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揍是不是——”杏容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手,一个火辣的巴掌就要甩下去,但祺明早有防备,身子略微地往后仰,杏容的手便扑了个空。
“如何?你开个价吧!”祺明不怕死地凑近她,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买得起吗?”杏容狠狠地瞅着他,咬牙切齿地问着。
“你说说看啊,现金不够的话,我还有金卡,刷卡可以吧?”禹祺明见杏容气得脸色发青,真想放声大笑。
“你……你这个人渣,不要脸的东西……”杏容双眼喷出熊熊怒火,正打算扑上前时,洛沁回座来了。
“小容!什么事发这么大火——”洛沁不明究理,女儿生气她司空见惯,可这一回——
祺明一看到洛沁,吃了一惊,连忙一整面容,谦恭有礼地叫着。
“伯母——”洛沁正是易小曼的继母。
“是你啊!祺明!你认得小容?”洛沁更加不解。祺明不是和继女小曼走在一块儿吗?
这下惨了!祺明心中暗自叫糟,不知如何收场。
“妈!我走了——”杏容丢下话掉头就走。
“小容!你钱没拿——”洛沁喊着,但杏容装没听见,加快步伐,快速往外走去。
“祺明,这是怎么回事?”洛沁满腹疑云地问着祺明。
祺明只是泛起一丝苦笑,不知如何回答。看来今天真是他的倒楣日,他深深叹息着。
杏容怒气冲冲地跨上机车,越想越呕,那个该死的禹祺明,要不是母亲在场,她绝对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哼!那该死的男人,又打算干么!
正当她气得咬牙切齿时,突然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出现在照后镜里。
杏容把机车停了下来,准备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而祺明也停下车了,他有些不安,若不是因为洛沁极有可能成为他未来的丈母娘,她不得不照她的吩咐,送钱给杏容,他是不会自找麻烦的,他希望快快把钱交给杏容,然后便溜之大吉,省得又惹出事端,要是让小曼知道了,他可不敢想像后果。
禹祺明走下车,双手捧着钱走向杏容。
但杏容只是睁大一双美目,怒视着他,并不把钱接过来。
祺明被她看得脚底发麻,只有硬着头皮开口。“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易伯母交代我交给你。”
“我妈姓洛!”杏容没好气地纠正他。
“是!洛伯母。”禹祺明乖乖地更正。
“我爸姓姜和我一样——”杏容仍不放过他。
“是!姜伯母。”禹祺明逆来顺受的。
杏容对禹祺明的低声下气的态度,感到十分不耻。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杏容脱口而出,她受不了窝囊的男人。
“姜小姐,请你快把钱收下,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对,我郑重向你致上最深的歉意。”祺明一脸诚恳地说着,可是杏容却感到一丝虚伪及一些隐情。
“你是为了易小曼才改变态度的吧!”易小曼是易大年的独生女,也是一个傲慢、任性的天之骄女。
难怪禹祺明会如此作贱自己了。原来是想娶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减少三十年的奋斗。
杏容更加不耻了,不屑的目光,看得祺明浑身难受。
“姜小姐,请别为难我——”禹祺明希望快快赶去找易小曼,免得风声走漏。
“钱我收下,但奉劝你几句。一个大男人靠女人吃软饭,你不觉得丢脸吗?”杏容直言不讳,没有必要跟这种男人客气。
“我——”禹祺明吞了吞口水。
没有必要和不相关的人说明,总之这辈子他再也不要为钱饿肚皮了。
“你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吗?”杏容继续逼问着。
“你……你凭什么说我。你还不是个无业游民,靠你母亲接济过日子。”禹祺明终于忍不住了,激动地反驳着。像他们这种家境良好的人,是不会明白他的痛苦的。
“谁说我没工作,只是暂时失业而已。我很快就会找到新工作的!”杏容忙不迭地辩解着,她才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呢!
