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苗的视线再三确定蛋糕连著烤模逃出了她的冰箱,她莫名其妙地站起身子,一转身,又赫然被突然映进眼帘的烤模吓了一跳,里头的蛋糕早已不翼而飞,而整个仍未清洗过的烤模,端正地摆在洗碗槽里。
不祥的预感在绿苗的脑里嗡嗡响起,她瞪著烤模,明白自己一时冲动下的结果铁定已经被主人发现了,问题是没加糖又做得那么丑的蛋糕,主人昨天晚上在她睡著的时候把里面的东西怎么了?他全吃了吗?
半信半疑地从烤模刮起剩余的一点碎屑,绿苗怀疑地放进嘴里尝味首,但一放进嘴她的脸就变了颜色,连连吐了好几下,惊魂未甫地将东西吐到水糟里,还试图多喝几口水把口中的残留异味除去,这、这、这吃完会要人命的!主人居然……
绿苗不假思索地翻出家里所有的胃散和胃肠药,端了水赶紧冲回黑翔冀的房间。主人居然吃光了那些东西,万一要是生病可怎么办?她不该做那个蛋糕的。
见黑翔冀仍旧沉静地睡著,绿苗十分慌忙地摇醒他,就怕有个万一。
黑翔冀像被干扰地拧起眉头,眯起眼望著头一次用这么剧烈方式摇醒他的绿苗,声音仍带著刚睡醒的沙哑,他略瞄过床头的闹钟,不禁懊恼地低吟一声,「小苗,今天放假,不用这么早叫我。」
「不是,主人,你、你快起来!」看著黑翔冀似乎不若平常一叫就醒的情况,绿苗简直急得跳脚。万一主人因为吃了那个蛋糕食物中毒,现在送到医院去洗胃还来得及吗?
不待他有任何反应,她力道颇为惊人地扳起他的头颅,试图从他的脸色找出食物中毒的迹象。她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主人,你现有没有、有没有哪里痛?肚子会、会不会不舒服?」
黑翔冀的瞌睡虫完全被她的举动给吓跑,他懊恼地叹口气,修长有力的手抓住绿苗虐待他脸颊的柔荑,黑眸直直地瞅进盈满关心、焦虑、急迫的漾水秋瞳,「小苗,你打得这么用力,想杀了我吗?」
「不、不是……」绿色喉中异样地嘤呜出奇怪的声音瞧他的意志还算清醒,她的心中猛然进入下一半的担忧,她著急地望了望身旁的肠胃药,又担心地在黑翔冀英挺的脸庞上下巡著,「要……啊!」
下一刻,她整个身子被拉到床上,黑翔冀矫捷地借力将两人的身子一转,他牢牢地钉住绿苗,在他庞大的身躯下,他闪闪发亮的眸了颇富兴味地扫视她的脸孔,又瞄了瞄她一直望向的药品位置,缓缓地咧开一抹邪笑,「小苗,难道你不知道早上用这么剧烈的方式叫我起床,只会让我很不高兴?」
「我、我不是故意……」绿苗口吃的主意顿然消失,瞅著两个超近的距离的脸庞,心下暗惊,主人没事,至少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两人紧紧相贴的躯体意外地让她可以感觉到主人的心跳,那种博动的速度有点快,就和她目前的心跳般,她深深吸了口气,「主、主人,那个摆在冰、冰箱里的蛋糕……」
「我吃了。」黑翔冀主意带笑地回答,禁不住心中想望地将头颅埋进温暖馨香,唇边满足地带上一抹轻笑,「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你可以把东西做得那么难吃。」
黑翔冀的回答莫名地在绿苗心底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她直愣愣地呆瞅著他,无法去解释心中那抹几乎将她吞灭的狂猛思绪是什么,究竟高兴主人就算蛋糕难以人口,却冒著胃痛的危险全部吃完。还是自己担心主人吃完后会有什么后遗症?
欣喜后的焦虑随之而来,她努力地在他的身躯下扭动著,「那、那、那一定要吃、吃药,不可以……」
「别动了!」想必小苗全然不晓得她挣扎间两人四肢交缠的厮磨,会带给他多大的震撼。黑翔冀困难地咽下即将出喉的低吟,钳制住她柔软如蛇的躯体,如幽冥般的闪亮黑眸骤然对住她的目光,灼亮得异于他平时深不可测的眼瞳,「你再这么动下去,我可不担保等一下我会做出什么事。」
绿苗惊愕地僵住所有的动作,急促的呼吸间满是黑翔冀充满阳刚味的气息,俨如那些总将她惊醒的春梦幻境般,他的眼里带著侵略前的光芒,而在无意识挣扎间,她的双腿早已被他俯下的身躯所禁箍,柔软的腹间所感觉到的男性欲望,却又强烈地提醒她,这不是一场将会醒来的幻梦,而是不可能逃脱的事实。
「主、主人。」绿苗紧张地开口,不明白为什情况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担心主人会吃坏肚子,叫主人起来吃药的啊!
