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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亚谦望向一旁的雨儿。

  雨儿摇摇头。“一张就行了。”

  白亚谦瞬时冷了脸。“照她的话办。”

  “是。”陆若生不敢多言。

  “雨儿,上车.”他命令。

  雨儿乖乖地上车。

  白亚谦坐到她身旁,简短地说:“回饭店!”

  “不行!先送我回家。”她抗议。

  陆若生为难地看向白亚谦。

  “回饭店!”他严厉地说。

  “是!”陆若生赶紧开车。

  回到饭店,雨儿不言不语地往沙发上一坐。

  白亚谦摘下眼镜,看着她。“你不打算跟我回台湾?”

  “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你回台湾!”雨儿生气地回道。

  白亚谦粗鲁地拉起她,与她平视。“我没有时间再跟你玩游戏,等我办完事,我们马上结婚!”

  “玩游戏?!”雨儿甩开他的手,气愤地嚷道;“对!我是在跟你玩游戏,从头到尾,我都是耍着你玩的,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说要结婚的,我答应过吗?”

  “是我自作多情?!”他紧瞪住她,两道寒光仿佛要杀人似的,冷着声道:“这可是你的意思?”

  雨儿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他从未如此对待她,这令她害怕,她用双手紧紧环住自己,惊怕地看着他,泪水一颗颗由她早已湿润的眼里滑下。

  “该死!”白亚谦低咒一声,他没有吓她的意思。他走到她身旁轻接住她,温柔而疼惜地吻去她的泪水,哄着她说:“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别害怕,别怕!”

  雨儿反而哭得更厉害,她抽噎着说:“我……我从来……不哭……的,都是你,跟你在一起……我就想哭……”

  “对不起,是我不对,毕竟你还年轻,我不该逼你。”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抽了两张面纸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直到她停止哭泣。

  他沉默半晌,仿佛非常不愿意地再度开口:“我先回台湾,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打电话给我,否则……随你怎么说,总之,一切你自己决定。”他看了她平坦的腹部一眼。“如有意外,则另当别论。”

  雨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赶紧点头说:“不会有意外,我今天……今天……那个……来了。”她红着脸低下头,怕他看出她在说谎。

  “是吗?那很好。”白亚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应该如释重负的,但他没有,该死的,他为什么没有?

  “对……对不起。”雨儿忽然说。

  “为什么道歉?你没有错。”白亚谦一笑,满不在乎地转回酒柜。

  如果你知道我偷了你的种,就不会这么说丁,雨儿在心里悲叹。

  他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她双眸凝视他,似有千言万语,却是相对两无言。白亚谦举起杯子,“Toast(干杯)!”

  “Toast(干杯)!”雨儿一口喝下,火辣辣的热液似要烧灼她的喉咙,即将分离的痛楚疼得她无法言语,她哽咽着酸了鼻头,眼里的泪水再度凝聚,再不离开,她怕自己真要随他而去了。

  “怎么了?”白亚谦拿下酒杯,抚住她的双肩。“酒太烈了?”

  雨儿摇摇头,轻轻拨下他的手,背对着他说:“我得回去了,可请你的司机送我?”

  “我送你回去。”他看着她,拿起桌上的钥匙。

  “不要!”雨儿急忙回道。

  他望着她,对她的态度颇感不解。

  “你晚上就得回台湾了,一定有很多事要办,不用送我了。”她勉强找了个借口。

  “好吧!你自己保重。”

  “你也是。”雨儿转向门口,不敢看他,也不敢碰他,她开了门离去。

  在门关上的刹那,白亚谦重重地一捶玻璃桌面,一声巨响,碎玻璃瞬间洒满了地。他的视线仍落在那扇已关的门上,浑然不觉扎了玻璃碎片酌手已淌满鲜血。

  车上隔着防音设备,雨儿纵情大声哭泣,似要将所有的泪水一次流尽。

  到了谢宅,陆若生为她开车门,雨儿已不再哭泣,挺胸踏出车外,看着陆若生,对他颔首微笑;“谢谢你。”

  看见她红肿的双眼,陆若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情形不像是他上司抛弃她,那她又是为何而哭?

