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是要你不要这么冷淡,而且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我想你一定没什么朋友。”桑祐笃定的道。
司徒杋扬高眉,默不作声。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就知道。”桑祐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你就是做人人冷淡了,所以才会这么惹人厌。”
“我惹人厌?”司徒杋有点受到打击。
“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司徒杋摇摇头,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自己说。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幸好你遇到了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教你重新做人的。”她拍着胸脯保证。
“不必了。”倘若再不阻止她,难保待会儿她又会说出什么得意忘形的话。“我觉得自己这样很好。”
“可是……”桑祐突然转移了注意力,“喂!你吃饭的时候这么多女人盯着你看,你还吃得下吗?”
她一转头,就赫然发现四周的女人不管身边是否有男朋友,她们的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猛盯着司徒杋。
“习惯就好。”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什么习惯就好?你这人很自私耶!一点也不管我的感受。”她突然别扭了起来,本来“挂”在椅子上的脚也不自在的放下来。
继“顾人怨”后,他又被套上一个新的形容词。
“我自私?”司徒杋的脸上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对呀!像你外表这么帅,想不到内心倒挺风流的,这么多女人盯着你看,你竟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还说什么习惯就好,小心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手上。”她认真地警告道,仿佛这件事有一天一定会实现似的。
死在女人手上?
司徒杋的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他对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但是他一向洁身自爱,他给女人金钱,而她们则给他需要的。对于女人,他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谈及感情。
“你很吵。”终于,他冷静的脸上出现了怒气。
“我是为了你好,你不想听就算了。”桑祐也生气了。枉费她还好心地提醒他,真是狗咬吕洞宾。
此时,他们点的菜也刚好上桌,桑祐索性低头猛吃,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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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女人的目送下,他们走出了餐厅。
照理说,桑祐那张一向不安分的嘴应该又会开始动起来,但她却从头到尾紧闭着双唇,目光含怨地直盯着他。
起初,司徒杋不想理会她,但回到车上后,她脸上的控诉加剧,司机也不时地往后照镜探去,像是在怀疑司徒杋对她做了什么。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终于,他开口了。其实他大可不必理会,不过她的表情却害他被误会。
桑祐不发一语地别过头不理会他。
司徒杋的嘴角扯了下,有点莫名其妙,更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在为我刚才说你很吵的事生气吧?”他就说嘛!女人小心眼是天生的,容易受伤的心也是天生的,纵使“孔武有力”,心还是脆弱得很。
桑祐忙不迭的点了下头。
司徒杋只觉得哭笑不得。他只是叫她闭嘴就让她气成这副德行,以后要是临时遇到事情,要她别插手,她不就会气到咬舌自尽。
他搔了搔头,伸出手欲拍她的肩膀,却又临时打退堂鼓放了下来。
他应该道歉吗?
不行!这有损他的颜面。
不过……他瞥了桑祐一眼,心中挣扎不已。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啊!
司徒杋的一举一动全透过车窗的玻璃映入桑祐的眼中,她强压下想笑的冲动,恶狠狠的转过头,睨着他道:“你想干嘛?”
“我……”他只是想跟她道歉,她没必要用这种防小人的目光看他吧!
“我什么?一个大男人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不难过,我光是看就觉得痛苦了。”她当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不过既然要道歉就要有点诚意,不刺激他一下,“对不起”三个字他想必是说不出口的。
“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吗?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没其他的意思。”情急之下,他慌乱的说出口。
“那就说呀!难道你连道歉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斜眼睨着他。她就说嘛!男人都是爱面子的。
“对不起。”司徒杋终于说出口了。
“你道歉都这么没诚意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司徒杋做了个深呼吸,目光恰巧瞥向窗户,霎时恍然大悟。“你是故意?”
“故意什么?”桑祐装傻地问道。
“你早就知道我想跟你道歉。”他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没有。”桑祐冷静地摇头否认。
“可是……”
“我不会勉强你。”知道自己被拆穿,她连忙找了个台阶让自己下。
司徒杋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总觉得她是故意的,但就是苦无证据。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桑祐明显的表现出不安。
“我……没事。”算了?这次就当是他倒楣。司徒杋闭上眼养神。
桑祐缓缓的转过头对着窗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自觉地摆出胜利的手势。
她就不相信“对不起”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刚才他不说就了吗?虽然感受不到一点诚意,不过差强人意,还算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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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住处,司徒杋第一件事就是命令谭管家带桑祐回房间,原因没有其他,只是他被她跟得很烦。
这女人简直是跟屁虫再世,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寸步不移的,就连他上厕所也不离身,还神情自若地跟着他走进男厕。
但这些都还算是小事,顶多他再过个几天就可以适应,但他就真的怕死了她那张嘴,她仿佛自小就咬钢板、吞炭火似的,舌头动得快、话也说得挺溜的,可惜就是没一句动听。
说他讨厌或惹人厌他可以接受,说他顾人怨又没人缘他勉强承认,但骂他自私又诅咒他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上他可就会介意了。
可是问题是,他竟无法反驳她!就连他稍微发个脾气都不行,最后还要跟她道歉。
天杀的!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抑或是他上辈子欠了她什么,所以这辈子才会让她如此折磨他?
他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为什么可以平静地听她碎碎念。
嗯……头发的长度不变,头型一样是圆的,看起来一切正常,那就是里头出了问题啰!
找出问题,欢欣过后他的肩膀随即又垂了下来。他总不能把自己的脑袋剖开吧!
不行!他一定得想个可以对付她的办法,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在脑袋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他决定去洗个舒的澡,说不定在放松心情的情况下,他会想出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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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他身上只围了条毛巾边走边着头发走出浴室。甫出门口,他突然被站在门边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他迅速地护佐前两点,双脚弯曲地夹得死紧,惊魂未定的瞪着眼前的桑祐。
“你想吓死人呀!”他知道此时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像极了即将被强奸的模样。
而桑祐的目光从他受到惊吓的脸缓缓移至他用手护佐的胸前,再移到他围在腰间的小毛巾,最后停在他略微弯曲且夹得死紧的大腿间。
她很想笑,而且是大笑。
“你进来干什么?”他又吼道。
桑祐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的问题听起来就像她打算对他怎样似的。
吼完,他自己也愣了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大门。”她偏头指了指门口。
他气冲冲的走向门边,检查了下门锁,发现是自己刚才太粗心忘了锁门,随后又将门锁上。
“我还在里面,门锁起来不好吧!”
她只是好心想提醒他,根本没有要吓他的意思,但司徒杋却快速的扭开门,仿佛又再次受到惊吓似的。
“请你出去。”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有义务保护你到你入睡。”她并不愿意这么做,但却又非做不可。
“谁说的?”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老爸。”
她的话让他脑里闪过一个念头。“那他有没有交代你要陪我上床?”他挑挑眉,暗示性的邪笑着。
霎时,他在她脸上看到了害怕,不禁有些得意。
“你少无聊了。”她偏过头,轻啐了声。但在她平静的外表下,心跳却急速增快,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那你的意思是说要实地操作啰!”他缓缓走向她,脸上那抹邪气的笑意更加大。
“你……我出去就是了。”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妥协。
关上房门,司徒杋得意的笑了出声。他知道了,以后就决定用这方法击退她,说不定他能让她放弃保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