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点急、有点沉不住气,邵纹亭脸上的浓妆、故作优雅的姿态,都让他觉得恶心极了。
唉……若若连他的审美观也一并给破坏掉,害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那张不及高标的小脸,娶她,真让他有种为了一棵小草,放弃整片森林的心酸,但他心甘情愿。
「尉……你上次就这样跑掉,让我很难堪……」她娇声嗲气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手指顺势画上他的前胸。
耕尉抓住她的手,冷声说:「没有用的!你引不起我的欲望。」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她不死心地攀住他的颈项,对他,她不会轻易放手,放掉了这个男人,放眼台湾,谁还可以与她匹配。
「除了若若,谁也无法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是的,只有若若,只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婴儿香,只有她不沾惹脂粉的清新,才能勾出他的心动。
从第二次出院後,他已经在太多女人身上做过实验了,不是吗?而实验结果只有一个——他的心已经让强势的甄若若入境,再也无法驱逐出境。
「我要退婚!」他简洁扼要地说。
「你对我上次的表现很不满意吗?没关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全力配合你,这同我一定会让你改观的。」是了!男人都喜欢女人上床是荡妇,下床当贤妇,上回她为了顾及大家闺秀的形象,无法表现得让他满足,难怪他那天会转身下床、毫不恋栈,不然,哪有男人会在那个紧要关头退位?
她的提议让耕尉灵光一闪,嘴角浮上一抹诡笑。是吗?要试一次是吧?
他抓起她的下腕,凑近她。「你说你会全力配合我的欲望?你要让我对你改观?」
「是!I她贴近他,把他的诡笑解释成性欲被提起的迫不及待,原本抚著他胸膛的小手慢慢下滑,滑到她将取悦的「弟弟」上头。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上次你趁我昏迷不醒时落跑,这次我将不再容许你『临阵脱逃』!」他语带双关地睨笑著。「今晚,我在家里等候你大驾光临。」
今晚……他会全副「武装」准备好等著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当邵纹亭看到满屋子的「情趣商品」时,她的嘴巴吓得再也合不拢。
「请进!我美丽的女主角。」耕尉优雅地一躬身,扶住她的腰,宁强迫地把她拉进房里。关上门,没有起伏的单音节,让邵纹亭泛起一阵颤栗。
「你要不要先吃点『药』,免得待会儿挨不过去?」他暧昧地拿起一杯橙汁。
「这是……什么……药?」她被他的人情吓到了。
「是种让你舒缓全身肌肉和神经的药。这是第一回,特别给你优待,下一次,我可不让你吃了。」
「为……为什么?」她张大眼睛紧盯著橙汁,猜测那是什么东西,是强暴药丸?春药?还是迷幻药?
「因为我喜欢我的女人在我身下哀叫乞求……」说著,他拿起铁钉在她腰际轻轻一刺,惹出她杀鸡尖吼,全身高高弹起。
「你……你变……态……」她反射性地推开他手上的杯子,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再不完整。往昔的勇气撂下她,自个儿逃跑了。
「变态?你是指这个吗?」他从床边拿起皮鞭扬了扬,恶意地说:「没办法!一定要用这个,才能让我HIGH到最高点。」
他俐落地从她身後剥下她的衣服,凭藉著有力的手腕,硬把她拽上床,然後用手铐将她四肢牢牢铐住。
眼前的她像只四脚青蛙,为何以前他会认为,她美得像世界名画?看来,他的性格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不……我不要……」眼看著耕尉拿在手上的瑞士刀,她吓得浑身发抖。
「很抱歉,我承认我有点嗜血,放心!我不会在你腿上划太大力的。」
他弯下身,用刀背在她柔软的大腿内侧划上一刀,虽然没见血,她却已经吓得狂舞猛叫。
「我又还没真划下去,你就喊成这样,往後我们真结了婚,一个晚上你要喊几次啊?要不要我先让附近邻居全迁走?」他摇摇头,轻叹一声。
