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伯夫移开唇,让两人都能好好呼吸,他埋首在她颈畔,汲取她醉人的芳香,放纵自己这一回。
颈旁轻微的刺痒使得郝艳碎声轻笑,「夫哥哥。」紧抱住他,他的反应较以往都来得激烈,教她心里欢喜。
「我想通了。」他低低的嗓音响起。
郝艳的心震动,「你想通了?」
他微叹气,「对,我想通了,我们之间的情况应该有些改变了。」
「什么改变?」她急急问,带着期盼。
「妳会知道的。」
苦于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想他说个明白,「夫哥哥,你告诉我嘛。」
陶伯夫的回答是再次低头吻住她,柔情似水,成功堵住她的所有疑问。
其实不用再问了,他的举动不就是最好的回答?郝艳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她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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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一定是听错了。
「我在市区买了栋公寓,已经装潢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会搬到公寓住。」
在二楼的小客厅里,陶伯夫冷静的将消息告诉郝艳。
她勉强的笑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搬过去?」
她的神情令陶伯夫心疼,但是仍硬着心打碎她的希望,「不,只有我一人,公寓离事务所很近,我上下班比较方便,不用再塞车……」
郝艳愤怒的打断他的话,「借口,借口,全是骗人的借口,我不准你这么做。」这竟然就是她等了两天的答案,太残酷了。
「艳艳,我搬出去并不是不回家,我还是可以时时回家吃晚饭,妳也还是能看到我,生活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你搬出去了就是不一样,是因为我这段日子的关系你才要搬走吗?那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去夜店,也不晚归了,夫哥哥,你别搬走好不好?」郝艳抓住他的手哀求。
陶伯夫摇头,「艳艳,不是因为妳,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迟早妳要嫁人、我会娶,我们还是会分开,妳终要适应这一切。」
「我说过,我只要嫁给你,我不会嫁给别人,夫哥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把我的话当真?我的心愿从来没有改变过啊,你若是还不能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只要你别搬出去,你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的。」她尽一切力量只想留住他。
陶伯夫却还是摇头,「我也说过,我们是兄妹,能有的就是兄妹关系,不管经过多久时间,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我不能再让妳沉迷于一个不可能的结果,所以我才要搬出去,最初妳会难过、会不适应,但妳终会想通的。」
「原来你想通的事就是丢下我,搬出这个家,那你的吻是假的吗?那些热情狂烈的吻都是假的吗?如果你从头到尾只想甩了我,为什么要吻我?」她抓住他的手,大声质问。
陶伯夫无法直视她哀戚的眸子,只能道歉,「那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很抱歉。」无法说出的是,搬出去也是为了克制越来越无法掌控的情感。
郝艳落泪痛吼:「我不要听你的道歉,你明明就是对我有感情,为什么你不敢承认?你到底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世上的男人这么多,妳一定会遇到能给妳幸福的,那不会是我。」他沉重也平静的说出结论。
郝艳大力的推开他,泪眼迷蒙的瞪着眼前最爱的男人,痛彻心扉的厉喊:「我恨你,我恨你……」转身奔离。
陶伯夫追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下,既然做出了选择,他就要放手,只是她含悲带怨的神情令他好心痛,这个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的丫头,想不到最终伤她最深的人竟是自己。
他做错了吗?
他没有解答,一切就留给时间来证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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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里只听得到细微的哭声,除了哭泣外,她找不到更适合她现在心情的反应,她不让任何人打扰,睡醒哭,哭累了睡,成了她的所有生活。
想安慰她的人都被拒于门外,她听到许多人的声音,连泰哥和心心都来了,唯独漏了让她哭的男人,表示他真是铁了心,不会再为她改变。
郝艳趴在床上,哭肿的双眼好痛,哭哑的喉咙也好痛,因哭而缺氧的头更痛,但是最痛的心还是不甘,难道她除了哭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女人真这么脆弱?她的幸福只能等男人施舍吗?
咬咬唇,她缓慢的爬起身,想想从小到大,自己所花的心血,就算被叫牛皮糖、小恶魔也不曾放弃,现在她又怎能就这样被打败!
