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之前的纯洁和抗拒全是欲擒故纵,真是狡猾的女人!
唐品辰优雅地旋过身子,美眸对上笑眸,双手牵起他的手搁在自己的细肩上,小脸微微低垂,状似害羞的欲言又止:“你……”
“如何?”天呀,他迫不及待等着她的邀请呢!
倏地,低垂的美颜突然抬起,一脸狠绝的说:“你、去、死、吧!”她的膝盖猛地往上用力一顶……
“啊——”一声哀号惨叫自孟熙飒口中进出,紧接着跪蹲在地,俊脸罩上一片惨白,额际不断冒出冷汗,显得痛苦难当。
在场目睹的众人,无不对他产生一股怜悯之情。只是,现实的功利主义社会很少有人能付诸行动,上前关心个陌生人的。
利眸狠狠向上扫,他正好看到她双手环胸,一脸的得意,“你!”
天呀!痛死他了!
“活该!痛死你这只大色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吃女人的豆腐?哼! 恶劣地朝她身下已然痛得死去活来的色狼吐吐舌头,唐品辰扬高下鄂,踩着得意的脚步往大门方向而去。
“唐品辰,你别走。”孟熙飒想追,可痛意阻止了他。
咬牙目送她离去的背影,顾不得下身疼痛的孟熙飒只得暂时抛弃形象,双脚微微交叉,然后双手撑着桌缘,吃痛地坐上椅子,并拨了通电话给在车子里等候的助理。
“小、小陈……”倏地,痛意教他低咒了声。
(孟先生?)是他做错事吗?小陈语气稍显惶恐些。
“不是我,难道是鬼吗?”痛意使他失去平口的温和,口气也异常骇人。可想而知,此刻的他表情有多么森冷。
(总裁,您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好像生病了。
Shit!让人狠狠踢了“宝贝”一脚,声音不怪才有病!
“少啰唆!”沉声一吼,孟熙飒将怒气及身上的痛意全数转而发泄在小陈身上,口气冰冷地道:“有没有看见刚刚走出咖啡厅的女人?”
(呃……是名姿色不错、皮肤细致白嫩、蓄着一头及肩中长发,身穿白衬衫、牛仔裤的女人吗,总裁?)小陈不假思索,当下接口反问。
是的,唐品辰可是个美女,虽然仅是一身简单随性的中性打扮,但她的美还是教男人的视线情不自禁地锁住不放。
当然啦,这样一个让人惊艳的美人,早在她步出咖啡厅的一刹那,小陈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剑眉微蹙,孟熙飒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不是为了她踢他一脚心生不悦,而是他着实不愿她让其他男人惊艳的视线给非礼。因为,她只能是他一人的!
“就是她!马上查明这女人所有的资料!”下了命令,孟熙飒便收了线。
呼!真他妈的痛!
该死的女人,第一次见面甩他一巴掌,他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她。但第二次见面,这女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使劲全身力气狠狠蹋了他?
难道她不怕毁了男人的“性福”,会造成她一生的遗憾吗?
幽深的瞳眸倏地一黯,进出一道骇人的光芒。
该死的!只要让他揪出她的藏身之处,他非得上那女人不可,让她“亲身”为“它”疗伤不可。
* * *
离开咖啡厅后,唐品辰气呼呼地推开“甩掉麻烦”事务所洁净晶亮的玻璃门。
“该死的男人!”她边骂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后走回座位,气呼呼地猛灌了两口。
下身微微使了个劲儿的依怜庭成功地滑动臀下的椅子,来到唐品辰身边,好奇地探问:“你又怎么了?”
喝咖啡回来是醒了神,倒也多了分闷气。
“被一只大色狼吃了豆腐啦!”说着,唐品辰又咕噜咕噜地连喝三口水,仿佛她喝下的水能浇熄心中的怒火。
“那你……”闻言,奕明黛不禁趋前问道,忧心之情表露无遗。
“没事。”
“真没事?”依怜庭很怀疑。
“要不,你看本小姐像是被欺凌的人吗?”唐品辰冷哼。
“当然不像喽!”依怜庭挑眉打趣道:“我要问的是,你这凶婆娘对那色狼做了什么报复的手段?”
“依怜庭你!”真是知她者依怜庭也。
平时她们吵归吵,几年下来,倒也吵出一番默契来。
“快说说你的丰功伟业吧!女人。”奕明黛好奇地催促着。
其实,打一开始她也不相信泼辣出了名的唐品辰会乖乖让人吃了豆腐,而回来生闷气,只是她不好意思直截了当追问唐品辰,所以才让依怜庭拔了头筹。这下开了话匣子,她又岂能耐得住好奇心?
