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水羞红了脸,将脸埋在棉被里头,恨声道:「你这个无赖!居然敢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在骗自己。」傅红叶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两腿内侧。他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手指既轻巧又灵活,彷佛带著魔法,勾引得身旁佳人浑身起了一阵轻颤。「你喜欢我,却又害怕承认,我只是好心帮忙你认清事实而已。」
「住、住手!」秋若水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心头却又彷佛有火焰在烧,烧得她险些要呻吟出来。她咬著嘴唇,轻喘道:「别、别碰我!你这头自以为是的猪,凭什么、凭什么说我喜欢你?」
「你的身体会告诉我答案的。」傅红叶掀开棉被,笑意轻狂,放肆地从她的颈侧、椒乳、小腹一路吻到腹下,像只在花间采蜜的蝴蝶,态意地汲取琼浆玉液。
「别、别这样,你这个无赖,怎么、怎么这么下流……」
秋若水喘声愈急,无助的泪水自眼角流下,忍不住啜泣出声;然而奇异又陌生的刺激像电流般一阵阵传来,啜泣渐渐转为娇喘,娇喘又慢慢变成痛苦却又愉悦的呻吟。
她心里头又窘又羞、又气又恨,只能紧紧地揪著床巾,咬著嘴唇拚命压抑这羞人的欢愉天籁。
傅红叶眼中笑意更浓,两手撑在她的颈侧,俯身道:「我有过很多女人,却是第一次尝试取悦一个女人。」
「你一定对所有跟你上床的女人都说这种话。」秋若水别开脸,神色有些受伤。
「你在吃醋?」傅红叶拨开她额际沾了汗水的发丝,吻掉她滚落脸颊的泪水。
「臭美!我、我恨不得杀了你这个无赖!」
「是吗?可是你的身体却告诉了我相反的答案。」傅红叶的声音变得很低沈,带著一种魅惑挑逗之意。「你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能取悦你我很开心,不过,现在该轮到你取悦我了。」
秋若水还来不及挣扎,巨大的冲击就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
自己一会儿像飘浮在云端,一会儿又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他喃喃地诉说著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俊美的脸庞上净是邪魅的笑意──
爱恋夹杂著情欲就如同狂潮洪水般再也压抑不住,狂乱放肆地宣泄奔放;她紧紧攀住他的肩,指甲陷入了他宛如钢铁般的肌肤,双腿更是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腰,愈收愈紧。
伴随著一下又一下的冲击、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呻吟,她在他的带领下一起攀至最欢愉的高峰,然后,一对男女躯体交缠,在汗水淋漓间激情相吻。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所以,千万不要背叛我、绝对不要背叛我……」他吻得狂乱,问得急促,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
在经历了从昨晚到现在一场又一场的激情狂爱,秋若水已经疲累得没有丝毫力气说话,只能抱著他的头,奉献出自己的双唇作为答覆。
这个男人难不成是地狱冲出来的恶魔、森林逃出来的野兽?怎么能这样子无穷无尽的需索渴盼、欢爱无度……他是想要了我的性命不成?
傅红叶不想要她的命,只想要她的心,所以他让她倚在他的胸膛上歇息。
「你真是不折不把的疯子!狂歌纵饮,做、做这种事又像是不要命似的,我真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秋若水咬著他的肩膀,呢喃低语。
「我要是不喜欢你,不可能一夜之间要了你那么多次。我并不是超人。」傅红叶轻笑,揉了揉她的头。
秋若水赧然,小小声地说:「那我跟白苹她们的母亲呢?你比较喜欢谁?」
「这是没办法比较的。」傅红叶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之色,怅然道:「我对你有情,她却对我有恩,一辈子也偿不清、还不了。」
秋若水不懂,愣愣地看著他。
「她是个妓女,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傅红叶的目光变得幽远而寂寞,喃喃地说:「避不开的刀光剑影,躲不掉的黑道仇杀……为了救我,她背叛了龙湖帮,后来她就死在我的眼前。」
秋若水心中一紧,也终於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在乎、保护那三个小孩。「原来白苹她们不是你的小孩。」
「她们是我从枪口下救出来的。斩草除根、杀人灭门是龙湖帮向来的作风。」傅红叶声音忽然森冷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手起刀落,割断了十三人的喉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忽然发现杀人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秋若水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了起来。
傅红叶将她揽在怀中,冷冷的语气中有著无尽温柔。「别怕,即便我会杀所有背叛我的人,我也一定会原谅你。」
秋若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得苦涩。「我……」这样的爱好沈重,也令人心慌,莫非他是已经知道她是睢瑶琴派来卧底的人了?
