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绅站了起来,“那你跟我走吧!”
“要去哪?”
士绅两手插人口袋,趾高气扬他说:“去我的车上啊!
要不然待会儿被市长看到,你我都吃不完兜着走。”
白正清于是起身,跟着他进到他的车内。
而进到屋内的蓝蓝,在市长夫人的极力撮合下,步上舞池与龙骏共舞。
说真的,要不是他们俩个性不和,单凭外表,其实是满登对的,而龙骏与雪纷的恋情在大移面前尚未曝光,所以市长夫人一直认为,他们是很有可能复合的。
雪纷小想片刻,伸伸懒腰,步出们外,眼光锐利的她,马上就看到龙骏与蓝蓝在舞池上飞舞,动作是那样熟练,默契是如此的契合。
她走向舞池,马上被一章多金少爷团团围住,要求与他们共舞,她想起蓝蓝教她的婉拒秘岌,第一招—视多金少爷如粪土,于是她含颚优雅地挠过他们。
不料,这群少爷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容易对付,他们像血吸虫一样马上又跟了上来,于是,她赶紧使出第二招—引发内哄。
她停下脚步,望了一下眼前一只只戴着金项链的哈巴狗,她笑得极为娇媚含蓄,然后缓缓地道:“各位先生,多蒙你们的厚爱,但是你们人数这么多,我一时之间也无法陪那么多人,要不然等你们商量好先后次序,我再与各位共舞,好吗?”
这招果然奏效,那么多金少爷为了先后次序争得面红耳赤,雪纷则乘机赶紧离开,步向舞池,在市长夫人的旁边坐下。
市长夫人有礼地对她点点头,“你的琴艺真是令人赞赏。”
“哪里,你夸奖了。”雪纷亦微笑地点头。
市长夫人望着舞池上的龙骏与蓝蓝,似陶醉在他们的舞姿里,“你认识蓝蓝吗?”
“当然,她教我化妆。”
“蓝蓝远个女孩真是惹人怜爱,就是个性倔了一点,”市长夫人边看着他们跳舞边说道。
“会吗?蓝姊一向善解人意,个性满好的啊。”
“你有所不知。”市长夫人叹了口气,接着说。“唉!不过,看他们跳舞真是令人羡慕,他们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什么?跟龙骏在一起的不是她吗?怎么会变成蓝姊,市长夫人为何要这么说呢?雪纷的心情霎时沉重了下来;她望着舞池中的他们,心里居然莫名地燃起妒火。她想间市长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见市长夫人的神色似透着一种期待,她正欲开口时,市长却走了过来。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白小姐跳支舞呢?”他有礼地伸出手。
雪纷望着市长夫人。
“去吧!傻孩子,我不会吃醋的。”市长夫人和蔼地笑着。
雪纷搭着市长的手,与他步向舞池。
她心神不定地舞着,没有半点兴奋的表情,这与龙骏、蓝蓝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用余光看着他们,他们越是笑得开怀,她的内心越是担优,市长夫人的一席话计她陷入疑惑的深渊。
“你怎么啦?有心事啊?”市长斜着一对质疑的双眼。
“没、没有。”她赶紧回了神。
“没想到你居然弹得一手好钢琴。”
“哪里。”她淡淡的脸蛋强挤出一抹微笑。
“今天开心吗?”
该死的,市长今日的话怎么特别多?她实在没有心思因应他那些应酬性的话题,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她,惟一想知道的,就是赶紧弄清楚龙骏与蓝姊的关系,她越是疑惑,平日的蛛丝马迹越是令她胡思乱想,例如,蓝姊为何总是看着壁上那幅画,到底那幅画代表什么意义?而每次进到他房间,蓝姊总是心神不宁,莫非他在隐藏着什么?还有,照理说,她与蓝姊的感情算是不错,为何每次上完化妆课,蓝姊总是急着离开呢?一个个无法解开的谜底,像云雾般包围着她。
或许女性的联想力天生就特别丰富,总有办法在推敲事情的时候,将平日一些无足轻重的问题,抽丝剥茧地理出来,然后使事情更趋复杂,整个思绪纠成一回,闷在心里,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有碍健康。
不过,雪纷或许会胡思乱想,但要她闷在心里,可是一刻也憋不住,她望着墙壁上那幅画,愈看越可疑,于是用她那惹人怜爱的眼神看着市长。“市长,我们别跳舞了,你陪我喝酒,好吗?”