“还不是赏了他一巴掌,一脚踹了他命根子!”双肩微微一耸,唐品辰说得云淡风轻。
“你、你……”两人惊呼,而后相视一眼,神情由愕然转为折服。
天呀!一巴掌倒是合理啦,可那一脚嘛……啧啧!依唐品辰的泼辣再加上她的狠劲推断,那男人的生育能力看来岌岌可危喽!
真狠!
第三章
“啊——”凌晨时分,一道细柔带着恐惧的嗓音划破宁静的空间。
“品辰,有小偷吗?”奕明黛首先赶至唐品辰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双目警戒地张望着四周。
单身女子的住处,总是危机四伏,而大半夜的,唐品辰又叫得如此凄厉、惶恐,怪不得她有此一问。
然而,由唐品辰的门户依旧紧闭,丝毫未受破坏的现状看来,应该不是遭小偷,所以奕明黛松了口气。
只是,她松了口气,可唐品辰还没呢!“黛儿,不是小偷,是我……”
尾随在后出现在她房间的依怜庭止不住睡意的猛打呵欠后,才稍稍地发挥她那一丁点的关心,“品辰,你怎么了?”
“我……”依怜庭的出现了,让唐品辰小脸不受控制地浮现一抹歉意,夹杂着一丝不安。
瞧唐品辰这一脸的歉意、微沁的汗珠,再加上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及不安,好似几天前做了结婚梦时的表情。
莫非她又……
心思缜密的奕明黛在发觉她的异状后,连忙来到床沿轻声地探问:“品辰,你是不是又作梦了?”
天知道,她之所以轻声,实在是怕自己若是猜对了之后,一向重视美容觉的依怜庭肯定会大发雷霆。
很不幸的——
诚如奕明黛所料,只见唐品辰一脸歉意的低垂着头,而后又抬眸惶恐地拉着她的手小声地说:“我、我刚刚又梦见自己结婚了。”
耳尖的依怜庭凉凉地搭腔道:“那很好呀。”反正唐大小姐梦见自己结婚也不是头一遭了!
闻言,唐品辰愕然地瞳大眼眸,口气有点冲地斥问:“喂!人家梦见自己结婚了耶,而你……你却说很好?”
难道依怜庭忘了男人对她而言是很麻烦的,而且她也高喊不婚的,不是吗?
依怜庭不语,只是给了她一个好大好大的呵欠作为答案。
“大小姐,这只是个梦,OK?”验证自己猜测无误的奕明黛,也是一脸气败地扯开手臂上的手,起身瞅着她说:“拜托你别再杞人忧天了。”
天知道,为了她这荒谬至极的结婚梦,已吓坏她们几次了!
“可是你们……”至少安慰安慰她嘛!
“拜托你行行好,半夜两点耶!”本是倚在门口的依怜庭很不雅地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硬撑着一双朦胧的眼走向前。“要作梦可以,但是请你别再大呼小叫了,我们两个可是困得很呢!”她如是提醒着,而后推推奕明黛的身子,示意她离开。
“记住喔!”
做着最后的提醒,奕明黛随即和依怜庭并肩离去。
“喂!喂!”唐品辰傻眼了。
怎么她们就这么弃她于不顾?连句象征性的安慰话语也没?啐!够义气的“好朋友”,算她唐晶辰有眼无珠,误交损友。
是啦,诚如依怜庭所言,她也知道自己的确是有点给它反应过度了,可是……这怎能怪她嘛?
天知道,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近日来,她接二连三做了结婚梦,而且不好的预感与日俱增,不断的压迫着胸口,紧窒得教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梦中,她的新郎五官虽然模糊不清,但她依稀记得新郎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他有着一副壮硕颀长的伟岸身形,以及一股与生俱采的独特、邪魅的男性气息……他应该是有张俊帅的脸孔吧!
但,那又如何?她不结婚的呀!再帅的男人对她而言也是免疫的。
然而,梦境真实得教她无所适从,仿佛是在向她预告着一道讯息——教她打从心底害怕、却无力抗拒的讯息——“梦”想成真?
* * *
夜晚的雷宅,出现两名卓尔不凡的男人及一名娇俏可人的女人,连同雷宅的主人雷尔律四人分别对坐在三张沙发,为寂静的黑夜添了抹刚柔并济的色彩。
三个男人,三种截然不同的典型,却同样的惊为天人。而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唯一女士更是美得令人屏息,令人妒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