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绝情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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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记起你了!记起了!”哪会忘啊!“近日可好?”她刻意压低声音地问候。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脱下道袍,回家睡觉。

  “好是好,但是,那个……还是没有动静。”蜜妮瞄了一眼诸葛萧仁,有些不好意思。

  诸葛妮萩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师兄,“仁儿,替师父沏壶茶吧。”

  诸葛萧仁眼一挑,似要喷出火来。这丫头越来越嚣张了,看他待会儿不找她算帐才怪!

  但恼归恼,他还是退了下去。

  诸葛妮萩于是转向蜜妮,“我记得上次对你说过,这事得三个月,如今连一个月都还未到,你这么心急也无济于事。”

  “可是……”

  “中国有句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凡事自有定数,若是强求,反倒坏了天机。总之,你仍需按我上次教你的方式持之以恒的做,三个月一到,必有结果。”只是她没告诉她,这结果不一定是完美结局。因为王子会选择他心中的正牌公主,而非巫婆变的公主。

  “呃──”蜜妮显得有些失望。

  “别泄气,只要努力行善,终会有善果。”她认真地说道,忽然觉得蜜妮有点──可怜。

  难道女人真的逃不出情感的牵绊吗?

  她──会不会有一天也和蜜妮一样,为一个男人生活秩序大乱?

  蓦然间,她的眼前闪进一个人影──

  房蓝道!

  他──他怎么也到了他老爹的测字摊来了?!?!

  蜜妮见诸葛妮萩刹变的脸色,往后一看,顿时失声低嚷:“总──裁!”

  “你不去盯拍公司的广告片,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这就去!”话落,蜜妮连忙和诸葛妮萩打声招呼,然后就转身落跑。

  房蓝道道才仔细打量这间中药铺,及诸葛妮萩所站立的测字摊……

  “我们又见面了。”他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地说道。

  “是。”她咽了下唾沫,清了清喉头,才吐出这么个字。

  “这是你的……店?”他也不知为什么想和她说话。

  “是。”她又应了声。

  “我还是用了爱新觉罗这名字。”他也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冷”,但就是忍不住就这么扯下去。

  “呃。”又是一个单音,双手却背在身后,紧张地直捏著衣角。

  “今天,嗯……”连他也清起喉头,“今天,我们公司在这里拍广告──”

  “先生,今天是来看相的吗?”诸葛萧仁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手中的茶壶不轻不重地放在测字摊旁的桌上。

  房蓝道当然听得出这话是逐客令,但他可不是让人呼来唤去之辈!

  他立即回以颜色,“不算命、不看相、不问卜,就不能逛测字摊?”

  诸葛妮萩早闻出烟硝味,转过身子瞪了师兄一眼,谁知师兄的脸异常的森冷,那是她不曾见过的阴鸶。

  “师兄──”她觉得他变得好怪!

  诸葛萧仁根本忘了师妹的存在,炮火直对著这个突然插入他与师妹之间的房蓝道。

  “小店今天休息,先生请回吧!”他一把收起测字摊上的东西。

  “师──”诸葛妮萩话音顿,“师兄”一下子差一点就落出口,“不得无礼,萧仁!”

  房蓝道听见她的叫喊,立即反击,“果然是‘小人’,心胸狭隘。哼!”萧仁的谐音便是小人,他趁势将了诸葛萧仁一军。

  “你说什么?!”诸葛萧仁停下手中的动作,与房蓝道对峙起来。

  身高相差无几的两个大男人,就遣么怒瞪著对方。

  “房先生,你先请回吧!请恕徒儿失礼。”她连忙抓著他的手臂,将他推离师兄的身边。

  诸葛萧仁一见妮萩抓住房蓝道的手臂,顿时妒火中烧,使了一手小人步──从右手撤出一种无味无色的药粉,到房蓝道的颈项。

  “你真该走了!”他又冷讽了一句。

  诸葛妮萩不察师兄的无耻伎俩,只觉得他的态度很差,直想破口大骂,但是碍于自己现在仍是“师父”的角色,只能隐忍,再次对房蓝道致歉,“真的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见怪。”

  房蓝道也不察诸葛萧仁的小人步数,看在“诸葛复”的面子上,抿了抿唇,不再计较。

  就在他大步离去时,诸葛妮秋突然喊住他:“房先生、如果有事,或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还是可以来找我──诸葛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这样说,或许隐约中她希望──能够再见到他吧!