“好啊!难得你有这种兴致。”
两人互相行了个礼,雪纷挽着他的手,一起步向客厅。
才一坐下,一群马屁名流就围了上来,直称赞他们俩的舞技,如何如何的精湛。
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发他们走。
雪纷与市长坐在沙发上;她为他盛上一杯酒,“市长,我敬你。”她高举着酒杯。
“好、好、好!”他啜了一口。
“市长,看你学识如此渊博,不知对于画是否有所研究?”
“研究我不敢讲,但普通的鉴赏能力我还有。”市长颇自满地道。
她措着画,“那么你觉得墙壁上这幅画画得如何
市长斜晚了一眼墙上的画,突然朗声大笑,“你真奸诈,想骗我批评蓝蓝的大作,我可不会上当。你是不是想试探我是不是醉了啊?”
她犹豫了一下,“看来你真是没醉,想不到市长酒量这么好啊!”
“那当然,谁教我是市长呢?”他得意地向雪纷敬了一杯。
“你刚才说,这幅画是蓝姊画的,但是,怎么会挂在这里呢?”她放下了酒柯。
“原来龙骏没告诉你啊?”他搔了搔手臂。
雪纷微笑地摇着头。
“这幅画啊!可是蓝蓝送给龙骏的。好几年前她们因工作而认识,且很快地就坠人情网。”
什么?原来龙骏与蓝姊真有这么一段,雪纷的心情因明白真相,而更显沮丧。
市长继续说道:“那时所有的人都很看好他们,我的夫人还主动说要免费当他们的媒婆呢,当然,那时就连我,丫也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他又啜了一口酒。
雪纷为他再斟上一点酒。
“后来,蓝蓝住进这间屋子,而这幅画,”他指着墙上那巾萄画,“就是蓝蓝住在这里时所画的,钉上墙壁那天我也有在场,因为那天不但是这幅画钉上墙壁的日子,而且也是龙骏向蓝蓝求婚的重要日子。”
“什么?龙骏向蓝姊求婚?”雪纷着实许异,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青白。
“是的,但是蓝蓝并没有答应他。”
“为什么?”
他耸耸肩,“从那天以后,他们的感情也因此而产生极大的波涛,或许是蓝蓝还没有心理准备,也或许是他们的缘分已尽,总之,他们开始为一些事情吵得天翻地覆,据我所知,有一次他们还为买不同香皂的气味,而争得喋喋不休,你想想看,就连这么小的事情,他们都可以争得死去活来,这教他们如何能一起生活下去呢?”市长深深地叹了口气。
雪纷好奇地问:“龙骏是因为蓝蓝拒绝他的求婚,才态度转变的吗?”
“或许有些关联吧!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龙骏,他说蓝蓝让他很没安全感,有些事情常令他不知所措。”他再啜了口酒。
“你要知道,一个男人要是没了安全感,就像无根的杂草,不但少了自信,还有可能因此而灰心丧志。”
雪纷皱着眉头,心有同感地看着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终于在一次争吵中,他们选择了分手,虽然在我们的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但是没想到分手后的他们,却反而成只好朋友,只是在他门彼此的心目中,将感情的界线画分得相当清楚。身为朋友的我们看见他们重修旧好,着实也为他们高兴。但可笑的是,龙骏居然从此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劲,而专注在他的事业上,不断地研究经营,他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听到这里,雪纷不禁暗自窃喜,因为她是惟一能让龙骏提起勤的人,但她又抢心着,他们两人会不会死灰复燃,想到这里,她的心情马上从沸臆凝结成冰。
她干咳了两声,“那么他们可不可能再成为男女朋友呢?”
“依我的观察嘛!”他搓了搓下巴,“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市长夫人一屁股坐在市长的旁边,“依我看啊!他们很快就会再陷人爱情的漩涡里。”
“老婆,你少胡扯,这怎么可能嘛!”市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们刚才没看到,他们在舞池上不知道表现得多么出色,龙骏的柔情,搭配蓝蓝似水的身段,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而且我可以看得出来,在他们的眼神中,不断地流露出向对方表达爱意的电波,那种画面,实在教人感动得想要流泪。”
轰!轰!轰!三颗十足十的核子弹在雪纷体内炸开,在她纯情的世界里,燃起一波波致命的火花,再加上市长夫人的添油加醋,这教纤弱的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她全身僵硬,背部冒出惶恐的冷汗,她转了转头,试图寻找龙骏的身影,但是在偌大的屋子里不但看不见他的鬼影,就连蓝蓝也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