”齐卫磊沉思半晌,下了结论。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个女人不安什么好心眼,感觉上是来探探虚实的。”亚当点头,大表赞同。
“亚当,我想请人跟踪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注意她的行踪,你帮我联络一下人手。”沉吟须臾,他立刻作出这个决定。
“好,我现在就调派人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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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别墅的第二天夜里,齐夫人受了风寒,开始发起高烧。
银杏不眠不休的守在床畔,不停帮齐夫人用冷水擦拭身子,放冰袋敷在她的额头。
她曾经请楼下看守她的人去通知泰瑞莎,请她送齐夫人上医院,没想到泰瑞莎的反应冷漠无比。
她说,反正她们迟早都要被她解决掉,还不如先自行解决还比较快活。面对泰瑞莎的冷血无情,银杏也只能摇首叹息,只希望卫磊能够早点发觉泰瑞莎歹毒的计谋,把她们救出这里。
她们虽然被软禁在二楼,但是并没有被绑起来,房门也并没有上锁,今天,趁着看守的人都守在门口,她便偷溜到一楼的厨房煮东西,她在炉上熬着一小锅吻仔鱼粥,齐夫人刚才醒过来了,她的肚子应该很饿了。
端着那一小锅粥,银杏匆匆回到二楼的房间,
“夫人,你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喂你喝粥,这样子你才能恢复力气。”银杏舀起一匙粥,往她嘴里送。
齐夫人虚弱的从床上支起身半卧着,张开口让银杏喂她,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一碗粥就已经见底了。
“夫人你好像很饿,我再舀一碗给你喝好了。”
“不用了,等一下饿了再吃,我两三天没吃东西,一下子吃那么多,胃会受不了,”
“那我就先放在旁边,如果你想吃就跟我说一声,我再去热一下。“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对你根本一点都不好。”
银杏微微一愣,随即展露温柔的笑容。
“夫人对我算很好了,妈妈生病的期间,你也帮助我们不少,她的后事在你的协助之下,办得很完善妥当,所以,不管夫人曾经对我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睁着一对清澈乌黑的黑眸直视着齐夫人,眸底是一片真挚良善。
她诚挚的话语为齐夫人的心底注入一道暖流,眼眶也湿了。
齐夫人叹了口气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卫磊会喜爱你了,虽然你没有显赫的家世和出身,但你的个性善良温婉,永远懂得为别人着想,是我把你害到今天这种地步,没想到你还是不怨我、不恨我。”
“夫人,这怎么能说是你害我的呢?要怪就怪泰瑞莎才对……”
“如果你有机会离开这里,那就尽管逃离,不要管我,懂吗?”
“不可以,夫人,我不能这么做……”
“你必须这么做,这是我的命令,你懂吗?如果卫磊失去你,他往后的人生,就再也快乐不起来。”
“夫人……”
“傻孩子,你哭什么哭?以后你就是我们齐家的媳妇了,你要多帮着卫磊一些,懂吗?”
银杏擤擤鼻涕,眨眨盈泪的双眸,“我明白,谢谢夫人。”
第十章
齐卫磊和亚当拿着征信社人员拍来的照片,一张张的仔细详阅,觉得泰瑞莎行踪可疑,
这几天,她时常常出入一间苗栗乡间的小别墅,戴着墨镜,包着丝巾,看起来不像是去赴约或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