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简单的说。
“帮主是打算反击了?”开元明白的问。
“敢动我盏帮分毫的人都得付出代价!”他冷然道。
“李氏商行这次是玩火自焚了。”开元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教训他们。
“没错,这回我要打得他永不翻身。”此时他冷面霸主的威严表露无遗。
“他们这是自作自受,自取灭亡!”
“可惜盛叔这次没有来,不能亲眼看见李戴这小子自食恶果的样子。”
“盛叔没来也好,省得见到我这个鬼德行,让属下嘲笑个够。”开元凄惨的指着自己发红的鼻子。
这是咱们邹大姑娘的杰作,当日由古今人那儿回来后她便来个总清算,说是开元存心要谋害闷死她,硬是将他的鼻子捏得红肿以示警告。可怜的开元肿着一个鼻子苦不堪言,连呼吸都觉得异常不顺畅。
“这也是你多事自找的。”提到这件事,关朽苍甚为气闷。谁教开元自作主张的要促成央央与那姓古的骨董商,开元是自我苦吃。最倒霉的是还因而连累了他,回来后央央对他严刑逼供并且饱以“花拳”逼问他有什么企图?幸亏她还知道给他留颜面,这些个受刑痕迹全在衣衫底下,才没让他在属下面前难看。但对开元她可没这层顾虑了,整得开元三日不敢见人。
“帮主,您怎能这么说,属下还不是为了您着想。”开元为自己叫苦。他为帮主两肋插刀,帮主反倒怪起他来,真可谓里外不是人!
“我有叫你这么做吗?”他依旧没好脸色。要不是开元自作聪明,央央回来也不会对他张牙舞爪,让他平白受了一顿冤枉气。
“可一开始您也没阻止我啊?”开元委屈的说。
这他可就有一点心虚了。当时他尚未决定,也没有示意开元就这幺做了,总之一切都是他的错,但瞧他也教央央整得够凄惨了,暂且饶了他这回。
“算了,别再提这件事了。”他不耐的挥手。
“事情恐怕还没完,据我所知,这位古公子找上门来了。”开元苦着脸报告。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他大为吃惊。
见帮主这般反应,开元更是苦上加苦,但愿帮主别把一切怒气全发在他身上才好。“这是属下方才听守门的弟兄说的,我想此刻古公子正和邹姑娘在后院,喂,帮主您要上哪儿去啊?”开元发现他还没说完,帮主已脸色铁青的冲了出去。他急忙在后头大叫。
“邹姑娘,在下冒昧来访,妳可别见怪才好?”古今人含情脉脉的盯着邹未央。自从那日见过她之后,他便夜不成眠,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邹未央心情愉悦的摘着园子里的野菊。“见怪什么?我正闲着发慌,你来得正好,可以陪我解解闷。”
古今人一听,对自己的信心大增。她在暗示她乐于有他陪伴吗?“能陪姑娘解闷是在下的荣幸。”他顺手为她摘下一朵雏菊,温柔的插在她的发际。
这话惹得她开心的笑了。
他瞧着瞧着着实喜爱,她正是他寻觅了多时的姑娘。“邹姑娘,妳对在下印象如何?”他试探的问。
“印象好极了。”她豪气的拍着他的胸脯。
他喜不自胜。“谢谢姑娘抬爱了。”
“哪儿的话,咱们说话投缘嘛!”她简直把他当兄弟般看待。
但他可不是这幺想的。“妳真的觉得咱们投缘?”
“咱们一见如故,不是投缘是什么?”她爽快的说。
他大大的欢喜。“如此说来,咱们是天生一对了。”真是大好了,他并不是一相情愿,邹姑娘对他也是有情意的。
“天生一对?也许吧!”这个形容词虽然用得有点怪,但她懒得去分析计较。
反正,好象没有人说好朋友不能是天生一对。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兴奋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只要妳也这么认为就好。”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很重要吗?”她觉得他莫名其妙。
“重要,当然重要!”他表现得异常兴奋。
“是吗?”她一头雾水。他还真不是寻常的重情重意。
“邹姑娘,妳愿意与我相处一辈子吗?”握着她的柔荑,他别具含意的问。
“一辈子?你--”她觉得这句话有问题,正要问个分明。
“你们在聊些什么?聊得这么--投缘!”关朽苍听开元说古今人已“登堂入室”。正与央央在后院私会,立即气急败坏地匆匆赶至。他远远便瞧见他们俩旁若无人彼此双手交握,而古今人更是含情脉脉,教他瞧得是怒火攻心,恨不得揪住古今人痛殴一顿,竟敢公然对央央毛手毛脚,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是关帮主,你来得正好,在下正好有事请教。”古今人十分高兴见他到来。
“有事请教,不妨先放下央央的手再说。”他咬牙切齿的死盯古今人紧握住邹未央迟迟不放的手。这小子若再不松手,关朽苍发誓要让他这辈子再也用不着这双手。
古今人顿觉不好意思的松开手。“让关帮主笑话了。”他以为关朽苍是在调侃他。
古今人的手松开,关朽苍便将邹未央拉至自己身后,改日他一定要说说央央,怎能随便与男人这般握手亲近,太不成体统了,怎么说她也还是他盏帮未来的帮主夫人,当真一点颜面都不留给他,盏帮帮主戴了绿帽,教他今后用什么面目见人?
