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公事为上,他转动密码,保险箱打开,里面是金光闪耀的金饰珠宝,引得一旁的化妆师、助理等人为之惊叹。
杜鲁门有些得意,拿出黄金打造的皇冠为郝艳戴上,「这金丝冠上镶了钻石和红、蓝宝石,尤其居中的这颗钻石有十克拉,所以这顶皇冠价值就上千万了。」
好重。郝艳皱眉。
杜鲁门再拿出项链要为郝艳戴上,却在陶伯夫冷厉的眼神下迟疑了一会儿,陶伯夫顺势接过项链完成下面的动作。
「谢谢你,夫哥哥。」她当然比较喜欢夫哥哥的服务了。
杜鲁门脸很臭。出钱的人最大,自己何必怕那家伙!这么一想,放大了胆子,拿来其他的手环、腰带,一一为郝艳戴上,最后保险箱里剩下的是此次发表会的重点之一,金缕鞋。
杜鲁门小心的拿出一只黄金鞋,自傲的说:「这双金缕鞋的鞋面和鞋带虽然部分用了皮革增加韧性,但都包覆在纯金里,整双鞋为工艺和黄金结合的杰作,也是为艳艳特别制造的。」
郝艳漾起笑,「真的?杜老板,谢谢。」她伸手要接过鞋子。
「让我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杜鲁门蹲下身,拾起修长的美腿,温柔的为她套上金缕鞋。
郝艳一颗心只注意到新奇的金缕鞋,没发现心上人正满脸杀气的瞪着为自己穿鞋的杜鲁门,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严镇泰注意到了,暗笑的轻咳了声。
好不容易全身行头都穿戴妥当,助理连忙走上前为郝艳打点最后事宜,雪纺纱洋装垂落,半透明的裹住窈窕身躯,忽隐忽现露出美背与长腿,配着一身光灿闪闪的金饰珠宝,迷人的性感里有着慑人的贵气。
效果让所有人都满意极了。
「时间到了,心心,妳扶艳艳就定位。杜老板、伯夫,我们到外面观赏。」严镇泰带着两位贵客走出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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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径自走向贵宾席,不愿和陶伯夫有所交集。
严镇泰、陶伯夫在后面两排坐下,这时灯光一暗,现场立时安静下来,聚光灯打向空中,引得所有人往上看。
金花编成的秋千缓缓降落,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穿着金缕鞋的纤足,它们俏皮的踢动,掀起裙花如浪,轻快音乐里,郝艳轻盈的跃下秋千,翩然起舞,笑容灿烂宛如精灵仙子,脱俗出尘。
「不管说过了多少次,我还是老话一句,艳艳永远是最佳代言人,无可取代。」严镇泰轻轻赞赏。
「这不是你费尽心力签下她的原因吗?」若不是他的同学有过人的毅力,使出比三顾茅庐多上数倍的诚意,他也当不成艳艳的经纪人。
「艳艳生来就是当明星的料,凭她的能力,想在好莱坞打下一片天也下是难事,只要她有心的话,偏偏小妮子心愿小得很,只想嫁人,你真是阻碍人家成大业、立大功的大石头。」严镇泰忍不住怨叹。
「我欢迎你说服她。」
「真的吗?看过刚才你对付杜鲁门的狠劲,我越来越怀疑你的话了。」严镇泰故意横眉怒眼扮出凶相。
「你应该保护好艳艳。」提到那色胚,陶伯夫的眉头不禁打结。
「杜鲁门虽然不是君子,但是真小人,他都是明目张胆直来,不会暗地里要手段,他第一次见到艳艳时便惊为天人,直接问我价码多少。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愣了好久,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弄清楚他想包养艳艳,让我这经纪人开价……」
陶伯夫已经听不下去了,气怒的抓起好友的衣领,「你还让那种人接近艳艳?」
严镇泰赶紧压下他的情绪,「别冲动,你听我解释,不要让艳艳担心。」
陶伯夫见台上的郝艳不住的分神往自己这儿看,这才放开严镇泰,「说清楚。」
严镇泰拉拉衣领,对郝艳比个没问题的手势,忍下住取笑,「只有艳艳的事才能让你这么失控。」
陶伯夫不耐的瞪他一眼,「快说。」
严镇泰举手投降,「当然我是不可能让他动到艳艳半根寒毛,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杜鲁门,甚至不惜推掉上千万的代言机会,杜鲁门总算知难而退,我也没瞒着艳艳,将事情全告诉她,她却决定要接下金饰代言,因为她说,就算卖了她,我也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唉,他是被吃得死死的经纪人。
陶伯夫轻笑,这的确像艳艳会说的话。
「可以放心了吧,你当真是爱妹情深啊。」严镇泰话里有话。
「你若有妹妹,看她被人吃豆腐,你也会想揍人的。」陶伯夫不在意的解释。
「我没有妹妹,但我有女朋友,若她被人吃豆腐,我也会想揍人的。」
陶伯夫瞪了好友一眼,不理他,专心看着台上的表演。
懂得足下的金缕鞋也是宣传重点,台上的郝艳凌波飞转间身形一定,巧足灵巧踩地作声,俏皮的来段踢踏舞做完结,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陶伯夫也拍手,不过低声问严镇泰:「踢踏舞是原来就安排好的表演吗?」
「要怎么演出一向是由艳艳自己决定。」
这丫头太胡来了,等下准又要喊脚痛,他已能预知艳艳会要求抱她回家的结果,真不知这是苦肉计,还是真为了代言而牺牲?
