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没面子了!打君明明是帅哥,但是却在她的笑声中被贬成“蟀哥”。
“喂!老大,节哀顺变。”天君直到现在仍然沉浸在哀悼中,打君无法等待他自然清醒,握拳准备打醒天君来证明他的身份。
“你要做什么?”心梅看到打君出拳,立即挡在天君身前动手封住打君的攻击,顺势擒拿,弯曲打君的手肘。
打君是宫家身手最好的人,不过在心梅这种顶尖的人眼底,根本不堪一击。
“哇!好痛,你小力一点。”打君夸大地哎哎叫,瞥了天君一眼,心里暗暗咒骂,真是没良心的老大,他这样惨叫还不能震醒他?
“啧!”心梅松开手,看打君一眼,目光中警告他不许乱动。
“伤心够了没有?”心梅转过身面对天君,伸手轻拍天君的脸颊。
打君看着心梅背对着他,想起母亲的话:你今天会遇到很厉害的女人,下场很惨!呜!我可怜的孩子。
嘿!刚才只是他疏忽,论身手,他不信会输给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样的弱女子。
“小心!”打君深吸一口气,虽然想试她的身手,不过仍无法做出偷袭的小人行径,出声提醒的同时,拳风也攻向心梅。
打君看到自己拳风快接触到心梅的背,正在后悔自己出拳太猛会伤到她的时候,突然看到心梅转过身,接下来事情全发生在一秒钟内。
“哇!”
“啊!”
事情怎么发生的?打君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只有短短一秒钟,天旋地转的一秒钟,打君庞大的身体飞过办公桌,“砰!”一声巨响趴倒在地,全身像被支解般,不知要如何拼凑回来。
“袭警?”心梅笑着问。
天呀!这种别人看起来娇柔的笑靥,看在打君眼中,变成致命的笑容,他打个冷颤,大声呼唤:“老大,快醒过来,救救我。”
不负所愿,杀鸡一般的求救声让天君回过神,他眨一下眼说道:“打君,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学劈君吗?”
“天君,你认识他?”心梅问。
打君拼命对天君点头,惟恐老大脑筋因失眠过久而突然秀逗,想演出“大义灭亲”,否认两人的关系。
天呀!他这种全身快碎的情况,该符合母亲预言的“惨”了吧!打君在心里拼命地祷告,他虽然平时没有造桥铺路,可是也没作奸犯科,老天请可怜可怜他吧!他不该遭到这种厄运。
“嗯!他是我大弟。”天君点下头,签下打君的安全保证书。
“我、我可不可以站起来?”已经得到保证,应该安全了,不过打君不敢再造次,望着虎视眈眈、摩拳擦掌,想将他“公事私了”的心梅,小小声地问她。
心梅伸手要拉起他,别看她小小的身躯,其实却拥有巨人般的力量,没用什么力量就将高大壮硕的打君给拉了起来。
“你们聊,我出去忙。”天君已经正常,心梅可以放心回到被炸的化验室了,她说完即走出办公室。
“老大,你还好吧?”打君望着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的天君,关心地问。
“没事!”天君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甩几下头,总算能由剧变中清醒,看着打君,惊讶地问,“打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妈妈说你需要我,爸爸一听到妈说的话,不由分说地立即叫我过来。”打君双手一摊,无奈地回答。
唉!拥有一个老爱说些让人费精力去猜测的话的母亲,是很累人的事,加上崇拜母亲、将母亲的话当成圣旨奉行的父亲,更加累。
呜!真是投胎前没看清楚,投错胎了。
“我?”天君听了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打君。
“唉唉唉!”打君一脸同情地望着天君,刚刚才发生爆炸案,他的化验室被毁,还说没事?看来他真的受太大的刺激了。
妈妈说天君有事,难道是指爆炸案吗?妈妈既然有预知能力,为何不阻止事情发生?
“妈妈说了什么话?”天君问。
“妈妈刚才要睡的时候,突然说:‘天君有事,打君快去。’我有听没有懂,不过……不管懂不懂,爸爸匆匆地把我赶出门;在半路听到插播,知道你这边发生爆炸,我立刻飞速赶到这里,还好你没事。”打君一口气简单地说明完。
“妈妈如果预先知道我的化验室会爆炸,为什么不先通知我防范?’’天君也有相同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妈妈向来话都说一半。”打君耸耸肩,接着说,“你要回家吗?”
