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他这么说,随即仓皇逃出。
“记得明天辰时就来上工啊!\"
秋水看他们狼狈离去,想必是找玉员外讨公道去了,也不多理,旋过身,向四名救命恩人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不知公子贵姓?\"
“我姓赵。”
“赵公子,多谢。”
“谢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名赵公子豪气道。
“天下不平事又岂是这一桩,公子还是量力而为。”秋水语带深意的说道。
“你错了,本公子可是管定了。对了,方才到底是什么事?怎会闹到要砸店呢?\"他一脸兴趣。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秋水淡笑,见他兴趣盎然,又是恩人,遂将事情始末全盘托出。
“什么?原来你就是晋记饼铺的老板兼厨师啊!本公子早就听闻你的大名,还想吃你做的绿豆糕、黄浦糕、千层糕,还有葩萝柿。”赵公子怪叫。
“可惜东西都被砸毁了,不然我可以再做。”
“可恶!早知道就不原谅他们了。”他的表情十足可爱,言语间的稚气未脱,看来不像男子,倒像姑娘家。
“公子,要不要再去把他们捉回来?\"
“算了,免他们死罪。”赵公子挥挥手,又问道:“那么你什么时候才开店?\"
“过些时候吧!\"秋水黯然的想道,重新整理说来容易,可银两呢?总不能同娘借吧!
“那本公子过些时候再来。对了,李义,你留下来负责监工,本公子往南继续走。”
“公子,这不好吧?\"李义有些为难。
“是呀!公子,这……”
“本公子说可以就可以,就这样办啦!回程我再绕过来。”小脚一跨,便出了饼铺。
“大哥,你要好好保护公,公子啊!\"李义追了出来,秋水也跟随在后。
“我知道。”李仁点头,和主子一同回头挥手,与待在饼铺里的所有人暂时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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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听说他受了重伤,找了个机会出府探他,也顾不得现下是白日。
“你怎么又跑来了?不是叫你别来了吗?\"他圆滚滚的身躯满是青紫伤痕,偶尔还传来阵阵疼痛,教他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我别来。”她急道,怎么近来诸事不顺,到底是怎么了?
“要是让你家老夫人知道,那还得了?\"
“我顾不得她了。告诉你,他回来了。”
“回来了?这么快?\"他惊愕。
“再不动作快,咱们的心血就白费了,谁知你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办嘛?\"她的一颗心是又急又怕。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我,非得要他好看不可。”他撂下狠话。
“得了吧!只会说大话,看你做出什么大事没有?\"她讽道。
“你等著吧!我已经想好万全之策了,顺道把晋记搞垮。”
“那天也是你做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没错。”
闻言,她一喜,“你也有使坏的本事嘛!\"
“当然,不然你怎会跟我?\"他伸手采入她的衣襟里,握住她的浑圆,眼底充满欲望。
“讨厌,不行啦!\"她拍掉他的手,大白天的,要是让人发现了……
“不行吗?那就算了。”他故作淡漠。
“哎呀,你真可恶!好吧,就依了你这回。”她欲拒还迎,身子凑近他,送上她的香唇。
不多时,房内隐隐约约传来喘息声,直到两人饥渴的灵魂得到满足方止。
第7章
自饼誧被砸到现在已过了三天,因为需要整修,秋水不必到店里做饼,白日自然就空闲下来,也多些时间陪陪年纪还小的芽儿。
这天,银月跟著夫婿寅严来到饼铺找她,秋水正忙著煮凉茶给工人们解渴。
“银月、寅大哥你们怎么来了?\"秋水倒了两杯凉茶给他们夫妇俩。
“来看你和芽儿啊!\"银月离开夫婿身边,见著芽儿就抱。“芽儿,想不想月姨啊?\"
“想,芽儿好想月姨还有严叔。”芽儿乖巧地说道。
“嗯,好乖。”银月抱著芽儿又亲又摸,喜爱芽儿的程度就像自个儿亲生一般。
“秋水,我和银月都听说铺子里的事了,这玉员外也恁地过分,你上门找他讨回公道了没有?\"寅严坐下来和秋水闲聊。
闻言,秋水一怔,随即摇头,“没有。”
“怎能不去呢?他是看你好欺负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这样吧!寅严你跟秋水一块儿去。”银月插嘴道。人敬你一尺,你还人一丈;人欺你一分,你还人十分,这是银月的处世态度。
“不,不必了。”秋水忙摇头,她怎能说自己尚有顾忌呢!