「别说了,只要记住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傅红叶笑意深沈,手指轻巧地在双峰之间游移。
「别──」秋若水身子像触电一般,双颊飞红,轻颤的声音带著一丝哀求。「我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傻丫头,你真以为我是超人?」傅红叶轻笑,手指在她左胸乳下停住。「我只是想问你,你胸口这道枪伤是怎么来的?幸好差了几公分,否则你的小命只怕就难保了。」
「这、这不是枪伤啦!」秋若水急忙否认,眼中的凄清之色一现即逝。「奶奶说这是我小时候贪玩,爬到树上跌下来,撞到尖石子留下的伤口……不是、不是什么枪伤啦!」
「是吗?」这抹凄然却没能逃过傅红叶的眼睛,他将秋若水揽入怀中,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这个女孩开朗直爽的外表下,似乎藏著许多愁苦,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他心中怜意大起,将女孩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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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秋若水口中喃喃地念著这两句话,眉宇之间,净是愁思。
最近他对她的需索更热切、更无度,也更疯狂。这个男人的精力彷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次的约会不论是在何处开始,最后,总是会在床上结束。
一对赤裸的男女,像没有明天似地激情相拥、纵欲狂欢……
他放肆、他恣意,他疯狂、他邪恶,一次又一次地挑逗她内心深处的欲望,自己只能无助地跌入欢爱的渊薮,在他邪恶又温柔的引导下,一再地放纵,一再地堕落,将自己的身体当作祭礼,取悦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同时也满足了自己心灵最深处的渴盼。
然后,是彼此激情的相拥相吻,筋疲力尽地软瘫在每张床上……不,筋疲力尽的只有她。这个男人的眼睛依旧明亮深邃,臂弯仍是如此有力,轻扬的嘴角始终带著邪魅的笑意。
这个可恨又可爱的男人!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今早居然在课堂上打起瞌睡来……这是第几次了?她摇了摇头,已经记不得了。
前几天在二叔的道馆当助教,她居然被小师弟摔了个四脚朝天?!真是丢脸!害她都不敢看二叔脸上的表情了。
奶奶最近老爱逗她,说她愈来愈漂亮,愈来愈爱打扮,也愈来愈有女人味了。
有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近班上那群男同学见到她,老是面红耳赤、心不在焉,也不再找她打球了。
她觉得有些寂寞,所以最近若霜拉她去逛百货公司时,她也就不再推三阻四了。若霜的眼光真好,挑的衣服、裙子、靴子和小饰品真是好看!
她以前不爱化妆,也不爱穿裙子的,可是……她喜欢看到他惊艳的眼神。那一次、那一次他居然在车上就强要了她,真、真是个下流又冲动的男人!
但是为什么每次欢好之后,他的眼神总是那么寂寞、那么孤独呢?自己就躺在他的身旁啊!他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她也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只不过是他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或许吧!他从不曾对她承诺过什么,她凭什么痴心妄想这样出色的男人会只爱她一个……她的眼神愈来愈黯淡了,泪珠,不知不觉地滑落。
雨,愈下愈大,她在盛敏医院门口停下脚步。
她好想好想见露竹一面。
这情愁露竹经历过,也正在经历,她想找她说说话、谈谈心,彼此排遗愁闷、舔舐伤口。
一直以来都是她开朗、露竹温柔,她总认为自己比露竹更坚强勇敢,可现在她终於知道自己其实很胆小怯懦,面对爱情时净是旁徨无助……
病房是空的,只有一名小护士愣愣地站在病床前发呆。
「夏露竹小姐已经出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