「既然你不喜欢这个,我们来玩玩那个好吗?若若最拿欢玩滴蜡油了,她说那种感觉有一点灼热、一点激昂、一点说不出的快感……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不……我不要……真的……求求你……」蓦地,她想起外传贺耕尉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消息。
原来,他是这样「用」女人的,难怪会用得那么凶,也只有甄若若那个变态女人,才会喜欢这种玩法、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行!你说要配合我的,何况你现在如果不适应,结婚後怎么办?我是为你好……乖,我们再来试试。」他拿起打火机,点燃烛蕊。
「不要,求你……我真的不要。」
「是你说想再要一个机会的,我也说过,这回绝不准你再临阵脱逃了。」他狂虐地笑著,嘴角邪邪地噙著一丝冷酷。
「我错了,我不要机会、不要和你结婚……我要退婚!」她嘶吼锐喊,喊出满怀惊惧。
「退婚?不行!我已经发布消息了,上次是若若、这回是你,新娘换得这么勤快,大家会马上猜出我的特殊嗜好,往後你叫我到哪边再去找到愿意配合我的女人?」他缓慢地摇头,色色的眼光在她身上流连,眼看著蜡油就要滴上她的一身细皮嫩肉。
「我保证绝不对外说,求你放了……我……」她已止不住满眶的热泪。
「好、好、好……别哭、别哭,没办法,谁叫我最怕女人流泪,只要你肯负担我的损失……」
「我愿意、我愿意。」她连声同意。「我明天……不!我今天就找我的律师和你谈!你有多少损失我都负现到底。」这个婚约她是一分钟也不肯多要了。
「唉……你不能挑起我的性趣又放我鸽子,现在要我找谁消火去?富家女就是这样子,一点苦头都吃不得。」他无余地拿钥匙帮她除去手铐脚缭,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要不是你父亲是乔乡建设的老板……」他摇梳头、叹口长气,显出一脸无可奈何。
那一晚,他顺利地和邵纹亭解除婚约。所以,古有明训——兵不厌诈。
记得、千万记得,有空让耘尉那死小子来帮他换一张新床,这张被邵纹亭躺过的床沾染了她的香水味,若若会不喜欢的——耕尉自我提醒著。
尾声
「你又买花来?我不是要你别再浪费我们老公的钱吗?他赚钱很辛苦的!」若若看著水水手上的一大把郁金香,天……那一定好贵。她心疼……咦?这回心疼的情绪果真没带动真正的「心疼」,伯墉哥哥的医术真是好得无话可说。
「我後悔了,你还没嫁给我老公就处处管我花钱,等你真正嫁进门,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水水皱皱鼻子。
「至少,我会让咱们的老公在四十岁以前,存够两佰亿。」若若的精神很好,从开刀醒来後,她的体力一天比一天进步。
「还外汇存底咧!放心啦!这束花不是花咱们老公的钱买的,这是另—个仰慕者送的。」她说著把花插入花瓶中。
「别闹我了,我哪来的身价?一离婚就立刻冒出个仰慕者?」若若摇头苦笑地说道。
要谈身价,他……才有吧!他要结婚了吗?报纸上会登出他的结婚消息吧!想起他,若若帮作轻松的情绪马上变得糟糕透顶。
「他很有钱哦!他比贺耕尉帅、比贺耕尉温柔、比贺耕尉有钱途。一句话,要不要?嫁给他,你起码可以富裕五代。」水水在她耳畔游说。
「你帮我把花拿回去退还,告诉他,我这辈子不结婚、不交男朋友、不谈感情了。」
「干嘛这么想不开?全世界又不只贺耕尉一个男人,此他好千百倍的人多的是。」
「爱一个人已经爱掉我半条命,你不想我英年早逝,就别给我打这种鬼主意。」若若翻过身,不想再和水水继续这个话题。
「放心啦!伯墉已经把你的心脏整修好,以後不会再随便闹罢工了,再谈上百场恋爱,也害不了你的命。」水水仍不放弃。
背对著她,若若看著墙瞳,幽幽地问:「水水,如果让你舍弃仲墉换别的男人,你会再付出爱吗?」
「那不一样,他是我老公。」拿什么当比喻都行,就是不能拿她老公。
「耕尉……也曾经是我的老公……是你告诉我,我这种行为、这种心思就叫作爱的,在我认定了他是我的最爱後,这辈子再不会改变了。」
「固执!他又不爱你,他都要爱别人、娶别人了,你还在这里默默爱他,这算什么?你想当现代王宝钏?拜托,台湾没有寒窑可以让你搬进去住!」
「我不当王宝钏,因为她守著一份期望,有期望是苦的;我不同,我知道耕尉不会再回来,我只要守著我的相思、守著我的单恋……其实……单恋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而且,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没有失望就不会心伤……从此,我再也不会心伤了。」若若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