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光阳闭上眼,「好……」
司徒澈牵著桑羽恬的手,转身向病房门口走去,谭月影随後也跟出来。
桑羽恬看著她,「你好像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你是不是太累了吧?」
谭月影低头,「我哥被打是因为他手上有著谭安阳的不法证据,谭安阳前几天找人来骚扰我们,想拿回那些证据,并想叫我和我哥放弃谭之光影的继承权。」
司徒澈闻言,忍不住咒骂出来,「真无耻。」
这也让一旁的桑羽恬不禁想起,上一回谭安阳绑架她的事还没算帐呢!
谭月影见桑羽恬一脸兴奋,不禁有些恼怒。
「你还笑?看著我倒楣很得意吗?」
桑羽恬眨眨眼,「我笑是因为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对付谭安阳。」
「什么法子?」司徒澈和谭月影闻言不由得精神一振。
「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桑羽恬狡黠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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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与桑羽恬并肩赏夜景。
「你想到什么法子对付谭安阳?」司徒澈好奇地问。
桑羽恬做出噤声状,大眼睛里充满笑意。「秘密喔。」
「又是秘密。」他不爽地叫苦,「你最近秘密很多耶!」
她高昂著头,「不行吗?」
司徒澈哼了两声,拉长嗓音,「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桑羽恬挑了挑眉,笑眯眯地望著他。「那你说来听听看。」
「找人扁他一顿,然后把他驱逐出这个城市,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桑羽恬捂著嘴笑著,「我好像不是黑帮的吧?反正过一两天你就知道了。」
司徒澈点点头,「那你爹地那边……」
「经过我的指导,你演活了见义勇为的有为青年,我爹地肯定对你印象深刻、另眼相看啦。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们的情路肯定可以畅通无阻的。」
被她这么一说,司徒澈仿佛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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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羽恬家的别墅在半山腰,得要穿过一大段上坡路才能到达,夜里林问静谧,偶尔有虫鸣鸟叫。
突然一阵脚步声在他们的前方响起,其中有人还在大声叫嚣著。
司徒澈和桑羽恬互看一眼,想起两人以前一起和流氓打架的情景,不禁莞尔一笑,继续往上走。
那群脚步声渐渐近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四、五个人的身影,为首那人,看起来颇为眼热。
司徒澈和桑羽恬像没事人般地往上走,突然那群脚步声戛然而止。
「又是他们!」惊恐的声音传来。
「老大,我们在他手里吃了几次亏,赶快跑……」
桑羽恬见他们转身就跑的狼狈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们别跑啊……」她拔腿就追了上去。
司徒澈叫住她,「恬恬,你别再惹事了。」
她扮了个鬼脸,「我才不是惹事,是我有正事要他们办。」
「那些小混混会办什么事啊?」
「我这次要办的事啊,只有小混混能办。不说了,快和我去追他们。」她迈开脚步飞快向前,毕竟她练过功夫,身体底子又好,所以很快就追上他们,拦在他们面前,司徒澈随后赶来,站在他们旁边。
黄发男子惊恐地看著她,「你、你们……想干什么?」他壮著胆子大声问。
桑羽恬见他那么紧张,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再见亦是朋友,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桑羽恬笑著说,「这次姐姐我是来关照你们的,有点事情要你们办。」
黄发男子看著桑羽恬,眼里带著疑惑。「什么事?」
司徒澈也好奇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有什么鬼主意。
桑羽恬嘻嘻一笑,「放心吧!只是需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做什么?先声明,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可不干啊!」
桑羽恬微笑,「你们的心肠还不坏嘛!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去杀人放火,只是想请你们陪先前得罪我的小流氓玩玩。」
「你付多少钱?」既然要办事就得给钱,他壮著胆子问。
「唉,肯定是很丰厚的待遇,这点你不要担心。」桑羽恬拍拍他的肩,「给我个电话,明天晚上我联系你。」
黄发男子给了她电话号码後,便与他的兄弟们离去。
桑羽恬歪过头来,见司徒澈抱著手,一脸玩味地看著她。
「干吗这样盯着我看?」
「你在卖什么关子呢?」司徒澈好笑地看著她。
「我在准备整谭安阳啊。」
「说出来听听吧。」
「不要嘛,你明天就知道了……」
司徒澈双手欺向她的腰,「你说不说啊?」
桑羽恬脸带笑意,往后退一步,「不要这么好奇嘛,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不说是吧?那我要使绝招啦……」司徒澈伸手朝她的腰肢呵痒著。