小恶魔是吗?她长大了,就该变成魔女了。
她有办法挽回一切,只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三个小时后,她拿到了东西。
「祝妳成功。」布莱恩俊脸含笑。
她有些意外,「你不会不齿我的举动?」
「为达目的,极尽所能,这是爱情的唯一法则。」
郝艳漾开了笑,挺起了胸膛。不管是不择手段,还是极尽所能,她只要不后悔。
手段用尽,就不后悔。
第八章
陶伯夫看着搬运工人将家具一一搬入屋里,酒柜靠墙放下,摆上电视,L型的沙发、玻璃制的茶几,原木的餐桌,同型的餐桌椅,还有一个小巧的吧台,房间里的床组、衣柜昨天就入驻,床上已铺好了床单,枕头、被子也已备齐,让他明天下班进门就能有个舒适的家。
一切就绪,工人打声招呼后离开,屋里登时寂静了下来。
他环顾这个崭新的家,突然有种空虚的感觉,明天要入新居,他却没有一点的欢喜,脑里一直重播着郝艳伤心哭泣的脸。
他狠下心不去看她,不愿她的泪水影响了他,可是他也无法轻松,心沉重得像灌了铅,他离开家是想让两人过得更好,但是适应期却是出乎他预料的痛苦难熬。
但是脚步都已跨出,就没了退路,他只好硬着头皮承受,更希望艳艳能早日走出阴霾。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陶伯夫走去开门,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人儿就出现在眼前,让他有一时间的失神。
「不欢迎我吗?」郝艳娇笑的看着他。
「呃……欢迎,请进。」陶伯夫退开,看着她优雅的走人屋里,对她一副没事样是惊讶又疑惑。
郝艳将屋内摆饰看了一遍,微笑的称赞,「布置简约,很不错,有你的风格。」
「谢谢。」陶伯夫只能这么说。
「呵……夫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他脸上有些不自然,「妳不再生我的气了吗?」
郝艳看他一眼,径自在沙发坐下,从带来的提袋里拿出两瓶酒,「我想喝酒,你陪我。」
这话马上让陶伯夫忘记不自在,连忙阻止,「女孩子学什么喝酒,不行。」
「你不陪我,我就找别人,想陪我喝酒的男人多的是。」
陶伯夫皱眉,只好让步,从吧台拿来两个玻璃杯,「我陪妳。」
郝艳将两瓶酒都打开,各倒出一杯,选了杯放到他面前,「我带了两瓶酒,威亡忌和香槟,为了庆祝你新居落成,你就喝香槟吧。」
陶伯夫端起酒杯,将两人的酒交换,「我喝威士忌,香槟给妳。」
郝艳挑起秀眉,没有异议,举了举杯,「干杯。」仰头一口气喝下。
「妳别喝得那么急,小心会醉。」陶伯夫连忙提醒。
「你的酒还没暍呢。」郝艳提醒。
陶伯夫拿起酒杯,也将整杯酒喝下。
「再来。」白皙小手拿起酒瓶,再倒满酒,拿起自己的酒杯,又是咕噜咕噜的灌下。
陶伯夫来不及阻止,只好拿开酒瓶,「酒不是这么喝的,别喝了。」
「我不是酒鬼,只想将这两瓶酒喝完,如果你不想喝,我就自己喝完。」她伸手要拿他的酒杯,陶伯夫自是不肯了。
「我喝,记住妳的话,两瓶喝完就不准再喝了。」这丫头不会想借酒浇愁吧?他不知如何劝她,能做的就是帮她把酒喝完。
于是郝艳连连斟酒,陶伯夫没有犹豫都喝下,她自己也喝了两杯,更暗地里观察他的反应。
「夫哥哥,你不会醉吧?」
「这点酒还难不倒我。」陶伯夫回答,但是却感到一股灼热感在体内翻搅,脑里更充斥着莫名的绮思,让他涨红了脸。
「夫哥哥,你的脸好红,你还好吧?」郝艳贴近,伸手为他拭着额头的汗。
陶伯夫抓住了她的手,本是晶亮的眼眸注入了异样的狂热,他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艳艳……」
「夫哥哥,你醉了吗?」她关心的问。
「我没醉,但是……」陶伯夫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是万种遐想同时钻入思绪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缓缓的靠近郝艳,唇吻着她嫣红的脸蛋,手也不安分的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抚触滑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