“你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无关,我要走了。”禹祺明淡淡地说完,便扭头就走。
“不送了,软骨头的男人。”好强的杏容不甘心地又补上一句,她不要屈居下风。
“难怪你老是被老板开除,一张嘴巴没一句好话,就算长得再秀色可餐,也让人望之却步——”禹祺明转过身来回了她一句。
“我……我是据理力争,伸张正义,控诉不公。是那些老板不识货,全部听信小人之言。”杏容为自己的无辜辩驳。
“正义?哈!哈!哈!”禹祺明闻言大笑,这小女孩实在太天真。
“我看你还是去跟你妈住吧!不要再找工作。”禹祺明打开车门,准备离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算天真,也比你自甘堕落好。”杏容气得大叫。
“是又怎样,我又不偷不抢。”祺明面对杏容的咄咄逼人,是有些心虚。
“拿好你的钱,别弄丢了。手心向上的日子是不好过的。”禹祺明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杏容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气得直跳脚,她告诉自己立刻就再找新工作。
只是做什么好呢?
像她动不动就和人吵架的个性,真的不适合待在私人机构,那公家机关呢?她想了又想,想到了一条路——
她决定去找李正男谈谈,也许他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第二章
“你要当女警?”李正男不敢置信地看着杏容。
“对!我要当一个女警花,将所有的坏蛋全绳之以法,好光宗耀祖。特别是那些不务正业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全部都一网打尽,一个也不放过。”杏容想到禹祺明,咬牙切齿地说着。
李正男有些为难,他曾答应过杏容父亲,要好好地照顾她,而且警察的工作颇辛苦,他也舍不得杏容受苦。
“大不了我多烧些纸钱给老爸好了!他会体谅我的。他只是怕我步上他的后尘,不准我当警察,但我可是智勇双全的,不用担心啦!”杏容比划了几下,要李正男放心。
李正男见她意志坚定,继而一想,如果杏容真当了女警,就可以和她朝夕相处了,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好啦!男哥你陪我一起去我爸墓前,由你见证保我平平安安的——”杏容见正男有松动的意思,急忙拉着他走。
“由我见证?”李正男有些沾沾自喜,他不知道在杏容心中他是如此重要。
他得意地拍了拍胸口,发誓要全力保护杏容。
禹祺明走到二楼窗台,叼起了根烟。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一闪而过,不能再想了。他告诉自己,如今的他早已是“身不由己”了。床上的女人正等着他,他侍候的对象并非只有易小曼一个。他必须趁着年轻力壮多赚点钱。
而易小曼不也是图他的容貌躯体吗?
床上的女人打赏了不少小费给祺明,并且预约他下次。祺明数着钞票,其他的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当春天来临时,杏容已经通过特考,而且受训完毕了。意气风发的她准备正式“出击”——扫荡色情行业。
而长官也颇赏识她,派她出重要任务。杏容喜不自胜,决定要好好表现一番,让大家刮目相看。
而李正男却仍没有升级,不过可以和杏容同在一区服务,他已心满意足了。他给了杏容一个嘉许的眼神,祝她旗开得胜。
然而杏容的特别任务竟是以自己为“饵”,钓牛郎上钩。等着看好戏的男同事在窃窃偷笑,杏容却装作没听见。
她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抹着厚厚胭脂,口红则是一涂再涂,鲜红色的蔻丹刺眼地闪着,她努力地把自己装扮成风尘女郎。
一袭黑色的低胸晚装让男同事瞪大了眼,夸张的口哨声此起彼落地响着,赞叹着她姣好的身材。
杏容婀娜多姿地进入一间宾馆等候。
她手中有一张专登“指油压”之类的色情小广告。
杏容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觉得十分恶心。
她勉强地挑中了一个,健美男师日夜外叫,专为高尚仕女贵妇服务,还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她不屑地拨了电话并嗲着嗓音,故带饥渴的口吻说着:“我好寂寞,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小姐!怎么称呼?”一猥琐的男声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就叫我结女好了。”杏容用了日剧“相逢何必曾相识”中女主角的名字,其实也隐含着“终结牛郎的织女”的意味。
“结女小姐!您喜欢哪一类型的?”对方职业性地问着。
“嗯!年轻、强壮一点的。身材好,有胸毛,长得帅,要九十分,还要有一对湛黑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弧形的下巴,并且会讲些甜言蜜语的……”杏容讲了一 大堆。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形容的好像某个人。
“结女小姐!这索价不低哦!”对方有技巧地暗示着。
“价钱无所谓!”杏容表现得很阿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