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别人的演唱会,她或许还可以忍受,但是南也津哲的……望着他,脑海里禁不住闪过那夜的缠绵画面,脸颊火烫得就像要烧起来。她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向他。
还是别再见他的面好。
李家德发现她的异状,不禁好奇的问:“你就这么讨厌他?”
这种讨厌太不寻常,奇薇不是个任性的人,她相当的尽职、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与人相处和善合群,没理由对第一次见面的日本明星这般讨厌,除非……
“你跟他以前认识?”他讶异的问。
“没有。”李家德一开口,她立即否认,紧张的反应让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快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下去维持秩序了呢?”她飞快的引开家德的注意力。
“是要下去了。”李家德挑了挑眉,她的反应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眼睛也跟着她偷偷瞄向舞台,看着南也津哲正准备谢幕的身影。
“今天人太多,人手可能不足,恐怕连你都要下去。”他说。
奇薇板着脸,“不能调其他的人手吗?”
这几天她都一直避兔与他碰面,就算是出任务也躲在这上面指挥,根本遇不上。
虽说躲在这里很隐密,可是从南也津哲不经意瞥上来的犀利眼神中,她不禁要怀疑,他知道她在这里。
“可以用的都调动了。”言下之意是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忙。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耸了耸肩,“好吧!我跟流美一起下去。”
“那就拜托你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唤醒依然陶醉在舞台魅力中的流美。“走了,快下去吧!”
“好。”流美兴高采烈的走向奇薇,将一脸颓丧的她拉了下去,一起支援。
☆☆☆
远远的,南也津哲就看到了奇薇,身着制服的她在大太阳底下挥着汗水,辛苦的维持秩序。
躲了几天之后,她终于记起自己警察的责任了,愿意出来帮忙执行任务。
瞧她吹着哨子、跟着一大群警务人员一起在推挤的影歌、迷间穿梭维持秩序,南也津哲不自觉的拧起双眉,担心她纤秀的身躯会在这一片人海中受伤。
“中田。”他低声朝紧随在身边的保镖说道,“把周小姐给我带到车上。”
中田见过奇薇一次,印象深刻,因此很容易的就在人潮中搜寻到她的身影。“是。”随即退开,朝奇薇的方向挪去。
“真是疯狂。”情绪激昂的歌迷拚命的往前推挤,企图得到南也津哲的注意,偏偏他就是视若无睹的离开,在众多保镖的护卫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津哲,津哲,我爱你。”
在一阵疯狂的推挤中,周奇薇一个不注意被撞倒在地,眼看就要被一群群歌迷给踩扁了,倏地,一双大手揪起了她。
以着死板、不温柔的口吻说道:“周小姐,我家小少爷要见你。”然后就强制性的拖着她退开人群,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放手,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奇薇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这个魁梧男人的手。
后巷里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中田没有解释的就推她进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南也津哲从一处民宅走了出来,快速的跳上车,坐在她的身边,车子立即开动,一刻也不耽搁的驶离这条后巷。
原来这家民宅早被租了下来,它的后门与演唱会的会场相通,难怪这几次演唱会结束后,就连他们警方也找不到南也津哲的行踪。
“你抓我过来干什么?”奇薇生气的质问他。
不知道是因为再一次见到他,还是因为太生气、外面的太阳太大,双颊竟绯红了起来。
“我太累了,想睡一下。”他老实不客气的横躺下来,枕靠在她腿上。
“喂,起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抓我到车上来?我还在执行勤务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想害我被记过、降职啊?”她在他的耳畔大叫,恨不得吼破他的耳膜,让他变成聋子。
这个凶女子,想吼死他吗?
