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见她逃难似的奔离现场,单勍再度失声狂笑。
看来,挑上她,还真是挑对了人。她实在太特别了,特别到让他不禁着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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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车琼玲喘息不已的倚在门板上。
她怎么会这么失态?她的冷静呢?她的从容呢?天吶,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出那样的蠢话,做出那样的蠢事,她明天该怎么面对他?
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脸颊上的燥热久久不退,车琼玲无力的滑坐至地面。
「好蠢!」
真的,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能无所谓的坦然面对,但……为什么面对他却再也无谓不起来?
轻咬着红润下唇,她无法理清那团混乱的思绪,脑中盘旋的全是他的话、他的笑,她根本抹不开也清除不掉。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又为什么心要跳得这般快?行谁能告诉她,她究竟是哪不对劲了?
眉心紧紧纠结,车琼玲怔然的呆望着前方,心底明白自己又将要一夜难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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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扬科技
伫立在兄长的办公桌前,单勍只觉额上有着满满的黑线。
「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一定要这么无聊吗?」一早把他Call进来,就只为了质问他为什么变卦?
「你老实说,爸是不是施了什么手段,要不你怎会突然决定要娶车家千金?」单勋直觉这事太过戏剧化。
更重要的是--小弟这一变卦,他可就要彻底的大失血了。不过,比起赌输这事,他还是比较在意小弟的幸福。
「没有,是我自己决定的,跟爸一点关系都没有。」单勍心头纳闷,不懂兄长为何特别关注这事。
「真的?」挑起眉,单勋仍是一脸狐疑。
「真的!」
「怪了,爸要真的没使小伎俩,你怎么会突然说变就变?」
抚着下颚,单勋喃喃自语着,还是觉得这事让人难以理解。
单勋的自语,让单勍不禁觉得事有蹊跷。
「哥,你对这事似乎太过关切了,这--」黑眸直射进单勋眼底,单勍笑得很冷。「是为了什么?」
「呃?」糟糕!露底了。
收起飘浮的心绪,单勋赶忙端出正经的神色。
「婚姻不是儿戏,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做兄长的岂能不费心关切?」
话说得很漂亮,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
「是吗?这么说来,小弟可真感谢兄长的挂心,不过--」薄唇再往上扬,单勍还是笑得好冷。「不晓得这局是赌多大?方便让我参与吗?」他大概猜到他们在搞什么鬼了。
单家人有个无聊的习惯,闲来没事就喜欢自设赌局,参与者当然只限自家人。
「这局赌得可大了,我跟爸已经喊到……呃?」说说到一半,单勋才惊。觉不对,但却为时已晚。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哪有什么赌局?没有、没有……」
干笑数声,连忙摆手,单勋笑得很是尴尬。
嗳,小弟真是的,怎么可以拐他说实话呢?而他就更蠢了,竟然呆到自己招供。
「是吗?」冷眼一瞟,单勍不知该气还笑。
赌是种很不好的行为,偏偏单家人就有这等劣根性,而他除了对此事感到无力之外,实在也拿他们大伙没辙。
「你们真的有够无聊!我要走了,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理你们。」旋身,踏步往外走,单勍决定不再理会兄长。
「好,慢走。」连忙陪上笑脸,单勋可不敢阻挠小弟了。
单勍前脚才刚走,内线分机就响了起来。斜眼一瞄,单勋的笑脸立即垮下,他接起电话。
「哈哈,你输了!」
父亲愉快的声音透过话线传出来,这让单勋觉得刺耳且不快。
「还没到最后,怎能论输赢?」送出父亲曾说过的话,单勋的意思很简单--他也不服输。
「好啊,那就等着看结局吧!不过,我看你这回是输定了。哈哈哈……」以笑声落结,那头的人开心的收了讯。
瞪着话筒,父亲爽朗的笑声仍在他耳中回荡,单勋这下可真的是笑不出来了。
这下可麻烦了。多加一码,等于多加五百万,要他拱手奉上一千万?就算他肯,他家太座恐怕也不会肯吧?
