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眼睁睁的看她被抓走?你是不是男人啊!\"司马晋骂道,无法克制的怒火让他上前痛揍了寅严一拳,寅严一时不察,被他打肿了一边脸。
“呀!你怎么打人呢?寅严你没事吧?\"银月扶起寅严,怒瞪著这个陌生人。
“三少爷。”三少爷真的很生气,气他没保护好秋水。
“不要叫我,我去救她。”只有他才能保护她。司马晋转身抱起芽儿往府衙走去。
“寅严,他到底是谁呀?他打你到底……”银月心疼地看著寅岩肿胀的脸。
“他是三少爷啊!司马家的三少爷,你不认识吗?\"
闻言,银月惊呼:“你是说,他是那个丢下秋水的臭少爷?\"
“别这么说他。”
“那、那秋水知道吗?\"银月怔怔地问,这些年来,秋水总嚷著要三少爷好看,这会儿他回来了,那秋水她……
寅严点头,“应该知道吧!他都接受芽儿了。”
“是吗?\"银月狐疑地望著司马晋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其中有点复杂、曲折,好似大伙儿都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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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秋水跟著一群捕快来到了府衙,击鼓升堂之后,秋水和玉员外两个当事人跪在县太爷面前,而一群民众你推我挤的堵在衙门口看戏。
啪的一声,县太爷拍案问道:“堂下何人?\"
“禀县太爷,男的是玉记饼铺玉员外,女的是晋记饼铺默桐。”师爷凑近县太爷的耳边回道。
“哪个有先来打点的?\"县太爷说著暗语。
“男的。”
“多少?”
师爷比了个五的手势,县太爷点头,表示了解。
和师爷咬完耳朵后,县太爷端坐回椅上,又再拍了下板子,喝道:“犯妇,你可知罪?\"
“启禀县太爷,民妇不是犯妇。”秋水应道。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给我打五大板。”县太爷案未审便先罚,一看就知道是胡涂官。
门外的民众见了气愤在心,却有一个人洋洋得意。
“慢著!县太爷想屈打成招吗?这可不行,有这么多人在看著呢!\"秋水不慌不忙地说出县太爷心中的想法。
县太爷一怔,这个女人不是简单人物,不能草率,怕落人口实,他好以整暇说道:“好吧!这五下先欠著,等本官把案子断完,定要你心服口服。”
玉员外一听,差点儿气炸,闷不吭声。
“玉员外告你叫唆歹人闯入他的家里殴打他,你可认罪?\"县太爷拿著状纸念著。
“玉员外可有人证?\"
“是没有,可大伙都知道你抢走我玉记的生意,我们是死对头,不是你还会有谁?\"玉员外理直气壮的说道。
“大伙儿也知道你带人来砸毁我的店,我也可以告你。”秋水睨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有人证。”
“对呀!这件事我也亲眼看到了……”现场嘈杂起来。
“安静安静。”县太爷敲了惊堂木,登时全场鸦雀无声。
“人证在哪里?\"县太爷口里问著,心里却暗骂这该死的师爷,没先把事情弄个清楚就收钱,这教他怎么跟人交代?
秋水莞尔,“李义,你还不进来?\"
“桐老板,被你瞧见了。”原来李义在秋水被带走之后觉得不对劲,便跟在他们的身后来到府衙,想暗中保护她,没想到却被她看到了。
“你又是哪根葱?\"玉员外不客气地问道。
“李义。”李义在报完姓名之后,跃身冲到县太爷的身边,一把拎住县太爷的衣领。
“李义?\"秋水愕然,怎么他冲上去了,自己并没有要他这样做啊!
玉员外更是被李义的武功给骇著了,他还不曾有过武功这么高强的护院哩!
