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证明。”小兰自告奋勇地说,她从夏学耘和婷芬对话得知原来他们不认识,心里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或许她可以……
“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不是谷婷萱的话,那就乖乖跟我走。”夏学耘凝视着婷芬,不理会小兰这个人。
“你这人真是有病耶!让我打个电话。”碰到这个脑筋短路的臭男人,她打算竖白旗投降,她暗忖。
“你打个电话做什么?”夏学耘认为她只是藉机偷溜罢了。
“找婷萱来证明我是她妹姐,省得我快被你给烦死。”婷芬冷哼一声。
“用我的行动电话打就可以。”夏学耘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要怎么找人来证明她不是谷婷萱。
“婷萱吗?我是婷芬,麻烦你出来一下,有个神经病想见你。”婷芬火大地望着生怕她跑掉的夏学耘,对电话另一端说,这会儿,她真是彻彻底底服了夏学耘的顽固,幸好婷萱没嫁到外国去,要不然她可能就要‘花轰’啦!
夏学耘看着婷芬若有其事的样子,心里十分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打通电话。
没多久,婷萱带着新婚夫婿兼夏学耘好友双重身分的逸风两人匆匆赶至,当这对夫妇俩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逸风笑着跟夏学耘解释,并替初次见面的两人互作介绍。
“这下子你总应该相信了吧!真是有够神经短路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婷萱,婷芬浪费许多时间与口水在夏学耘身上。
“怎么会这么像?”夏学耘还有一点点怀疑。
“废话,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当然会像了。”婷芬受不了他近似白痴的愚蠢说道。
“所以喽!我认错人那是理所当然的。”明白自己错了的夏学耘开始为自己找台阶下,好躲去这种尴尬场面。
“对对对……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婷芬语带讽刺地说道,心想,站在眼前这个笨蛋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班,完全与她无关。
“你竟敢骂我是笨蛋?你这个花痴女。”从没被人骂过笨蛋的夏学耘恼羞成怒地回嘴。
“你竟敢骂我是花痴女?你这个脱窗男。”婷芬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看来注定相克的两人又开始吵起来,对于这个拥有和妻子同样脸孔,个性却迥然不同的婷芬,逸风庆幸自己是娶了妹妹而不是姐姐,他搂着妻子,感兴趣地看着夏学耘和婷芬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过,见两人愈吵愈凶,他们只好充当和事佬缓和气氛,但夏学耘已经和婷芬结下不解之缘。
“两位漂亮小姐陪我去喝咖啡。”从角落蹦出来的张鹏富见到谷家这对美丽的姐妹花,又露出一脸猪哥样。
一时,所有人的凶恶目光全集中在张鹏富这个欠人修理的人身上。
“竟敢泡我的老婆?分明不想活命了。”逸风怎么受得了别人调戏他亲爱的老婆,平时是好好先生的他额冒青筋地怒斥张鹏富。
“你这只蟾蜍给我滚远一点。”夏学耘也愤恨地说道,就是因为张鹏富自己才会认错人,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转眼之间,两个大男人联合起来修理张鹏富这个大色鬼,他的处境岌岌可危。
原本婷芬、婷萱姐妹俩加小兰三个女人也只是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但一见状况失常,马上拉着两个大男人离开。
张鹏富则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痛苦哀号着,没有人同情下场十分凄惨落魄的他。
店里生意兴隆的婷芬正赶着将代送花束交到客人手中。
在人行道上急速行走的婷芬,意外发现葳欣的男友陈俊安居然走在她前头,她一时兴起想捉弄他的主意。
婷芬和陈俊安两人的交情就像哥儿们一样,因此他常取笑她是个外貌温柔婉约但个性有待更正的女人,要她多和妹妹婷萱学习。
“阿安!”能一早在路上遇见好友,婷芬显然十分高兴,于是悄悄地走在陈俊安后头,偷偷朝他背后重重拍一下。
“谁呀?”自认一向很遵守交通规则的夏学耘,没想到自己居然遇上天外飞来的横祸,而那个从背后偷袭她的女人力道之大,差点没让他当场断了气。