  他朝她笑了笑,算是答覆。

  其实,他这个人一向不迷信,也不常生病,即使真的病了,他也不会去找一个术士医病,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的善意,也就不好悖逆。

  目送他远走的诸葛妮萩,这才缓缓转过身子,冷冷地问著诸葛萧仁:“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却不解释,迳自回到屋内。

  “诸葛萧仁──”她在他的背后大吼。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她越来越不懂他了!

  第四章

  铃……房蓝道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瞥了一眼上方的号码,难得的笑容不禁扬了起来。

  “法亚,怎么会想到我?”

  法亚是他的死党,也是五行社成员之一的“木”,他的个性与气质亦如“木”人汍稳而优雅,是他们五个死党中最具绅士气度的一个。

  “蓝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老同学!”穆法亚愉快地说。

  “朋友是老的好,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更胜朋友。今儿个怎么没陪嫂夫人,反而找老同学寒暄?”

  “哈!你的话多了。是不是也坠入爱河了?!”

  “是你们四个掉进爱河。我房蓝道一向视女人为家具,我会欣赏她们、使用她们、爱护她们,但她们仍只是──家具一件,我可不会日夜都与家具为伍的。”他断然道。

  “话别说太满。”他以过来人的身分劝道。

  “就此打住!说吧,今儿个打电话来有什么特别的事?”他可不想再陪这些新好男人谈女人这个烦人的话题。

  穆法亚仅是笑笑,不再与他争辩。就让他再逃一次吧。“我是受其他三个人的请托,告诉你一声,我们打算到加州度假,希望和你聚聚。”

  “什么?‘金’、‘水’、‘火’他们三个也要来?什么时候?”他突然好兴奋。自从他们大学毕业之后,各自承继父业,从此开始忙碌不已的生活,几乎没有机会碰在一块,如今,他们四个人都要来加州,太好了!不,是八个人吧,因为,他们全娶妻了。

  “就在下星期?‘蔷薇静阁’的落成典礼上如何?你看,我们待你多好,让你既工作,又可招待朋友。”

  蔷薇静阁是蓝道集团下星期将落成的一批别墅。由于环境幽美、房子的坪数又大小合适,于是四个好友便都各自订了一栋。为此,他也就在大伙的要求下,“买”了一栋与他们比邻而居的别墅。

  “那就谢谢你们的体贴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对了,我们可都是携伴参加的哟,他们三个要找特别叮嘱你,也得携伴参加。”穆法亚丢了个难题给他。

  “再看看吧!或许我会从我的家具中随便选一个带出来。”他故作蛮不在乎地回应。

  “蓝道,对女人不要这么漫不经心,会错过好缘分的。”他轻轻地提醒道。

  房蓝道突地不语,最后抿了抿嘴,“你的话,我会想想。”脑中却闪入一个影像──

  那是张如油漆般厚的脸蛋……

  油漆!

  对了,她的琴不知运到了没有?

  明天,他得催催他们!

  穆法亚很惊讶房蓝道会这么说。

  他是他们之中对女人最冷情的一个人。可是,他却是他们之中最独特的一个,女人第一眼很容易被他吸引,甚至爱上他,但他对女人的不经心、不在意,却常让女人流泪,最后不得不撤退。

  在大学里,他就代房蓝道安慰过许多为他泪洒衣襟的女孩。

  时光荏苒,这小子不知“收敛”些了没?

  希望他可以和他们四个死党一样──觅得个好姻缘!

  “蓝道,别忘了下星期的约会。还有,记得携伴参加。”他再次提醒。

  “再说吧。不过,别期望太大。”房蓝道浅浅地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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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房蓝道已从欧洲将电子合成乐器弄到手。

  诸葛妮萩为了感谢他的赔偿,于是请他到中国城附近的一家广东茶楼饮茶。

  她依旧是一身改良式的黑衣唐装,水洗丝的长裤下是一双绣著莲花的黑色绣花鞋,至于那头长发早被她梳成发髻,并插了一支发簪,整个人从背后看去,是个无法挑剔的古典美人;至于正面嘛……

  房蓝道正好从茶楼前门走来,直直瞪著那张一点儿也不陌生的油漆脸,不禁摇头。

  这个女人真是个不听劝的倔强女人!

  他早就奉劝她将那层油漆擦掉,再不,也画淡一点,但偏偏弄成这么个大花脸,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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