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娘也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他咄咄逼人的问,现在除了找到她,请她求皇上撤回命令,这事才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司马夫人摇头,她已答应秋水保密,自然是不会说的。而她也相信,皇上这道旨,能让晋儿快些娶得美娇娘入门。
“将军,你的选择是……”太监总管催促著。
“我去见皇上。”司马晋话一落,甩袖离去。
太监总管只得原班人马回宫,留下一脸担忧的阿喜和老神在在的司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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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道圣旨,来到了秋水所住的竹屋。
“谁知道那个花面虎是什么鬼,皇上怎会突然下旨要你嫁给他呢?\"银月收到消息,立刻跑来竹屋,一进门便见秋水在哭。
秋水摇头,君命难违啊!难道说她和他注定是此生无缘?许是应了年幼的他替自己取了这个秋水之名,要两人相守,真是望穿秋水了。
“那三少爷呢?他知道吗?\"银月急嚷。
“自从我们为了芽儿的去留争执过后,我便不曾见过他了。”芽儿跟了她三年,她自是不会抛下他的,也许自个儿该同他说实话,他也不至于误会。
“这样吧!你不是说认识公主,你进宫去找她、向她说明一切啊!\"上回她和寅严回乡探望父母,这才和公主错过了。
然秋水听了她的话却摇头叹气,“我只是一介平民,要见公主谈何容易?\"
“那,那该怎么办?就坐在这里等吗?\"
“我还能怎么办?他不要我了,我和芽儿又恢复了平静的日子。嫁谁,不都一样吗?\"秋水叹道,这圣旨若早在三年前,在她还未爱上晋之前下达,她便不会伤神、伤心了。
“可你爱著他呀!\"银月叫道,连她都看出来秋水对三少爷的爱意了,皇上这道旨能说是凑合姻缘吗?简直就是棒打鸳鸯。
“算是今生无缘吧!若是有缘,我们不会一再错过,现在,不过是游戏结束,我回到原来的桐大娘,他继续做他的将军,一切都不会改变。”
“秋水,你怎能放弃?”
就在银月要劝服她之际,小三子闯入,打断了她的话:“老板!\"
“是不是铺子出了什么事?\"秋水忙问。
“嗯,老板,宫里来了几个人,说是下个月初腾霄将军要成亲,要咱们做出三千盒喜饼,三千盒黄浦糕,那,那些人就是来帮忙的。”
“成、成亲!\"他也要成亲?
和公主!是了,若不是和公主,怎地宫里会有人来帮忙呢?
可也太巧了,他一离开,她便接到圣旨,要她嫁给别人,难道是因著他不要自己,便将她推给别人?那日他莫名的对芽儿发怒,怕只是个借口吧!
狂放的他何必要一个成过亲,生过子的妇人呢?虽然那只是假象,但,他并不知道啊!然,现在说这些,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是呀!皇上下旨要腾霄将军成亲,喜饼就交由晋记饼铺来做。可腾霄将军不是和老板你……”
“小三子,闭嘴!\"银月见秋水脸色苍白,喝斥著。
“秋水。”
“让我一个人静静。”秋水一脸痴愣。
银月只好拉著小三子先离开到铺子里去了解状况。
留下秋水意识一片浑乱;心乱轰轰地,泪水爬满了脸,再也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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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情伤,日子总得过下去。纵然已在家中想得透彻,但在见到铺子里外忙碌的宫人之时,仍不免泪涟涟。
小三子知道她在伤心,刻意将宫人带到别处去,将厨房一角留给她。
哪知,人才回头,便被来人给吓一跳,“司……”
“嘘!你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
他的落寞同时感染了小三子,他点个头,出去并带上了门。
她在做什么?他被迫娶别的女人为妻,她仍一脸无所谓,继续开著她的铺子做著她的饼吗?
看著饼铺多了许多人,忙碌的程度像是要办喜事般,他不由得心生怨怒。在他为两人的幸福奔走之际,她竟然在这里欢欢喜喜的做饼?
“你真是好兴致,还有心思做饼?\"
“晋?\"他怎么来了?秋水抬起水眸,入眼便是他憔悴却不改俊俏的模样。
“你在做什么?我被迫娶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上前抓住她。
秋水没被他的怒火给吓到,她已经告诉自己不下百遍,今生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况且,这是他要求的,不是吗?何故今日再来装模作样,向她诉说他有多沉痛?合该是不愿她怨慰他,特意来做个圆满的结束吧?