“不要!我这边还有事,你先回去,不要让依裴等。”天君抹一下脸,疲惫地说。
“不急,反正来了,这里有没有鬼,我顺便捉一捉。”打君活动手臂,睁大看不到鬼的双眼。
鬼?对了!他要找打君来收心梅身上的鬼。
打君的话让天君清醒,此时才记起他今夜要做的事,望一下办公室,问:“我怎么在这里?心梅呢?她去哪里了?”
听到天君的话,打君翻翻白眼,看来刚才那位小姐白浪费力气照顾他了,他这个大哥根本震惊到不省人事。
“谁是心梅?”打君颇有涵义地问,因为当了天君多年的兄弟,句没听过天君会直呼小姐的名字。
“呃!”天君苍白的脸起了一阵臊红,粗、声地说,“她只是一位要你帮忙的小姐而已。”
帮忙?以她的身手不需要保护,要出动打君,只剩下一个原因——有鬼。
“她身上有鬼?”打君问道。
“是的!我没见过这么大只、既凶恶又恐怖的鬼。”天君严肃地回答。
哇!天君自小看鬼,古今中外、书籍、传说……所列出的鬼怪他几乎全看过,能让他做出这种形容,看来此鬼来头真的不小。
天君的话引起打君争强的心态,说:“这个鬼在哪里?嘿!看我将它扁成小鬼。”
“在她的头上。”天君心痛地说。
虽然鬼怪是虚幻、没有重量的,但是对于可以看到的天君而言,看到娇小的心梅被重重压住,心里真的很不忍。
“很严重吗?快找她来捉鬼。”打君被天君不忍的表情震住了,心里暗忖,她应该是未来的大嫂,加上她的身手,还是先多巴结以保将来的安全。
“可是……”事到临头天君反而犹豫,他不知道心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他是疯子,以后避而远之吗?想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天君不得不犹豫。
“老大?”打君挑起眉,催促地唤他一下。
“算了!今晚太忙碌了,明天再说,你快回家陪老婆。”再多拖一天吧!天君摇着头,请打君先回家。
宫家的人共同认定天君的脸上向来只有几个单调的表情,如今……变化多端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打君不放过天君出现在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犹豫、尴尬、患得患失、不舍……都说明他的心在动。
打君回忆心梅的举止,随便可以撂倒男人的她,却能温柔地安置天君,说她没有动情,打君也不相信。
打君可以确定心梅是活生生的女人,不过……妈妈说“天君爱上的女人不是活的”,这是怎么回事?
* * *
忙碌中天色开始泛白,心梅的火气也随着太阳的热度逐渐加温。看到一堆专家趾高气扬地干扰搜证的进行,甚至各搜各的证,这种现象,让她在心里连连咒骂三字经。
睡过一觉的打君精神奕奕地前来捉鬼,天君让他在办公室里等,自己则进入化验室找心梅。
天君站在一旁望着被毁的化验室,心里已能够接受事实,心情也渐渐平静,都已经成为事实,不认又能如何?
不管人群纷乱的情形,他的视线正搜索着心里所想看到的人影,直到在角落看到脸色阴沉的心梅,忍不住心头狂喜。
“心梅!”站在她身边,低声喊着她。
“你正常了?”心梅转回眼看着天君,不想再看那些专家们。
正常?他不是一向很正常的吗?在她的脑中,难道他“不正常”?
想到这里,不禁让天君有所却步,毕竟宫家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他该继续让悸动的心沉沦吗?
“节哀顺变!”心梅看到天君又变呆,以为他触景伤情,心里哀叹一声,伸手拍拍他的手臂。
什么跟什么?这句话能用在这里吗?天君翻翻白眼,懒得和她辩。
“心梅,你现在有空吗?”她不是警局的人,又在休假,应该没有事情可以让她忙吧?
“有事吗?”心梅看看忙碌的人们,还是一直叹气,干脆不看,以免自己得内伤,对着天君说,“我们出去外面再谈。”
这个呆子反应太慢,自听见至传到脑中,再消化理解,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心梅说完,直接挽着他的手走出化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