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他,左开一间储藏室、右阐一间储藏室,取出一堆看不出名堂的乾料。
她这个人一向只坚定一个目标,选定了就冲冲冲,绝不稍加等候。
所以,她直奔腌渍品储藏室,把偷偷藏在这里的手电筒拿出来,抱起玻璃罐,快快乐乐地吃个过瘾。
反正她刚刚报备过了,她就是爱吃腌梅,从今以馊,凌二少如果想贯彻待客之道,那就多给她吃一些梅子吧!
她就地坐下,忍不住饶起二「娘」腿,尽情享受。腌梅滋味十足,吃得她又缩脖子又眯眼儿,只差没乐得在地上打滚。
凌天走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玉腿在半空中踢蹬的美景。
那双玉腿皎白细腻。小腿匀称,没有「种萝卜」,大腿结实,也不像「棒棒腿」,而且比例完美,修长得很。
她的坐姿随性,已经把那罐腌梅据为己有,所以放心的伸手进去捏。
梅汁从她的指尖滴落下来,她半点美味也不放过,伸出粉嫩嫩的舌尖,细细舔过沾染了甜味的嫩指。
末了,那诱人的舌尖还舔舔唇,意犹末尽。
他只觉得喉咙一揪,胸口紧得难受,欲望在血液里开始蔓延。
「干嘛瞪著我看?」她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注意到他的异状。
虽说「荷包蛋」没有看头,但居高临下,还是能捕捉到稚嫩却撩人的风情。
一簇火花在他眸中燃起。
且不说他原本就打著「欺负」她的主意,才带她到这黑摸摸的地方,此时光是看著她不设防的一举一动,那粉红色的小舌尖忙著东滑西舔,他就克制不住自已。
他知道,她的「复仇计画」就是要先诱惑自己上钩,但是没等她使出全力,他的心就已经被这纯真的诱惑给勾动了。
凌天欺上前,提起玻璃罐,放一边去。
纱纱爱吃的眼神急巴巴地跟过去。「我还要吃耶……」
「起来吧。」他双手撑着她的玉臂,拉她起身。
也不知道是他故意使劲,还是怎的,她一起身就冲进他怀里。
坚实的铁臂圈住她,不让她逃。
「喂!你干嘛?」纱纱不知道他哪根神经突然错乱,竟将她抱起,抵到墙边。
她的双腿踢踢蹬蹬,怎么也够不到地,怪没安全感的,连忙师法无尾熊攀住他,长腿紧紧勾在他腰後。
这一勾,才发现不对!
这个姿势好熟悉,不就是那晚在巴黎的夜总会,让她大开眼界的那对男女的抱姿吗?
也就是说,他的……「那里」跟她的……「那里」,正隔萎衣料!碰在一起。
纱纱深呼吸,感觉两颊热辣辣地烧起来。
「你发神经啊你?」她惊羞交加,「怎么说‘激动’就‘激动’起来了?」
「谁叫你要挑逗我?」凌天亲昵低语,薄唇就靠在她的耳边。
她全身寒毛都因为他的挑逗而竖起,颤抖窜过她的娇躯。
「我哪有?!」这阵子,她疏於跟那些谈情说爱的小说电影打交道,早就把挑逗的技巧忘得差不多了。
「有,我说有就有。」他绵绵细细地吻上她。
她晕糊糊。「喂,我们不要这个姿势好不好?」
「为什么?」他笑问。
因为亲密相抵的那一点,让她感觉很……奇怪。
但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照实讲。直接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怕他会故意「反其意而行」。这男人,有时候很难预测!
「嗯……我没穿吊袜带,不能撩裙子给你看。」她随便掰一个。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是故意要逗他笑的吗?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用力抵了她一下。
纱纱发出一声惊喘。他们两个的「那里」……截然不同!
她比较「柔软」,他比较「坚硬」;她小小的,没有「发展空间」,但是他他他、他会「长大」、会「发热」、会「颤动」,密实贴着她的感觉,就像天生自然般的契合。
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明明只是贴著,什么都没有做,两人间还隔著衣料,但就是觉得……好煽情!
黑暗中,凌天特别具有侵略性,他紧紧地贴著她,用伟岸的身向与她摩挲。
怎么办?如果等一下他霸王硬上弓……暧,讨厌,又吻她……霸王硬上弓的话,就把他狠狠踹开……讨厌,又吻她了,干嘛这样啾一下、啾一下,啾个没完没了?他以为她是接吻鱼啊……算了,先不纠正,吻了再说!