暧,果然,赌博真是件不好的恶习,不过现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唉--垂头丧气的挂上话筒,单勋只能把心思拉回到工作上。
反正赌都赌了,要真是输了……也只好服输了。
第五章
早上九点,车琼玲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身。
迷蒙的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混沌的脑子不免跃出了个大问号,使劲晃首,她顿地清醒过来,这才忆起自己身处何地。
唉,真的好不习惯!睡了二十来年的房,突然间就换成了别处,任谁都觉得难以适应吧?
不过,得承认的是--他给她的房间真的相当舒适。甚至,比她原本的房间都还要来得好,所以她实在是不能嫌了。
眼儿往床头柜上瞟去,她看向自己带过来的小闹钟--
九点多了。那他应该不在家了吧?
下了床,她往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确定外头没有半点声响后,她才敢大方的走出。
因为口很渴,所以她直接往厨房走去,但在经过饭厅时,却被餐桌上的东西给吸引住目光,走近一看,才知道这是他留给她的讯息。
原来是昨儿个忘了给她备钥,所以才把钥匙留在桌上。
拿起钥匙,车琼玲这才发现他实在细心得惊人。
突然间,她感到困惑了。不单是因为他的这份细心,也因为他太过君子、太过……是的,她无法否认他的好。
第一回相遇,他不识得她,却担心她寻短见;第二回相见,两人仍属陌生,他却为了她看轻自己而气恼。
第三回再见,虽然曾气他太过多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多事,其实是帮了她。因为有他出面,事情才能那么快就落幕,这是她否认不了的事实。
抓紧了手中的钥匙,美丽红唇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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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段,单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看回躺在桌案上的满满文件。向来,他不是个因私忘公的人,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真的分了太多心。
一早,他都踩出了家门,才想到自己忘了给她备钥,所以又折了回去留讯给她。
午休时,吃着秘书送来的便当,他却想着她是否用过午膳了?
现在,下班时段,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她的影像。
这感觉,很奇特也很奇怪,可是他却不讨厌。
思索了数秒,他最后还是把文案合上了,因为心里的牵挂太强烈,所以他--
倏地,整理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因为他被那突然窜出的念头给震住了。
牵挂?他怎会用到这词?难道他对她……
老天,这实在太过离谱!不知不觉间,他竟已让她闯进了心头?原以为他只是觉得她矛盾的有趣,难道并不只是这么一回事吗?
记忆往前翻去,任那一次次的相遇在脑海中奔窜,他看见自己莫名且可笑的多事行为,然后……也看清了那颗为她鼓动的心。
是否,打一开始,她就进驻了他的心?这算什么?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想,。就是这样了吧!否则为何初见她,便移不开眼?
薄唇往上轻扬,他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而后赶回家。
原来,他也会有归心似箭的时候?呵,说真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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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回到家,屋里却空荡荡,没有半丝声响,没有她的身影,有的只是满室的静寂。
瞬间,原有的好心情消失不见,单勍现在只觉得非常不开心。
他以为,她该是在家里等着他的,就像妻子等待着丈夫返家一般,可原来那只是他自己过多的想望。
她,没有等他。
突然间,他觉得很闷也觉得失落,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
跌坐进沙发,吁出一口闷气,单勍看来十分阴郁。
她上哪去了?他知道她没有工作,至少他知道的是这样,那既然是无所事事,又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
她是他将过门的妻,要她住进这里,也是为了了解彼此,并培养感情,可她人呢?
这段婚姻,是她自己也点头同意的,为什么她却是如此不在意?
愈想,心情愈闷。偏过头,看着玄关那方,单勍竟做起了满腹怨意的等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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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Bear Ground
这儿,是她的堡垒,也是唯一一处能让她全然放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