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赤炎炎,随人顾性命。谁毅你们这么猪头,跷课打架还笨到给老师ㄗㄤ到,哈哈哈~~
「礼物呢?」秋若水伸出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盼。
秦汾阳脸一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定是放在书包里头了。」秋若水自言自语,笑咪咪地拿起他的书包,将里头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秦汾阳措手不及,惨叫一声,只见书包里头的香菸、打火机、手指虎、大浦安娜和小泽圆的全裸写真集,外加三卷A片全滚了出来。
「你的『礼物』该不会就是这些吧?!」秋若水拎著书包带子转了两个圈,脸上似笑非笑。
秦汾阳早坐不住了,暗暗叫苦,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
「你的书包还真是应有尽有,偏偏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倒全齐了──」秋若水看著散落在桌面的东西,猛地眼睛一亮。「哇!原来礼物在这里啊!这不是兄弟队最近刚出的写真集『真实魅力』?你真是太厉害了,所有球员的签名全都搜集到了耶!不错不错,这礼物老师喜欢,呵呵呵~~」
「哈、哈哈,老师喜欢就好。」秦汾阳见她笑得跟白鸟丽子没两样,干笑两声,差点没吐血身亡。
「不过,你送老师这么个大礼,老师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呢!」秋若水走回讲台,将「礼物」放到自己包包里头,侧著头想了想,喜道:「对了,回头老师也送你一套『世界伟人传』,你看过之后,每个礼拜再交篇一千字的读书心得报告给我,这样好不好?」
秦汾阳脸上阵青阵白,低声说:「好,谢谢老师。」
秋若水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著讲台上的四个学生,笑问:「打架赢了还是输了?」
四个人听到这个问题,浑身一颤,一句话都不敢说。
「看来是输了……」
「他们十几个人打我们四个,我们寡不敌众,才会输的。」当中一个满头金发的男生忍不住分辩。「而且我们也撂倒了三个,所以、所以不能算输。」
「喔?」秋若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这么厉害,老师倒想领教领教了……明天你来道场,老师跟你过过招,切磋切磋。」
金发男生吴渝生闻言,脸色一变,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大白痴!自讨苦吃。其他三人暗暗偷笑,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打架输,打球坐板凳,你们四个也真是有够饭桶了。」秋若水不再说笑了,板起脸来训话。「我跟方老师拜托好多次,好不容易才让你们四只饭桶进了棒球队。结果咧?练球练到舞厅,打球变成打拳,真是气死我了!」
「也、也不能怪我们啊!教练偏心,每天光操我们体能,累得半死,又不让我们摸球。白痴才想待在球队咧!」吴渝生低声咕哝,其他三人也连连点头附和。
「原来球队里头就你们四个是聪明人啊!」秋若水目光一寒,冷冷地说:「棒球队二十八个人,每项体能训练,倒数四名就全给你们四只饭桶包了;你们这么『争气』,方老师还敢让你们先发?」
四只饭桶接触到老师目光,知道老师真动了怒,腿一软,差点没跪了下来!正想硬著头皮开口求饶,教室外却恰好走进来一个女人──
「夏老师!」四个人见到来人,又惊又喜,就像溺水之人攀著了浮木一般,将她团团围住;激动地说:「我们想死你了!你赶快生完孩子回来教我们啦!」
夏露竹却是给他们吓了一跳。这班学生向来当她是隐形人,没一个鸟她,这会儿怎么突然转性想念起她来了?
