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迷恋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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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著你了,还不够?」她站起身,跑到安全距离外。

  这个老公什么都好,就是永远都会欲求不满,害她睡眠不足外,还全身青紫,没弄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是家庭暴力阴影下的悲情妇女。

  「唉……一天要是有四十八小时就好了。」他叹口气,坐回办公椅中。

  「那样子的话,你这个老婆会提早报废。」她笑嘻嘻地把茶递到他跟前喂他喝,浇浇控管不住的火气。「对了,你得快一点,行销部的会议二点要开始了,开会之前你不是还要听澳洲的相关简报?」她就口在耕尉的茶杯上喝著水。

  「你老公大病初愈,就迫不及待把他推出去赚钱?」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不多赚一点钱,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後代子孙。」她娇俏地对他甜甜一笑。「为了当个称职的祖宗,你就辛苦一些吧!」

  「好!可是我想要犒赏。」

  「没问题,晚上……我等你……」她语带暧昧地勾勾她的食指。

  耕尉噗地笑出。「老婆,你实在没有当情妇的本钱,真不知道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的?」

  「那时你刚出车祸,头脑不清楚啊!可是来不及了,我已经以身相许了,你不准反悔罗!」她圈住他的腰,撒娇地靠入他的胸膛。

  「为什么不准?」他好笑地看著她歪歪头,脑袋里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因为我本来的行情就不被看好,只好苦苦的保存那片留之无用、弃之不行的处女膜,现在你把人家玩完了,所以你要负责我一生一世,不可有异心。」

  一生一世?他喜欢!喜欢一生一世有她相伴、喜欢她为他保存的贞操、喜欢她的没行情,喜欢她头脑里的鬼念头。

  「好吧!谁叫我车祸初醒、头脑不清,放心!我做过的事,我—定负责。」他喜欢负她这个责任、爱负她这个责任,不管多麻烦,他都负定了!

  够了!有他这句承诺就够了,就算他不爱她、就算她没达到他的审妻标准,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是夫妻、他说他要负责、他说他想她……有了这些口头凭证,小女子夫复何求?

  「好,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是不是要坦诚以对?」

  坦诚以对?这四个字像把大槌敲上她的心版。他……想起什么了吗?

  耕尉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给她。

  若若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邵纹亭的资料,当初他拿来选未婚妻用的。

  「我在抽屈里发现这个,我想她大概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你知道她吗?」

  她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把他的「坦诚以对」用拉圾袋绑好,丢进少女的祈祷车里。

  「不管怎样,那是以前的事,我对你坦白了,你不可以再拿这个当作我们吵架的工具!」他先下手为强。

  「你对她没印象吗?」若若追问。

  他摇摇头代替回答。

  「她很美,家世又好!你们是很速配的一对。」她口里有著落寞,若非她是霸住正妻位置的坏女人,她也要为他叫屈,毕竟邵纹亭的条件比她好上太多倍。

  「我才说不能拿她当吵架工具了,你还要提她?」他恼怒的瞪著她。

  「你以为我在吃她的醋?」她扬起眉。

  他说对了——再怎样邵纹亭都已经是「过去」,而她是他的「现在」和「未来」,她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难道不是?你的脸都皱成一团抹布了,难道这种表情就叫作喜悦?」

  「等你真正想起我当你的秘书时,帮你处理掉多少『女性问题』,你就会知道,我对『吃醋』这两个字,有多么的弹性疲乏了。」她夸张地叹口「怨妇气」。

  「我有那么多『女性朋友』?」他诧异。

  「您客气了,你有的不是很多『女性朋友』,而是很多『女性床伴』。」

  「我有那么强?」

  「知道我的辛苦了吧!?我把你原本败出去的『三千弱水』,全集中到我这个单薄瘦弱的水瓢上了,你说我累不累?」她哀怨地说,这年头太过幸福,也是一种不幸。

  「那你都是怎么打发她们的?」

  她详述了她的「三招对敌政策」,惹出他的捧腹大笑。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他取笑若若。

  「我也不想啊!偏偏你老爱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头上,我不咬牙忍痛,把侵入我势力范围的女人赶出去,难不成要等她们把我的东西鲸吞蚕食掉,再来跳脚?」保护私人财产她很在行的啦!