夏学耘停下脚步抚着受伤的背,悲观地想着这一掌大概把他的五脏六腑全打散了。他强忍住疼痛,一脸凶神恶煞地转过身想问问打他的那个女人,她究竟跟自己有什么过节,非要这样置他于死地才甘心?“又是你?”他一看差点没让她给气死,原来她就是想害死他的女人。
“怎会是你?阿安呢?”婷芬没想到自己会认错人,但她并没有想向夏学耘道歉的意思,因为自从那次他认错人之后,她便对他留下极差的印象。
“你是姐姐?”夏学耘看着佯装无辜的婷芬,现在他一点都不会讶异自己将来会有死于非命的一天,因为他知道那个凶手会是谁。
“你猜错了,我是妹妹才对,我也真是倒媚,又碰见不想见到的人。”婷芬打算否认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百分之百确定你一定是姐姐,因为在我印象中,我很清楚记得姐姐是个粗鲁的女人。你说你倒楣,我才倒楣呢!平日无故差点被一个名叫疯子的暴力女给害死。”上气不接下气的夏学耘想,他差点就蒙主宠召了,而地球上可能会因此痛失一名英才。
“你说我粗鲁?”婷芬斜眼瞪着他,她本来想叫他名字的,但脑海里对他的名字竟没半点印象。
“本来就是。”夏学耘背部还隐隐作痛着,他哀怨地自问,今天是忘了烧香拜拜吗?这么衰遇见她。
“谁教你跟阿安两个人的背影这么像,为什么不把你的名字绣在衣服上呢?”婷芬的思考逻缉有时会教人喷饭。
“这又是我的错吗?”夏学耘觉得血压突然升高不少,他想,搞不好真的会因此暴毙。
“当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认错人。”一遇见他,隐藏在婷芬体内的跋扈个性又显露出来。
“我才懒得理你这个神经病。”夏学耘生气地朝她大吼,顿时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疯婆子,以免害了自己。
“喂!你凭什么骂我神经病?”婷芬生气地撇着嘴。
“姐姐是这个样子,难道妹妹也一样?”夏学耘开始为好友的将来担忧。
“喂!”婷芬又喊了一声。
夏学耘掉头快步离开她的视线之外,他暗忖,要是再跟那个女人说下去,他肯定会被气死,方才那一掌就当是自己倒楣好了。
“你才神经病呢!还敢骂我。”婷芬看着逐渐走远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冤,竟然被那个脱窗男骂神经病,她恼怒地朝他消失的方向猛做鬼脸,随即才想到手上要送的花,连忙急急赶路。
一早就被人骂神经病的滋味很难受,所以当婷芬回到店里时,仍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婷芬,是谁惹你生气?”忙着包装花束的葳欣看她双颊气鼓鼓的样子,心想着那个让她生气的人是否还安然存在,因为她向来很难得生气,所以会让她怒不可遏的人,绝对是那种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已有轻生念头的人。
“一个脱窗男,要是再让我碰见,保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婷龇牙咧嘴地吼道。
“当心皮肤加速老化,方才有位客人要我们代送花,我忙得没时,恐怕得麻烦你跑一趟,花束我已经弄好了,就在冷藏室里。”
“没问题。”气归气,婷芬还是记得要工作。
“还有,帮我看一下客人交代的小卡片有没有放进去,地址就在俊安上班的公司。”葳欣提醒道。
“九十九朵红玫瑰?”婷芬拿出鲜艳欲滴象征热情的红玫瑰,仔细检查她所说的小卡片。“哇!这恐怕是我见过最肉麻的话了。”婷芬夸张地说。
“Metoo。”她的话让葳欣深有同感。
“葳欣,我去送花喽!要我顺道带点什么给你的阿那答吗?比方说一句‘我爱你’我也可以帮你带到。”
“婷芬,你又来了,每次都欺负我。”葳欣和陈俊安交往已有很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稳定中求发展。
“我没有啊!要是欺负你的话,待会儿就有人会跑来跟我算帐。”婷芬意有所指地说道。
“才不会呢,婷芬,莫非你又要爬搂梯?”葳欣知道她的怪癖,一个二十世纪里最不相信电梯的人。
“当然,我宁愿爬八楼的楼梯,也不愿意搭那种毫无安全感的电梯,把自己生命交给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万一它突然卡住或者停电的话,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婷芬洁白的牙齿还吓得直打颤。
“但大部分来说,它是很方便的。”葳欣试着想消除她对电梯的恐惧感。
“我宁可多做运动。”对于电梯这种东西,婷芬消除不了心中的担忧。
“但这束花很重,你负荷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