「你怎么来了?预产期不是就在下星期吗?怎么还四处『趴趴走』?」秋若水连忙排开众人,扶著夏露竹,没好气地说:「去去去!没看到老师大著肚子吗?也不会搬张椅子倒杯茶过来!想要夏老师帮你们求情,还不晓得要勤快点?」
四个人闻言,狗颠屁股似的,又搬椅子又倒茶,恭恭敬敬地说:「老师请坐,老师请用茶。」
夏露竹见状,又是讶异又是好笑。「这是怎么回事?教了他们一年多,别说一杯水了,叫我都还是连名带姓的,今儿个怎么全变了样?」
「有求於人,哪还敢摆什么臭架子?」秋若水瞥了四人一眼,悠然道:「听方老师说,前前后后有五次的球队练习你们都『忘』了去,这五次的体能训练加起来嘛,不多不少,刚好是一万五千公尺、一千五百下的仰卧起坐,外加一千五百下的青蛙跳……嗯,老师应该没记错吧?」
四人脸色惨白,勉强点了点头。
夏露竹於心不忍。「若水……」
「你先别开口,我话还没说完呢!」秋若水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你们跷课打架,偏偏又打输了,老师的面子全让你们削了。谁不给我面子,我就不让谁好过……这样吧!凑个整数优惠价,两万公尺、两千下仰卧起坐、再加两千下青蛙跳,没问题吧?!」
四个人面如死灰,可怜巴巴地望向夏老师。
夏露竹无奈一笑。「照你这种作法,铁人都给你操死了,我回来时只怕一个学生都别想见著了。」
「死不了人的。他们就是精神太好,才会到处惹是生非,不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只怕还学不乖咧!」秋若水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要不,我陪他们一齐运动运动,顺便再加个两、三百下伏地挺身,咱们试看看会不会死人。」
「不、不要啦!」四人急忙摇头,可不想再自讨苦吃了。上次他们不信邪,下战书向这个矮冬瓜挑战,结果输了个一塌糊涂,连曹锦辉的签名球都被她给A走了,呜~~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没人想上诉了。」秋若水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下课后自己找方老师报到,该补该罚的,老老实实全给我做完。哪一个再敢『唬哢』我,就保佑别给我逮到!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商量了,知不知道?」
这、这还叫好商量?!四个人相视一眼,苦著脸说:「知道了,我们绝对不敢再唬哢老师了。」
「夏老师帮你们求情,怎么?过河拆桥,道个谢都不会啊?」秋若水板起脸来,瞪了他们一眼。「饶了你们四只饭桶,你们好像还很不爽咧!」
「没、没有。」四个人闻言,吓了一跳,马上弯腰鞠躬致谢,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夏老师帮我们求情,谢谢老师的『不杀之恩』。」
夏露竹被弄得哭笑不得。「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包青天升堂办案吗?我可是愈瞧愈迷糊了。」
「你来找我,大概有什么要紧事吧!」秋若水莞尔一笑,回头吩咐。「老师有事,提早五分钟下课。班长。」
「有!」余幽兰立刻起身,一板一眼地喊道:「起立,立正,谢谢老师──」
夏露竹见到这一幕,更是呆坐椅上,完全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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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县立文化中心旁有间咖啡店,店名很有意思,叫做「懒得理你」;煮的咖啡普普通通,卖的小点心还有点难以下咽;老板娘就更绝了,像死了老公似的,整天绷著一张脸,丢了咖啡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秋若水眼明手快,赶忙扶住咖啡杯,这才没让里头的卡布奇诺溅了出来。「好险好险!要是弄脏桌子,又得赔老板娘清洁费了。」
「神经病!」夏露竹闻言,差点没晕了过去。「都说我请客了,干么还来这家店找罪受?每来一次,回家就得吃一次『铁牛运功散』,否则非给这老板娘气到得内伤不可!」
「人家都说『懒得理你』了,你偏要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秋若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赞道:「好!从小喝到大,味道从来没变过,硬是要得!」
「煮了十几年咖啡,手艺却从来没长进过,也真是天才了。」夏露竹又好气又好笑,拿起咖啡端详了一阵,终於还是皱著眉头喝了两口。「也真是奇了,这种店居然还能开一、二十年?难不成上门的客人全傻了?」
「我是没傻,我小叔就说不定了。」秋若水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他可是这家咖啡馆的忠实支持者。每天饭可以不吃,这里的咖啡却不能下喝,你等著瞧,再过十分钟他肯定就出现在门口了。」
「那个白痴,连嗜好都不正常。」夏露竹轻蔑一笑,转过话题。「对了,这次调查局调查人员考试,你不是报考调查工作组吗?上了没有?」
「要是上了,你今天怎么会过来?」秋若水看著她,暖暖一笑。「今天放榜,你肯定一早就起来帮我查榜了,知道我没上,怕我伤心,这才挺著个大肚子,巴巴地赶来安慰我,对不对啊?」
「同学七年,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夏露竹脸一红,见眺地笑了笑。「对了,子寻他爸的公司最近在徵秘书,待遇很好的,你要是有兴趣,我帮你问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