  「不会了!」看著她认真的表情,他许了诺。她总是这样子的吗?把痛苫用微笑的糖衣包装起来,让别人看不到她的苦,以为她会自动过滤伤心,只叫快乐停驻?

  「不会什么?」

  「不会再给你制造痛苦,不会让你有机会为难其他女人,不会让你的心里多作一分分痛苦,不会让爱我的你,捉摸不到我的感情。」

  「你是说——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爱你、爱你、爱死你了!水水真精明,她很早就看出来我爱你、你爱我,只是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而已。」

  「真的吗?」他的吻落入她的颈子,湿湿暖暖的,带著浓浓的幸福。「我很怀疑,既然我那么滥情,为什么我婚前没提早把你吃掉?」

  她震了一下,不是不吃啊……是根本没想过要吃……站在那堆条件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身边,他怎会舍鸡腿就鸡胁?若若苦笑。

  他的大手又探入她的衣服里,寻找她的甜蜜……这时门板上传来两声轻叩。

  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拨拨头发,噢!该死……不耐地暴吼出声:「谁!」

  「是我,大哥。」贺耘尉被他这声大喊吓得却步。

  「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要来吵我!」说完,就不再理会他。

  若若在他耳边轻语:「你这样子,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找有多爱你,让全世界都清楚,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知道、水水知道。」

  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的耕尉,一说就说得她这个大学辩论社社长脸红心跳,连他的魔掌已然从裙下入侵都一无所知,等到她发觉为时已晚……他的热气燃起一室绮丽,消防大队的水柱亦无法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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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像上了发条的电动陀螺,转啊转啊、转得忘记了头晕,转得只记得要不停地鞭策自己继续转动。

  她放弃了学业,认分地为耕尉揽下了所有繁琐扰人的工作,不管於公於私,她都甘之如饴。她用一边肩膀夹著电话筒,十只手指在键盘上飞跃,原来每个人都有可供挖掘的潜能:换言之,只要肯压榨,就能榨出乾泉。

  「若若,有人要见经理,但是没有预约。」林秘书拍拍她的肩,指指在她桌前站定的女人。

  若若简短地对著电话筒交代过後,拉高脖子,看看眼前的女人——是邵纹亭!心脏狂跳了两下,该来的终是要来,她认命地叹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对不起,总经理正在忙,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个时间?」

  「你这个狐狸精!已经东窗事发,不用再假装了。」她趾高气昂地俯视著若若。

  「邵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不要造成我们的困扰。」她试著和她讲理。

  「困扰?你和我谈困扰?你为什么不说,你使了阴险手段让我莫名其妙丢了一个丈夫,造成我莫大的困扰?」她的声音尖锐,引来几个同事侧目。

  「你到底要怎样?当时是你转身逃跑,又没有人逼你离开。」若若火了,谁规定有钱人家的千金就有权利耍赖,没看到也就罢了,想在她眼前撒泼,就是不行。

  「你敢说当时你没有和他们狼狈为奸?」她的鲜红蔻丹直指若若,像把淬了毒的短刀。

  「我是没有!」她抬头挺胸、无畏无惧地说。

  「谁相信?如果你没有,会在听到耕尉将瘫痪、变成瞎眼废人时,还心甘情愿嫁给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古言,也是天理。

  「你的智商的确只有三岁程度,我要是你,早在落跑时就知道,从此以後就不要再出现在耕尉面前。哼!在你眼里,夫妻是什么?同林鸟吗?大难来时你飞得此谁都快!」若若讽刺她。

  「那是有点头脑的女人都会做的事!」她反驳。

  「对!所以我这个没头脑的女人,才会不小心捞到最後的胜利,你可以走了——失败者!」对邵纹亭她嗤之以鼻,再没有自惭形秽的自卑。

  「你真是个不要脸、心机重的下流女人!」她气极败坏地拿起若若桌上的花瓶朝若若扔过去,锵一声!花瓶撞到她的额头後,落在地上变成一堆碎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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