“来人,救、救命!\"县太爷全身颤抖,话也说不完全。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是……”李义在县太爷耳边嘀嘀咕咕,说完,便松开了他,大摇大摆走下阶梯来,走近秋水身边的时候还一把将她拉起,“桐老板,我们走了。”
玉员外一听,这怎么可以?事情还没解决耶!\"慢著!你们不能走。”
“你有事吗?\"李义松开秋水,踱步到玉员外面前。
玉员外身子一缩,“她,她教唆人打我,这笔帐还、还没算。”
“叫人打你的是我。”民众之中闯入一道颀长的身影,手里牵著一个小孩。
“娘。”芽儿奔了过来。
“芽儿!谁带你来的?\"
“是叔叔带我来的。”芽儿指著司马晋。
秋水顺著芽儿的手指望去,看见了睽违多日的他。
只见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开望向玉员外。“叫人打你的是我,你有什么疑问就冲著我来。”
“你、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作对?\"玉员外叫道,那日他到晋记曾看过他,看似温文书生模样,竟然敢叫人打他?
“在下腾霄将军司马晋,和你作对就是看不惯你恶劣的行径、”司马晋本不想说出将军名号,但他方才看了半晌,这名县太爷显然是利欲薰心之徒,让他不得不端出将军名号,好掌握整个局势。
他瞪向李义,方才他扶起默桐的温柔摸样,才让他惊觉,原来默桐是他的妻子,而不是那个守马房的寅严!
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高强,跟在默桐身边保护她,两人亲热的模样烧红了他的眼,教他想尽量克制住自己不看她娇羞幸福的模样。
腾宵将军司马晋!这几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愕了。
将军大人啊!威风凛凛、保国卫民的将军啊!民众皆好奇的看著他。
将军大人!县太爷听了脸色霎时苍白,怎地今日全来一些皇亲国戚?吓死他了,他的官位到底还保不保得住啊?他不敢出声,和师爷两人躲在桌案底下。
将军是公主的内定驸马,原来生得这般模样啊!李义笑得开心,这般俊俏,想来公主是白担心了,他得快快飞鸽传书给大哥。
司马晋?是那娘儿们的相公,还是个大将军!玉员外抖著身,他定是知道他是她的姘头,所以才来教训他,给他好看。看来,那个臭婆娘是不能再碰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马、晋?秋水震愕。
他是三少爷?那个抛弃她三年,现在又回头说要照顾她的丈夫?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妾室,又在外头拈花惹草,风流性格可真是一点也没变呀!有了两个妾室的他竟然不满足,还来招惹她?一股没来由的矛盾情感袭向心头,她又恼又怒。
公堂之上,时间竟像静止一般,没有人说话。
小小的芽儿头一偏,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他们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不讲话呢?\"娘?\"
秋水回过神,心绪因著司马晋有些不稳,亏得她为他几夜伤神,原来全是多余。“芽儿,咱们回家。”她隐忍著怒火。
“好,我们回家。”李义也走了过来,他得快回去写信。
殊不知这三人在众人眼里,当真像一家人。
他们一家人走在一起的身影刺痛了司马晋,心底充满无奈和痛苦,旋过身往反方向离开。
见惹事的人全都走了,百姓大嚷没戏唱,一哄而散,留下不敢再继续算帐的玉员外,和躲在桌案下的县太爷、师爷。
“把五百两银退还给我。”玉员外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退还,你哪里惹来这两个大人物啊!我的乌纱帽怕要不保了。”开玩笑,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大内高手,他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我不管,把钱还给我。”
“是师爷收的,你找他讨。”
“快还给我……”
三人闹著,几乎又要爆发政商丑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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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司马晋?
安然无事的回到饼铺,秋水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想到三年前他无声无息地弃自己而去,她就无法像之前那般平静。他的离开让娘伤透了心,如今他回来就要众人原谅他,有这么容易吗?
她知道娘一定会原谅他。可她呢?不,她不会原谅他。这三年,亲眼见到娘的伤心和被千馨的行为激怒,她决心为娘和自己出口气,绝不让他这么好过。
然而,她扪心自问:她真是为了娘吗?还是为著自己?
他是回来了,却在风流天性使然下,又来招惹“守寡”的她,撩拨她那面平静的心湖,让她差点儿爱上他。这点,才是自己不想让他好过的真正原因吧!
是了,就是当年他得到得太容易,才会轻易的舍去,若是爱上他已经是注定的,那么,就让他吃点苦头吧!至少,她也要为自己争口气。
果然,想得如此冠冕堂皇,结论还是为自己。秋水一叹,恩情难两全。
“秋水,你在想什么?\"银月在秋水对面坐下,自她从府衙回来后,边发愣边叹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