  尽管心里满是疑问,但毕竟是上司的女朋友,他不便安慰,也不能多言。

  第六章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叶雅曼抓着信纸,气冲冲地问。

  “昨……昨天早上。”小爱怯怯地说,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雅曼才由新加坡出差回来,本已疲惫地打算抱头大睡,怎知不一会儿便由卧房冲出,召集屋里所有的人质问两位小姐的下落。

  “昨天早上?!为什么不通知我?”她们已走了一天。却没有半个人联络她1

  “夫人,雨儿小姐说她们去找朋友,不回来住了。我们以为她们只是出去一晚,今天就会回来的。”管家妇人说。

  “是啊!而且云云小姐说……您工作很忙,要我们不用通知您,所以……”司机老陈搔搔头。

  “夫人,她们没有带半件行李,说不定真的只是去找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了。”老管家说。

  “找朋友?!找朋友需要给我留信说些对不起、不用找她们的话?!”她叹口气,摇摇头.“毕竟她们也在这儿住过三年,难道你们还不了解她们的个性?对了,说到行李我才想,你们哪个人看到她们回来时提了行李的?”她质问。

  众人你观我,我看他,不约而同地摇首。

  叶雅曼抚着额头,她早想到的,若不是因为高斐祥和白亚谦的出现,她绝不会如此大意。现在可好,又让她们给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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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活蹦乱跳,走楼梯要规规矩矩,不能搬重的东西,也不能做激烈的运动。”王津萍朝趴在懒骨头里的雨儿数落道。

  “还有啊!切记不要喝含咖啡的饮料,要多喝鲜奶,以后我会每天买两瓶放在冰箱里,让你当开水喝。对了,还得煮些对胎儿脑部发育有帮助的食物,当然,这事由我们负责,你不用担心。”谢云笑着道。

  “雨雨,你以后别再听那些热曼音乐了,应该多昕古典音乐才对,像是钢琴演奏、小提琴独奏,或者交响乐,古筝这些的,让宝宝从小就接受薰陶,培养音乐素养,将来说不定是个音乐家呢!”王津萍对欣赏总是情有独钟,

  “对了,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过理查?克莱德门的钢琴演奏不错吗?我房里多的是,喜欢的尽管拿去听。”

  雨儿叹口气,干脆将脸也埋入懒骨头里。

  “雨儿,不要随便叹气,万一将来宝宝多愁善感的,那可不好。”谢云纠正她。

  她翻翻白眼,连叹气也不行?该不会连她的坐姿也要管吧!

  “津萍,记得待会儿把懒骨头收起来,否则像她这样老坐没坐相的,将来孩子要是像她,那可怎么办?”’

  “不行!我抗议!们已经剥夺了我所有的自由,不能再让你们拿我唯一的宝贝。”雨儿跳起来,大声嚷嚷。

  “轻点!轻点!才告诉你不准活蹦乱跳的,就是讲不听。”王津萍紧张地按住雨儿的手,又说:“以后说话要轻声细语,不可以这么泼辣,一来是为了胎教,二来是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不能教你给摔坏了。”

  “哦!拜托。我是怀孕了,不是突然变得低能了,麻烦你们不要当我是白痴可以吗?”她受不了了。

  王津萍和谢云无语地对望一眼。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怀孕,如果你是白痴,我们才懒得理你呢!”谢云说。

  雨儿真是无语问苍天,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她可无福消受,她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不理你们,我要去睡觉了。”

  王津萍待雨儿上楼,才开口问道,“云,我一直忘了,你们回来了,曼姨那里……”

  “看来她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只不过这次转移了目标。”谢云接口道。

  “哦!此话怎讲?”没有放弃?转移目标?既已转移目标,又何来放弃之说?她搞不懂。

  “唉!总归一句,她看上白亚谦了,自然对雨儿抱着无限希望,这一次,要不是她以为稳当了,我们还不好溜呢!”

  “你们溜了,难道不怕她去找白亚谦要人?”王津萍提出疑问。

  “放心吧!我已在信里写得明明白白,说明了白亚谦也是个无辜者,我们离开跟他毫无瓜葛,相信曼姨绝不会去自讨没趣的。”谢云自信地说。

  王津萍点点头,看着谢云,好半晌没做声。

  谢云瞪她一眼。“干嘛这样看我?”

  “你们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可不好受。”她直说,然后对着谢云摇摇手指头。“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你可别告诉我没事哦!”

  “事实是,我正想这么说。”谢云的眼神瞬时黯淡下来。“至少,该有的事也已过去,不会再有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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