他不是夸大自个儿的魅力,而是这种蠢事不知道发生过几回了,看着巧笑倩兮的郝艳,美丽的女人却有颗死心眼,让他无奈的叹息。
不管如何,轻忽自己的健康就是不对,也不想想爸和嘉姨会有多心疼,这回他要狠下心,好好给这丫头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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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所有的频道已经来回跑过好几遍了,几个报导演艺圈娱乐消息的节目都以她的脚伤当头条,还拍到经纪公司里堆上了许多慰问花篮。
郝艳叹口气,这么多的安慰她心领了,但是最想要的她却得不到。
讨厌的夫哥哥,别说请假陪脚受伤的她了,他竟然还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道理指责她不孝,非常严肃的告诫她,她不爱惜身体的行为令家人痛心,应该好好反省,所以在她脚伤痊愈前,他都不会理她。
这次连妈咪、爹地和大姊都一致挺夫哥哥,一起指责她不对,势单力薄的她还能怎么办?只好努力擦药酒、冰敷,让脚赶快好起来。
其实夫哥哥自己也没孝顺到哪里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都年过三十了,却还没娶老婆,让爹地和妈咪抱孙子,他也该受罚啊。
上天明鉴,她也不是故意受伤,她只是有心「加强」脚上的伤,想给夫哥哥献殷勤的机会,哪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踢到铁板了。
闷了两天,好不容易她转动足踝已经不会感到痛楚,连忙将好消息告诉夫哥哥,但是他听了依然面无表情,只说了句「妳还需要多休息」,就头也不回的上班去,留她在客厅里长吁短叹,无聊得想踹人。
「叹气会变老的。」郝逑一身休闲打扮出现在客厅。
郝艳转头,一脸的吃惊,立刻望了望时间,关心的问:「大姊,妳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我好端端的,妳干嘛咒我生病?」郝逑没好气。
「今天不是假日,现在又过了上班时间,大姊,妳不是只有生病才没去上班?」大姊已经达到工作狂的程度了。
郝逑好笑,「我今天想放假一天不行吗?」
「哇,天要下红雨了,是谁这么厉害改变妳的?啊……不用说,一定是沈大哥了,是不是他觉得妳工作太累,强迫妳放假呢?」郝艳立刻联想到未来的大姊夫。
郝逑含糊一笑,「我不是那么苛待自己的人吧?」
「妳不是,全世界就没人是了!一天工作十小时以上,周末假日还要加班,妳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幸好沈大哥也是拚命一族,要不谁受得了未婚妻这么忙碌,你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和沈尧真的相配吗?」
「你们都狂爱工作,喜欢加班,拿合约当情书,以痛宰对手当乐趣,简直是相配极了,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做对神仙眷属。」这样的嗜好可不是别人能学得来的。
郝逑有些不自然,「艳艳,别开玩笑了。」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大姊,我还很羡慕妳和沈大哥订婚了,至少有了名分,得到大家的祝福,不像我和夫哥哥还在玩捉迷藏,夫哥哥不知道何时才肯定下来。」郝艳一脸的哀怨。
「有名分就一定是好事吗?」郝逑低语。
「大姊,妳说什么?」郝艳没听清楚。
郝逑连忙转开话题,「没……没什么,看妳将绷带全拆了,脚没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