「小苗……」被欲望渗透的低沉嗓音带著沙哑的低吟,黑翔冀无法去漠视身下娇软的身子,属于女性的温度与香味剧烈地沁进他的身躯,情欲弥漫地在他的黑瞳间燃上火花,他伸手抚弄她娇嫩欲滴的唇瓣,引起她身子敏感地颤抖。「你希望我吻你吗?」
绿苗无法回答,相视的瞳报以相同的迷乱,恍若被盯上的猎物,既不能移开她的目光,却又为那深沉的黑眸中急切的渴望所震慑,一切就如这些日子缠住她的幻梦般,在他的唇触及她的唇后,她无法自抑地又颤了下,倒抽口气。
在接触的刹那间,黑翔冀几乎忘了他脑子里所有的思绪,贪恋地摩娑著她微凉的唇瓣,啄吻她的青涩,他灵巧的舌在她唇边徘徊,像是渴望更多、掠夺得更为彻底,他不禁在她唇边经喃,「回应我。」
绿苗生涩得分辨不出他沙哑的嗓音里命令了什么,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全身异常地泛著急窜的燥热,他就像一把火苗点燃她体内早已潜藏的火花,和他相贴的每一个细胞都敏感地疼痛著,朝她发狂似地咆哮。
「回应我,小苗。」他的手自主地抚上她的腰侧,缓慢得有如一种折磨,仿佛不满于衣物阻隔了她细如凝脂的肌肤触感,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胸前的钮扣,直到他厚实的手掌罩上她胸前的柔软。
绿苗不由自主地又倒抽口气,无法忽视那双手具有的魔力。
黑翔冀趁她吸气间侵夺了她的唇,放肆地强占她口里的每丝甜蜜。欲望的火花滋燃起所有心灵探处等著被触发的情感,令两人都惊愕于这抹欲望是来得如此强烈,吞噬了他们所有的理智。
绿苗不由自主地急喘著,双臂无意识间搅上他的颈项,以一种她从来不知道的方式学著主人在她唇齿间的侵略,更加引起他粗嘎的低吟,狂猛地引领她到无可自拔的情境。
他的吻带著淡淡的烟草味,攫获她每一寸心思,直到他流连地在她颈项间轻吻吮咬,令绿苗猛然地吸进冰冷的空气,却不能有任何一丝助益。迷乱间,她的衣装几乎都已被他褪去,而胸前粗糙而带著炽人温度的双手,不断地将她推进情欲狂袭的边界,陌生的嘤咛声袭进她的听觉,花了好半晌的时间,她才明白那声尖细的声响是由她自己发出来的。
「原来我都没有察觉……」绵密地吻著她细嫩的锁骨,黑翔冀半似叹息地发出低吟,唇边无法克自嘲地轻笑。他不能自己地轻吻她的柔软晕圆,指下的花蕾早已挺立地等待他的撷取,他不假思索地满足心中的想望,亲吻上她诱人的粉色蓓蕾,反覆辗转。
不仅是他没有发觉小苗已经是个女人的事实,他连自己的心思都没有察觉,原来他一直以来都在等著小苗长大,等得他忘了不知何时自己竟有这份心思,等得几乎忘了他等了多久……
剧烈的感官刺激了绿苗的身体,她无法自抑地颤抖著,迷惑得不知该如何去让体内四窜的热流平息下来,恍若身体已经违反了她的意志,自主性地任主人在她身上织下魔网,所有的渴望全都汇集在涨痛的下腹,仿佛等待著,等待著一种连她都仍理不清的情绪。
生理期的疼痛因情欲的蔓延而引起阵阵抽痛,绿苗咬牙低吟了声,却惊起黑翔冀早以被欲望淹过的思绪,他敏锐地抬头,火热的欲望仍在他脑中深植,但小苗脸庞上的异样,直直逼消了他的念头。
「不舒服吗?」黑翔冀低低地轻声问著,黝黑的掌轻轻地按抚她的下腹,暗暗自责他竟然忘了,小苗前夜还因月事痛得无法成眠,他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忘了这件事,让她因欲望而痛楚。
绿苗抿嘴摇了摇头,羞于说明那抹涨痛是由何而起,身躯仍因情欲未退而娇喘著,有好半晌的时间,她的身体冲动地要她主动,继续那未完的情事,但主人并未如她所想像的,他不仅停下这份亲密,反倒将唇离开她,缓缓地搂著她在他的胸臆间聆听他急促的心跳声。
她不是不明白主人想对她做些什么,问题是这一次的吻与上一次不同,那样强烈的电流不是她能理解的,绿苗极力平缓下自己的喘息,对自己主动回应的身躯有著莫名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