若是如此,她可以成全他。“不然你要我怎么著?为你哭、为你憔悴吗?\"坚毅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你都知道了?\"所以她在怨他是吗?怨他不曾争取?
错了!她错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奔走于宫中,无奈皇上下了禁令不见他,纵然是一名将军,仍不能擅自进出皇宫,他已是无路可走了啊!
而今日,他正是来告别。
闻言,她淡笑,\"我怎能不知呢?皇上派人来做你的喜饼,这些……就是你的喜饼。”秋水指著灶上那一团团未揉的面粉,心,细细地碎落。
他亦感受到她的痛苦。
原来,她的心中不是没有他,只是,情势所迫,教她在承受这些的同时,也承受了他的指责,他怎能怪她无动于衷?
“默桐,对不起。”
他搂紧她,秋水身子一僵,若这是作戏,他未免也做得太像、太真了,聪明如她,竟分辩不出真伪。
“请你放开我。”秋水挣扎著。
“我怎能放开你?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难道过了三年后,我还不能拥有你吗?\"若不是当年他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考取武状元,今日他只是京城书香世家的公子哥儿,而不是婚姻由人的将军。当初著实是自己错了。
秋水心如刀割,为自己爱上了一个谎话连篇的公子哥儿而悲痛。这番甜蜜的话他怎还说得出口,他倾诉的对象该是公主,不是她、不是!
“放开我,别再多说什么来骗我,我不是任你玩弄的孩子。”
“默桐,请你听我说,我将不惜一切让皇上改变主意。”他保证著。
“不必了,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他不解。
“你不会不知道皇上下旨让我改嫁吧?\"她睇著他。
他的确不知。“皇上要你嫁?”
“下个月初,和你同一天。”
他一震,他们这样算什么?可算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然,他如何做到互不相干?她是他深爱的人儿呀!竟要做别人的妻,他的努力换来的只是空、只是梦、只是痛……
“你答应了?\"
“君命难违。”她很想表现出新嫁娘喜悦的模样,可却办不到。
“你竟然答应了?莫怪乎这般轻易的忘了我的存在,还为我备礼?\"原以为她的心中至少有他,但当他发现事实不尽然时,心碎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痛。
“你不也是?\"尽管心已碎成片片,她仍佯装平静无波,“能蒙皇上为我这个百姓指婚,说来也是托你的福,真是谢谢你了。你请回吧!恕我不送了。”
她的意思是心喜这样的安排了?他瞧她淡漠、不想理会他的模样,登时失望。他怆然若失、不发一言的离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秋水在他离去之后,落下一缸子泪。
这情,当真是断得一干二净了。
尾声
时光匆匆,转眼成婚的日子来到。一早,司马府的鞭炮声响彻云霄,宾客的道贺声不绝于耳,一盒盒由宫里送出的喜饼和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抬进司马府的大宅,不久,花轿也到了。
“快快快!叫三少爷出来接新娘啊!\"阿喜来回奔走,这招待的工作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呢!
“新郎呢?怎不见新郎出来接新娘呢?\"
喜婆嚷著,轿夫压低轿子让新娘由轿里踱出,一干亲朋好友便在路门口“拦门”、“撒谷豆”、“跨马鞍”。
司马夫人见前厅热热闹闹的举行婚俗却不见新郎,眼见吉时就要过去了,急道:“晋儿呢?\"
阿喜支支吾吾地说道:“少爷,好像喝醉了。”
“这孩子!娶个妻都还这么不安分。去把他弄醒,就算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出来。”司马夫人一声令下,阿喜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一群人又慌慌张张的迎接皇上,又是跪、又是高呼,这婚礼还真是热闹啊!
终于,新娘由著一群人带到了正厅等候拜堂。
醉醺醺的司马三少被阿喜干辛万苦地拖了出来,贺客们全都被酒气冲天的司马晋给醺得只顾著捣鼻子、揉眼睛的。
威风凛凛的皇上端坐上位,见到司马晋不稳的模样,不禁大喝:“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朕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