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跟妳说我是双子座?」她是被雨给打昏头了吗?居然愚蠢到跟他谈什么星座。
「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觉得你的个性跟双子座挺像的,所以才会做这种推论。」双子善变、难缠、热情又积极主动,这些特点莫言肴几乎都有,也就是说,她深信他绝对是与她最登对的双子座。
莫言肴唇一勾,讽笑,「水灿,我真不敢相信妳居然会信这一套,不过很可惜,妳猜错了。」
「怎么会?」她愕然。
「水灿,我对这类无稽之谈完全不感兴趣,妳最好也别拿这一套来跟我争辩。」想不到她老爱追着他跑的原因,竟是依据坊间那些无从考查的命理书上而来。
如此说来,假使她又遇到哪个倒楣的双子座,那她岂不是也会追着那个男人跑?哼!
「可是我……」
「想出去淋雨,妳就再多扯一句废话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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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的!
莫言肴绝对是因为要让她死心,才会谎称他不是双子星座。
没错,双子座的男人都害怕被束缚、被限制,不过一旦他们找到心中至爱,便不再四处游荡。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臆测在不知道他生日的情形下,压根儿无法取信人,尤其方才在车内时,莫言肴的反应说明他相当排斥这种论调,这下可好了,他要是打从心里不接受命理专家,那么……
盘腿缩在沙发一角的沈水灿,双手捧住热腾腾的咖啡,眼角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觑向坐在她对面,正用一种很莫测高深、很诡异的眼神直直盯住她的莫言肴。
其实,她也不是全然没指望的。
要不然,他不会拎着犹如半只落汤鸡的她,回到他私人的高级寓所来。
呃,老实讲啦,是她厚着脸皮,要挟他若敢把她一人撇下,她就学他站在海边吹风淋雨。
她也晓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可是她真的拿他没辙了。
「莫二哥,即使只有一点点喜欢也不行吗?」她微噘嘴,伸出二指对他比出微小的手势。
她在跟他称斤论两?
哼!搞了半天,他话还是说得不够重、不够狠,才会让她异想天开,依旧想从他身上索求他压根儿不想付出的东西。
「水灿,妳真想看我生气的模样吗?」他已经好话说尽,如果她那颗脑袋还是转不过来的话,他会帮她的。
没来由的不安教沈水灿隐约感到不对劲,「莫二哥,我们能不能先别谈这些?」她赶紧冲着他一笑,有意岔开话题。
「若连这些都不谈,那妳我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莫言肴斜弯起完美的薄唇,语带讥讽。
「当然有。」沈水灿马上接道。
「喔?愿闻其详。」
「就、就是……那个……莫二哥,我知道你的、你的摄影技术好到没话说,所以你有没有打算办个特展呀?」她灵机一动,不得不佩服自己突来的巧思,相信喜爱摄影的他也应该会对这话题感兴趣。
「就这样。」孰料,莫言肴仅淡淡回她一句。
他是喜爱摄影没错,不过,假如她认为他喜欢拍摄是为了要办什么鬼展览的话,那他必须要说,她真的很不了解他。
唇上的微笑霎时变僵,「那个我、我以为莫二哥应该会……」
「别什么事都冠上『以为』,沈水灿,其实妳的喜欢只是种盲目的憧憬,妳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他极冷淡的音调,藏有无法忽略的奚落,而随着他每逸出一句话,沈水灿就在心里猛摇头。
「谁说我不懂什么叫爱?我就是懂、就是明白,才会不断出现在你眼前,期望你能正视我的存在!」她一古脑儿的跳下沙发,激动的冲到他面前。
若不是喜欢他、爱他,她何必受尽众人的羞辱及白眼,所以,她一点儿也不赞同他的说法。
「说得真好,不过,妳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袖子?」瞧她激动成什么样,莫言肴暗暗冷笑数声。
沈水灿唇角一抽,连忙松开抓在掌心内的衣袖,「莫二哥,我晓得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过,我一定会用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可里头的坚定,却让莫言肴愠恼的半瞇起眼。
看来,不好好教训她一回,她就是学不了乖。
莫言肴冷不防地拿起手机拨号。
「莫二哥,你打电话给谁呀?」沈水灿的心重重震荡了一下。
他睨也不睨她一眼,在淡漠的吩咐完,即切断通话。
「莫二哥……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她的小嘴噘高到都可以在上头吊好几斤猪肉。
「妳说呢?」他绽笑,可惜笑意并未延伸到他眼里。
「别这样嘛!莫二哥,现在外头在刮台风耶,你忍心赶我走吗?」她垮下脸,怯生生地挨近他,小手还抓住他健臂轻摇。
「放心,我保证不会让妳淋到一点雨。」
言下之意,是真要赶她离开。
「莫二哥,我保证不会再讲一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了。」心急的沈水灿赶紧举手发誓。
「我已经给过妳很多次机会。」是她不懂得把握,怪得了谁?