她担忧的不只是这件事而已,若真是他找人去对付玉员外的,玉员外会来报复也是应当,她怎能再去讨回公道呢?
无端又想起失去消息的他,一阵落寞袭上心头,不禁一叹。
“秋水,你怎么了?你不是怕事之人啊!\"银月不明白。
“银月,不要紧的,这事等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秋水,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吗?\"
“是呀,我看这店里的损失不小,你负担得来吗?\"
“我会想办法,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对了,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有好消息了吗?\"
“这……”银月和寅严对看一眼,摇头道:“没有哩!所以才来抱你儿子啊!\"
“芽儿也喜欢让月姨抱抱。”芽儿童言童语,逗得大人们全笑开了。
此时,店里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人便是受伤未愈的玉员外。
“你来干什么?\"银月一见是他,愤怒地站起。
寅严也一脸戒备的看著他,一直在角落监工的李义则不动声色静静地看著。
身后跟著一批人,玉员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原来真找来帮手了。”
“玉员外,你有什么事?\"秋水缓缓地起身,面上毫无惧意。
“没什么,不过是来讨回公道。”他笑著,把现场交给捕头。
“桐老板,这位玉员外要告你叫唆人闯入民宅,殴人成伤,请你跟我们回府衙一道。”捕头站了出来。
“胡说,秋水才不会做这种……”
银月想替秋水辩解,但秋水挥手制止她。
这玉员外想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才会胆敢去报官吧?\"好,我跟你走。”
“秋水。”银月想跟去,却被捕头挡了下来。
“娘。”芽儿叫道。
“芽儿,乖乖跟著月姨,娘去去就回。”她说完朝李义的方向点个头,要他替自己看著铺子,见李义点头表示同意,旋即跟著捕头走出饼誧。
玉员外则得意扬扬的跟在后头,一切他都打点好了,等她出来,恐怕连饼铺都易主了。他暗笑在心。
“秋水……寅严,你快想想办法呀!\"银月抓著寅严的衣襟急道,总觉得事情没之前那般容易解决。
“这……”他哪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翩翩进入饼铺,一入门,众人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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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正在重修,放眼望去,一片残破景象,唯有墙边一角摆放著几张桌椅,桌上搁置著锅子和几个水杯,像是暂时休憩的地方。
店铺内除了几名工人之外,还有三个人,一名姑娘牵著芽儿,身边站著的是他家管马房的寅严。
他怎会站在这儿还跟芽儿一起?难道芽儿是他和默桐生的孩子?思及此,一股撕裂的疼扯著他,身子猛然一退。
原来,她说丈夫没死是真的!许是因为寅严在司马府里当差,不能常相见,才让人误以为她是守活寡。
他并不知道寅严在一年前娶了银月便离开司马府,两人在城外靠卖茶维生。
“叔叔。”芽儿一见到他,挣脱了银月的手奔了过去,他顺势抱了起来。
“三、少……”寅严一惊,这不是三少爷吗?他怎会到这里来,还抱起一向怕生的芽儿?难道少爷和秋水相认了,也接受了芽儿?
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三少爷怎会叫著秋水昔日的小名呢?寅严在心里为他们高兴著。
银月不明就里的看著两个男人,怪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她的丈夫呢?而寅严也一副认识他的模样。
“默桐呢?\"司马晋先开口,一副不想和他们多谈的样子,他只想找到默桐,好向她问个明白,究竟是要他不要?
然,她的丈夫都回来了,他可还有胜的机会?
“啊!她被官差带走了。”银月叫道,她只顾著猜测来人的身分,差点儿忘了这事有多严重。
“官差?”
“娘被捕头官差捉走了。”芽儿说道。
“是玉员外,他说默桐叫唆人打伤他。”银月说明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