邹未央被他拉得太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古今人见状,及时扶住了她。“好险,好险。”邹未央心惊的拍拍胸日。
“妳没事吧?”古今人关切的问。
“她没事的。”关朽苍压抑着怒气,硬将邹未央由古今人手中拉回自己怀里。可恶的小子,就知道找机会献殷勤。哼!
“什么没事,你差点让我摔得四脚朝天,你是存心的不成?”邹未央火大的朝关朽苍大吼。
“我……”他真是百口莫辩。
“等古大哥走后,瞧我怎么修理你!”她用力拧了他一把。
他忍痛不敢叫出声。“央央。”他不着痕迹的揉揉可能被拧得已经淤青的地方。
“哼!”她白了关朽苍一眼。敢这样对待她,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邹姑娘,我想关帮主也不是故意的,妳就别生气了。”古今人见关朽苍的可怜相,好心的帮着他说项。
“瞧在你的份上,就饶了他一回!”她余气未消,还是给了关朽苍一顿瞪眼排头。
古今人觉得不可思议,关朽苍任何时候都傲气逼人,唯独对邹姑娘极为容忍迁就,他与邹姑娘真的只是师兄妹情谊?古今人不由得怀疑。
关朽苍恼极。谁要古今人求情来着,他以为他是谁啊?
“关帮主,在下有一事相谈,可否辟室移驾?”古今人道。
“咱们会有何事可相谈?”关朽苍没好语气。想宰他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兴致与他相安坐下交谈?嗟嗟嗟!
“是啊,你与师兄会有什么好谈的?”邹未央也好奇得很。
只见古今人竟有些腼腆。“方才我已确定了姑娘的心意,这会儿便是要与关帮主谈及这件事。”
“确定了我的什么心意?”她怎么都不知道?
“就是方才咱们谈的事。”他颇为尴尬的提醒。
“什么事?”她实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古今人俊逸的面容更难以启齿。“姑娘,妳……”也许邹姑娘是碍于关帮主在场的关系,有着姑娘家的矜持不好意思承认吧?“等在下与关帮主私下谈过妳便知晓了。”他暗示。
“这般神秘?”邹未央愈发好奇。
关朽苍满腹疑虑。“好,咱们就至前厅谈谈。”他瞇着眼,打算掏净耳朵听听古今人到底想说什么?
一会儿,他们便来到前厅。
“关帮主,在下令年二十有余,是家中独子,目前尚有高堂老母,还有三位姊姊,以及一位尚未出合的妹妹。”古今人与关朽苍一坐定,他便先开口介绍道。
关朽苍皱眉。“你要与我辟室而谈,就是要告诉我这些?”这小子有毛病,没事告诉他这些做什么?还搞得这般神秘。
古令人见他面露不耐之色,连忙又说:“关帮主,古家世代皆居于通州,以贩售古玩珍品为生,家中虽不及盏帮家业庞大,但在通州亦属望族,坐拥通州近三分之一的房产田契。”他开诚布公,期盼关朽苍能明白他的诚意。
“然后呢?”关朽苍不耐烦的问。这小子扯了一堆究竟想说什幺?
说了这么多,难道关帮主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古今人急了。“在下一片赤忱,愿帮主得以成全!”
“你最好说清楚,要我成全你什么?”关朽苍已经在发火的边缘。
古今人见情势不对,这才急促道:“在下想迎娶邹姑娘为妻,关帮主身为邹姑娘的师兄,所以想先得到你的同意,再向邹姑娘的双亲下聘提亲。”说得这么清楚,他总不会听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