南也津哲翻了个身,技巧的挪走那只几乎被吼破的耳朵。
“如果方便的话,这只耳朵也帮我清一清,挺痒的。”他闭着眼睛说。
奇薇为之气结,瞪着他俊俏、略带疲惫的脸庞。“要清耳朵找保母去,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瞧刚刚那些女人为他疯狂的程度,只怕他一勾手,立即就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排队等着要替他挖耳朵。
“可是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啊!”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给她机会休息还不满意。要不是看在她差点被热晕、踩扁的可怜样,他才不会多此一举的命人拉她上车。
“你当我是保母?”她气愤的用双手大力揉着他的脸蛋,将那张万人迷的俊颜当成麻糟来搓,直到化有舞台妆的脸被搓出五颜六色来,才又忍不住的噗哧笑出声。
“听清楚,小姐我今年才二十三岁而已。”憋不住笑意,她只好放开来笑个够。
自始至终都紧闭着眼睛的南也津哲倏地睁开眼来,用犀利的眼光瞪着她,“你竟然把我的俊脸当成黏土来搓!”他坐立起来,朝前面的后照镜看了看,当场吓了好奇偷瞄的中田跟司机一大跳,差点以为是见到鬼了。
“周奇薇!”他狠狠的瞪向她。
逗得奇薇又是一阵狂笑,就连前座的两人也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生气又瞪人的样子像什么?像国剧里演不成坏人的小丑,哈哈哈……”她笑瘫在他的肩上。
喔!不行,她不能再笑了,肚子痛又笑出泪来,好惨喔!
不知死活的女人,把他当小丑耍。很好,她死定了。
南也津哲冷着眸子想。
车子在郊外一幢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这不是原来的那间,不是江韦纶的家嘛!”
“托你的福,那间房子现在已经成为记者跟影、歌迷日夜守候的地方,我跟韦纶、中田三个人都回不去了,必须借住到这偏远的山区来,这全都拜你所赐。”他拉着她下车,一起通过电子门锁,进入宽敞华丽的客厅。
“很好啊,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棒极了!”她笑着说,一点反省的诚意也没有。
恨得南也津哲和从里面出来的韦纶牙痒痒的,差点捏断她的脖子,共谋杀人。
“你们两人怎么会走在一块?”韦纶一脸邪气的问,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瞄来瞄去,像看穿什么似的。
嗯哼,那晚这两个人撇下他跟中田之后,就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瞧他们现在眼波流转、眉来眼去的样子,搞不好有鬼。
奇薇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眼睛脱窗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这不正经的男人,满脑于邪念,真是愈看愈觉得他欠扁。
津哲和奇薇心有灵犀的凝起眼来,一起瞪他。
江韦纶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原本打算坐往沙发的臀部也倏地打住,硬生生的抬了起来。“呵呵,今天的天气不错,你们有事要谈,我先出去了。”
哇!这一对男女有够恐怖的,看他的眼神一样暴力,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海K他一顿,真是危险,还是识相的离开一下比较好。
江韦纶一走,两人的共同敌人也不见了,余下的是两人的新仇旧恨。
“你跟我上楼。”津哲俯低身子,在她的头顶“轻轻”的说。
“吓死人了,你讲话一定要这么大声吗?”弄不清楚,她是现役警花吔,又不是聋子,想害地耳膜破掉吗?“我是警、你是民,干什么要听你的?”她一手叉腰,摆出女警的架式。
他浓眉一扬,看她的眼神贼贼的。“你不想拿回‘那夜’遗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了?”语音甜腻得让人泛起鸡皮疙瘩。
“什……什么东西?”她的脸倏地涨红,心虚结巴得快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那天早上睡醒时虽然很惊惶,走得很匆忙,可是为了避免留下东西当证据,她还是很小心的巡视了一遍才溜出宾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东西才对啊!
“什么东西,要你上去看了才知道。”他站在楼梯口,头一撇,示意她跟着上去。
奇薇瞪着他的背影,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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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东西?”一进入房间,奇薇就迫不及待的问。
南也津哲噙笑的站在门边,等她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
“我找你要东西,你关门干什么?”奇薇两只眼直直的盯着他,好像他是个不怀好意的歹徒。“我警告你,袭警在台湾可是很重的罪喔!”
她戒备的模样引人发噱。“你别一幅防色狼的样子,我的胃口不太好,不是随便的货色都满意的。”
不满意那晚为什么还要她?!奇薇瞪他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他笑着擦身而过,结实的臂膀有意无意的抚过她的胸,引起她一阵轻颤,两颊涨红的跳离一大步。“你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