没想到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带著一脸诧异地望著他。
司徒澈面部抽搐,「你怎么不笑?」
「我干嘛要笑?」她反问。
「你……」不是说女生都怕呵痒吗?她居然不怕……还面无表情。
桑羽恬咧嘴一笑,「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要报复回来。」她飞快地冲到他的身边,两只手上下左右,无处不在地呵他的腰。
司徒澈一边躲一边大叫:「不公平……桑羽恬,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扮了个鬼脸,「你来追我啊……追得到再说。」
「追不到才怪1」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都跑不动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桑羽恬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司徒澈,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揽住她的肩膀,「你准备怎么整谭安阳?」
桑羽恬好笑著,「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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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安阳的私人别墅里,浴室中传来水声,卧房中小偷光临。
其实正确来讲,也不是小偷,而是黄发男子和他的兄弟们。
至於他们怎么进入别墅的?这个简单得很……这栋别墅没几个人,全在房中聚众赌博,还把音乐开得很大声,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才有鬼。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把他墙上那幅画拿下来,把面具挂到墙上,再把蟑螂和老鼠放在他的被窝里,在床单涂上万能胶。」
桑羽恬和司徒澈躲在窗户捂嘴偷笑。
「你说他会不会被吓到?」她笑问著。
「等著看好戏喽。」司徒澈也期待著谭安阳的出糗模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见谭安阳用白色浴巾裹住下身,嘴里哼著调子走出来。
一见到墙上的那副面具,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靠!」他大骂一声,街上前去把那面具扯了下来,扔到阳台外面,刚好砸到黄发男子头上,令他捂著头偷笑。
谭安阳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到床上,重重呼了口气。
他甩了甩头, 「哪头猪居然敢跟我开这种玩笑,被我逮到,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不想了,睡觉吧!」紧接著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阳台这边,六个人捂著嘴,快要笑出声来。
「啊——救、救命啊……」
如他们预期中的那样,一声惨叫声响起。
桑羽恬拉著司徒澈的手,缓缓走了进去,只见谭安阳躺在床上鬼吼鬼叫,却根本爬不起来。
他扯著嗓门大叫:「老蔡、老刀,快来救我……」
可那群躲在客房里,开著摇滚乐赌博的保镖,哪会听见他的声音。
桑羽恬凑到他眼前,谭安阳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桑羽恬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怎么样,与蟑螂、老鼠共枕眠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谭安阳额上冷汗沁出,强忍著恶心想吐的感觉,「你们想怎么样?」
「其实很简单……」桑羽恬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约,「你签了这份合约,再去市区裸奔三圈,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谭安阳的牙齿咬得喀喀作响。「你别想!」
「喔……」桑羽恬望向司徒澈,眨了眨大眼睛,「他不肯签耶,怎么办?」
司徒澈吹了记口哨声,「那也没关系,我们不是还有带特殊工具来吗?」
「对喔!」桑羽恬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小黄子,拿家伙来。」
床上的谭安阳眼睛直了起来,他看到黄发男子跑到阳台,虽然不知道他们还想拿什么,但是猜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盯著桑羽恬和司徒澈。
「你们想干什么?如果伤害了我,我父母不会饶了你们的!」
桑羽恬嘻笑著,「只是玩玩嘛,你要是不想玩也可以……」
「那是什么合约?」谭安阳头上快冒烟了,身体不停地颤抖。
「放弃谭之光影的继承权。」桑羽恬把合约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要谭光阳和谭月影签的合同,如今我留著给你签,来签吧。如果你态度好的话,裸奔就免了,我大人有大量,可以饶过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