「没有没有,你根本就没给我机会让我真正认识你。」她不服气,她真的、真的很不服气。
「话都是妳在讲,好了,妳现在可以到门口等人了。」他想不着痕迹的摆脱她小手的抓握,可她扣住他臂膀上的十指却已经深深陷进他的肉里。莫言肴眸光一闪,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敲掉她。
哎哟!沈水灿呼痛,不可置信之余,亦幽怨的瞪住他。
「莫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腕骨好疼。
「我为何不能?」没把她的爪子敲断,已是手下留情。
呜……她好想抱住他痛哭一场喔!
就在这时候,优美的门铃声乍响。
「接妳的人来了。」莫言肴好意提醒她。
「我不走。」沈水灿的脾气也来了。
莫言肴冷笑,在沈水灿尚不及有所反应前,一把攫住她纤臂,硬是将她拉往玄关。
「莫二哥……」被拖着行走的沈水灿,虽是百般不愿意,可在敌不过莫言肴的力气下,只能苦着脸,可怜兮兮的不断哀求他。
莫言肴根本不为所动,门一开,一名西装笔挺、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即有礼的对他颔首,「言肴少爷。」
「送她回沈家。」莫言肴将沈水灿丢给他后,立刻把门关上。
「莫二--」扬高的呼唤骤止,此时的沈水灿,除了落寞还是落寞。
「沈小姐,我送您回去。」江绍云微侧身,示意她先行一步。
沈水灿瞅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见过你?」
「是。」江绍云回得简短。
「对了,我记起来了,你是莫二哥的特助。」对了,她或许可以跟他攀点关系,好请他在莫言肴面前替她讲讲好话。
「敝姓江。」
「江特助,我听莫二哥说,你是除了莫氏家族成员外,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这种事莫言肴当然不可能对她说,不过,像这种八卦消息她至少有听闻。
「沈小姐,时候不早了。」
呃,粲笑僵了下。不愧是莫言肴身边的人,连个情面部不给,「江特助,你要不要再去请示一下你老板,也许,他已经改变主意想留我住一晚。」算了,她不靠他了。
「言肴少爷并未做出这种指示,沈小姐,请。」
「可是……」
「沈小姐,言肴少爷若有其他吩咐,我会马上转告您。」江绍云毫无表情的戳破她的幻想。
「我知道了。」沈水灿不由得吁叹出声,步伐沉重的随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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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就知道幸运之神不会就这么离她而去。
咳咳咳……
喉咙间突然一阵发痒,躺在床上的沈水灿赶紧撑起上身,咳嗽不止。
「小姐,快喝点温开水。」沈家管事李嫂,连忙拍抚沈水灿的背脊,心疼的说。
「李嫂,莫二哥有没有打过电话来?」前几天,也就是台风夜那天,在没有立即换下湿衣服的情况下,感冒病毒就此缠身。
不过,尽管她一脸病容,可她的心情却愉悦得不得了。
她生病,谁该负责呢?
嘻!当然是莫言肴了。
再怎么说,是莫言肴连件干爽的衣服都不给她换,才导致她发高烧,还咳嗽到差点没了声。
「这……没有耶。」
「没有!」沈水灿怪叫,「李嫂,我爹地到底有没有把我生病的事告诉莫二哥?咳咳……」说得太激动,她又不住呛咳出声。
「哎哟,我的好小姐,妳冷静点,我相信老爷绝对有转达的。」
「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接过他的电话呀?」她不奢望他亲自来探望她,不过,若连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有,那就太说不过去。
「这……大概是言肴少爷太忙了,所以不小心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