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栈风审视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绽放魅力十足的招牌笑容,“自是当然。”
喔喔,她快不行了,俊美的仪态衬著优雅的风采,迷得她的眼睛都快爆突成两颗红心了。
“栈风哥,你真的好帅喔!”纯真向来单纯,遇到心仪的偶像,更是毫无保留的表现出祟拜之情。
这次的交集,教她对秦栈风的感情火速攀升,从单纯的追星迷恋,演变成深深的痴恋,如果他愿意,她真想以身相许。
“我也不想这样。”他一脸无奈。长得太有魅力,实在非他所愿。
“栈风哥,我真的愈来愈喜欢你,不只喜欢你的电影,更喜欢你的人!”纯真绯红著脸,情难自禁地吐露少女情怀。
“谢谢。”唉,眼看又一个怀舂少女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他真是罪孽深重啊!
“那天若不是你,或许我现在还得在街头卖报纸、送水果,我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帮忙。”要不是巧遇他,她还进不了报社的核心组织,永远只能跑腿、做苦力。
“不!”秦栈风黑黝的双眸深深瞅著她,“不、不要再说了……”往事不堪回首,他不愿再忆起沦为流浪汉的那一段。
“但是,我还没跟你说谢谢……”
一根食指霍地抵住菱唇,打断她的话。
“不要让粗浅的字眼污辱我们的关系,尔后不许再提那件事。”他不想再让她有机会提醒自己曾经的狼狈。现在他可是在脑海自我催眠,还不断对纯真洗脑,强调那仅是一场饰演流浪汉的桥段罢了。
“栈风哥……”纯真好天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眼角已经凝聚少女情怀的感动,眸光灿然生辉。
“别再说了。”
“好。”纯真嘴里说好,却仍是忍不住夸奖他精湛的演技,眉飞色舞地替他重新温习那一段悲惨的时光,“栈风哥,你那天扮流浪汉真的好成功说,不管服装造型、还是脸上的妆,连吃相和穷酸相都好像,逼真得可以问鼎奥斯卡。”
闭上眼睛,秦栈风深呼吸再呼吸,努力维持住阳光美少男的完美形象。
“纯情的妹妹,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作风十分低调、不露锋芒的人,这件事千万别传出去,就当成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OK?”他绝不容许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栈风哥,我叫纯……”
秦栈风敛眉,扬手打断她的话。
“栈风哥,你不舒服吗?”还是她歌颂得不够彻底、不够伟大,狗腿、谄媚是她最大的长处,应该表现得很好才对啊!
“我不喜欢你喊我栈风哥,那会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秦栈风顾左右而言他,只要她能闭嘴,什么都好。
纯真含羞带怯地咬著殷红芳唇,“那、那以后我叫你栈风……可以吗?”
“好。”他颔首同意,“告诉我,今天下午的点心是什么?”
“士林夜市最有名的水煎包和三兄弟豆花。”纯真趁著休息的空档,叫阿丁和阿国替她跑腿,自己则跑来邀功。
“你愈来愈贤慧了,谁娶到你一定会幸福三辈子。”只要美食当前,要他以人格发誓美国国父是孙中山,他也肯干。
“真的吗?”一颗雀跃的芳心全醉在秦栈风对她嘉许的目光中。
“我是扬名国际的偶像巨星,难不成会骗你?”他一边吃著香喷喷的水煎包,一边感受著纯真投射过来的爱慕目光。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
“我觉得背有点酸……”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长腿搁在茶几上。
语音方落,纯真已经自动自发地走到他身边,笑脸盈盈,“那我替你按摩一下,是不是这里?”
“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昨天和武术指导对招时,有点扭到……”秦栈风对她无可挑剔的手劲,满意得不得了。
“有没有好一点了?”当她柔嫩的指腹碰触到结实的男性肌理,指尖仿佛传来十万伏特的强大电流,两朵红晕慢慢染上纯真的俏颜,让她又陷入自我陶醉中──
她和秦栈风居然有了“肌肤之亲”,好害羞喔!
“还是你对我最好,剧组请的趺打师傅根本不行,你瞧,昨天扭伤的脚到现在还是肿的。”他拉起裤管,露出瘀肿的脚踝。
“很痛吧?”眼看心上人受伤,纯真感同身受,同情心马上氾滥成灾,水眸已染上一层湿意。
“是有一点痛,不过又不是你的脚,你干嘛哭?”秦栈风迎上那对湿润的眼眸,错愕不已。
“人家看了心疼、难过嘛!脚肿成这样,明天怎么拍戏,需不需要我请医生过来看看?”说话的同时她已从冰箱取来冰块,替他冰敷。
“千万不要!”一听到医生,他坐在沙发上的半截身子差点瘫软。
“那怎么可以?”纯真可不同意了,“现在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要是有个差池,怎么对得起我──”她可不想要一个拄著拐杖的老公,那看起来实在有失英勇,更谈不上帅气了。
“什么?”