他撩起她长发,宽厚的大掌在她的颈间摩娑。大掌所到之处,热辣辣地燎成一片火海。
纱纱微仰起头,被他抱着的高度,使她能够轻易吻到他的俊脸。
她早就想在他的睑上作怪了!红唇灵活得就像天生会接吻,先啵他一下,再咬咬他的下唇,鼻尖摩挲着鼻尖,再亲一亲他的眼睛。噢,这双坏坏的眼睛,每次都让她气得牙痒痒。
「实验够了没有?」他低问一句,大掌猛然捧住她的小脑袋,往自己送。「该我了!」
挑逗之吻正式展开。她的小嘴彷佛成了他的舞台,热烫的舌尖尽情地滑溜其中。凌天手指缠绕在那黑得发亮的长发,手劲微微用力,忙个不停。
纱纱不在乎,应该说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胸膛压著她,她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小而美」有反应,变得尖挺而敏感,」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流连不去。
她轻轻喘息,只觉得被他一吻,全身骨头都要化了。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后。
滴滴滴滴滴……
她回吻他,那生嫩的反应令他疯狂。
滴滴滴滴滴……
他克制不住地紧紧抵住她最柔软的一处,性感而缓慢地轻摩。
滴滴滴滴滴……
那种感觉比拥吻更亲昵,虽然有些羞涩,但她好喜欢,紧紧攀住,不放手!
滴滴滴滴滴……
他中止一切的挑逗,在她耳边最敏感的部分低语。
「我先接手机。」
纱纱差点出手揍扁他!
「你不要那么杀风景好不好?」浓欢之际,他居然想接电话?「把手机丢掉。」
「不行。」他必须要发挥绝佳的克制力,才能从齿缝之间挤出这句早就想妥的台词。「说不定那是来回报有关‘欧阳纱纱’的消息,我不能不接。」
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全身凉了下来,激情的热度全部退烧。
「放我下来。」她惊讶自己的声音,怎能如此平静。
「欧阳纱纱」!「欧阳纱纱」的讯息,愈来愈频繁地横亘在凌天与她之间,尤其是这几天几乎每次两人稍微亲热一点的时候,就会有关「她」的来电,破坏了旖旎的气氛。
原本她并不在意,但是,经过几次的打扰,她开始讨厌起「欧阳纱纱」,「欧阳纱纱」好像不再是她的本尊,反而是个讨人厌的破坏者。
这个想法让她全身一震。她在想什么?她不就是欧阳纱纱吗?有什么理由讨厌自己?指挥润雅放假消息让他追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咬著肿肿的嘴唇,踱到一边去!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感觉好空虚。
而且,她突然觉得……头上好轻,还凉飕飕!
纱纱摸摸後脑勺,习价性地搔搔头。等等,耶?!她的假发不见了。
她的脑细胞全数活络起来。郦发、假发,假发掉到哪里去了?
慢著,地上那一团黑黑的是什么东西?
「娜塔莎!」凌天结束电话,大步踏过来,一副想找她「继续」的急切模样。
「你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喔!」
[怎么了?」他不听劝,一脚踩在那顶假发上,整个人冷不防滑了出去。
「我的假发!」纱纱一阵哀号。她只有这一顶啊!
「那是什么东西?」凌天滑坐在地上,姿势还是很优雅,他回头问。
纱纱带著一颗破碎的心,蹲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你不要碰喔!」
他挑挑眉,愈是叫他不要碰,他愈是想碰一碰。
「假发?」他的声音很明显地忍住了笑。「娜塔莎,你戴假发?」
「……」真不想承认。
「你是秃头吗?」
「乱讲!」
他起身,啪一声打开电灯,「这会儿又矫健得跟刚才摔一跤的笨拙模样大不相同,但纱纱实在没有心情去细想。
她珍贵的假发啊!自从上回「法宝」被安妮塔揭穿之後,她就把诱惑凌天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顶乌溜溜的假发上,希望自己还能勉强符合凌天对「性感美女」的要求。
现在,希望全都破灭了!
呜呜,她的「复仇计画」不会就败在这一顶「凸槌」的假发上吧?
「这是真的头发呜?」凌天低下头,扯扯她贴合著头皮而剪的率性短发。「好可爱喔!有这么帅气的发型,为什么还要戴假发?」
她以为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失望,没想到看到的只是好奇与欣赏。
他摸摸扯扯,显然乐在其中。
纱纱松了口气,他不介意就好。
但是……哼!就算他喜欢她短头发,还是不能弥补刚刚热吻时,他抽身去接手机的可恶!
「我就是喜欢戴假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