啊,险些漏了馅!
“我、我是说,怎么对得起我们这群爱护你的影迷呢?”纯真赶紧揭住嘴巴,心虚的更正,怕他发现她一直对他有“非分之想”。
秦栈风首次认真凝娣她,白的脸庞时常泛著两朵红晕,两道弧线优美的柳眉,再配上一双灿然生辉的大眼,虽谈不上美艳动人,倒也清丽可爱。
他发现她是一个很好玩的女人,有她陪在身边,拍戏的日子愉快多了。
霍地,一串轻快电铃声大作,打乱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流。
“我去开门。”纯真宛如获得救赎一般,飞快冲去开门。
“纯情的妹妹?”门一开,欧阳骥对上她的脸,讶异惊呼。
耳闻秦栈风身边来了一个可爱的助理美眉,没想到会是她。
“欧阳,你还记得我啊,好感动喔!”纯真漾开可爱甜笑,热情地与他打招呼,几秒钟后才发现,他的身后还跟了另一个陌生男人,“这位是……”
“西螺七坎五代单传的跌打师傅──罗大师。对了,那阵风呢?”欧阳骥简短却不失隆重的介绍。
“栈风哥在客厅,他的脚扭伤,肿了好大一个包耶!”纯真退了一步,让他们进屋,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欧阳身边,报告状况,“我说要请医生来,可是他不准……”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欧阳暧昧地以手肘推抵她的肩,原是开玩笑的语气,却在不经意瞧见她含情的眸光和忧心忡忡的模样时,心里暗叫一声糟。
那位自训无敌美少男的秦大帅哥,恐怕又“电”死了一名无辜少女了。
“人家我们是清白的,你不要乱讲啦!”
她在心里用力叹息,就是因为清白才教她难过,她还真想趁他脚上有伤,缺乏反抗能力的时候,狠狠地将他扑倒床上,生米煮成熟饭……
“你怎么了?”三个男人、六只眼睛,一起好奇地研究她的动作──双手捧著逐渐绯红的娇颜,一派陶醉的神情,教他们看得茫然疑惑。
“啊?”纯真陡地回过神来,“没……没事……你们要不要喝饮料或吃点心,我现在马上去替你们买。”
她羞得连迎视众人的勇气都没有,踩著小碎步仓促离开房间,徒留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少年耶,那个小女生对你有意思喔!”罗师傅重重地拍了秦栈风的背脊。
秦栈风毫无防备,猛地咳了一大下,“迷恋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她是纯情的妹妹,不是一般野花俗女,你可别仗恃著那张皮相,到处招摇拐骗,玩弄少女的芳心。”欧阳骥提出忠告。
“我哪有玩弄她的芳心?是她自己喜欢我,又不是我用男色去诱拐她。”秦栈风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欧阳骥实在看不过去也听不下去了,“纯真不是你欣赏的类型吧?你明明偏爱肉欲型,她却瘦得跟干扁四季豆没两样,既然如此,你就该收起那双桃花眼,不要再四处造孽。”
“就算是小豆苗也有发芽、茁壮的一天吧?”秦栈风撇撇嘴,“再说天天大鱼大肉,总会有烦腻的时候,偶尔也要来点清粥小菜,清清肠胃。”
“你的意思是想跟她交往?”欧阳骥震撼地瞅住他,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无伤大雅吧?反正她也喜欢我,我就当是好心实现一名少女的恋爱美梦。”秦栈风随口漫应。
“少年耶,什么是肉欲型?”被晾在一旁的罗师傅好奇发问。
“罗大师,这个人面兽心的桃花贼,对女人的要求有三高──第一、身高要高,非模特儿不泡;第二、智商要高,笨女人不碰;第三、罩杯必须大大大,非C级以上不要,你说,这不是肉欲型是什么?”
欧阳骥得理不饶人,继续数落他,“刚才那个小女孩,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符合,他却硬要吞下!”递给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罗大师一记眼神,“麻烦你,等会儿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
罗师傅心领神会,“没问题,对付这种花心男人,我最厉害了!”扳扳指节,发出喀啦喀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