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气得用力拧他的肉。
他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妳怎么老爱捏我!”他怪叫。她的捏功一次比一次了得,痛得他鸡猫子狗叫。
“不用等到肚子大遭人耻笑,我现在就可以拿你出气。”她又狠狠的捏起他臂膀上的肉,折磨的从左边扭到右边,再由右边反转至左边,让他痛彻心肺,这可是她研究了很久要拿来对付他的独门功夫。
“央央,饶命啊!”
“叫夫人。”虽然还未成亲,过过瘾也好。
“夫人。”他几乎是哀鸣的叫。
“叫好听点。”她不放松,捏得更紧。
“夫夫……夫人。”他牙齿都打颤了。这是所谓的闺房之乐吗?
“记得下次叫时要深情点。”她不甚满意的勉强饶了他一命。
“我知道了。”他咬紧牙关说。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深情得起来呀?
她一松开手,他如获大赦。要命!这条膀子差点废了。其实他可轻而易举的甩开她,但他知道之后的下场,只好忍住了。
“回蟠苑的事我想还是--”
“就这么说定,过几日便回蟠苑见师父他老人家。”这事由不得她,他一面坚持的说,一面揉揉依旧发疼的膀子。
“不回去行不行?”她干笑的央求。
“妳说呢?”他笑得坚决。她愈不愿回去,他就愈觉得事有蹊跷。
央央一定是有事瞒着他,他非得回蟠苑一探究竟不可。
她烦恼的东抓抓西搔搔,咦?“我的项珠怎么不见了?昨晚明明还在的?”她又在颈上摸了一圈。“真的不在了。”她大为紧张。
“不见就算了,明夭我让人再送个十条上品让妳挑。”他心虚的说。那条顶珠早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丢到床底下了,古今人送的,碍眼嘛!
“这怎么成?这项珠是古大哥送的,上头有他的心意啊,”
“呵!他会有什么心意?”他醋劲十足的哼道。古今人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不过构不成威胁了。他得意的撇嘴。
“项珠该不会是你弄掉的吧?”瞧他的醋劲,她怀疑的问。
“我没理由嘛。”他眨眨眼,想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他这德行她想不怀疑也难。
“我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我……”
“不是吗?”她更近一步揪起他的耳朵。“我问你,在通州时你对古大哥做了什么事?吓得他装病避不见面?”这事不提地差点给忘了。
他护着被她蹂躏的耳朵。痛哪!
“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体弱干我什么事?”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只有死得更惨。
“我不信你不说,因为某人就要跟古大哥一样体弱了。”她在指上神功加把劲。
“央央,我耳朵要分家了。”他痛得大叫。
“我得先让你当个体弱的人,才能让你招供啊?”她笑里藏刀的说。就不信他能熬得住。
在她炉火纯青的指功下,他只差没有痉挛。“啊!”房里传来他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最后他到底有没有招供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他有气无力的步出房门,像是遭受严重的摧残一般。
但没人敢过问。因为问者--死!
江盛和开元两人愁眉苦脸,一副愁云惨雾的表情。原因无他,他们都知道昨晚帮主是在哪儿过夜的?
他们俩唉声叹气,可惜帮主一世英名眼看就要……唉!
明知这是早晚的事,但仍为帮主唏嘘悲叹。帮主仍旧是在劫难逃。
“咦,体力透支需要补充睡眠。你们大清早聚在一起叹什么气?”邹未央刚由房里出来,正打算到膳房找点东西填肚子,毕竟昨夜用尽浑身解数。
“没什么?”开元赶紧摇头。
“对,一点事也没有。”江盛连忙道。
她瞧他们俩笑得古怪。“怎么你们俩的脸上写的跟口里说的不一样?”
“怎么会?呵呵呵!”他们俩笑得真假。
“呵呵呵!”她陪着他们干笑。
他们俩尴尬的闭上嘴。“夫人,咱们俩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开元抖抖脚,拉着江盛溜之大吉。
“搞什么?”她瘪嘴。
“夫人。”一名小厮来报。
“什么事?”她还盯着江盛和开元慌忙开溜的背影,大感不解。
“一位自称是您……这个……”小厮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说明。
令儿个大伙都怎幺搞的,见了她都怪模怪样的?“啥事,你倒说啊?”她不耐烦。肚子饿惨了,急着要去填肚子。
他用力吞了口口水。“夫……夫人,那人自称是您未……婚夫,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您。”他一口气说完。
“什么?”她张大了口。
“夫人,您没听清楚吗?小的再说一遍。”他尽责的要重复一遍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事。
“不用了。”她迅速说。
“是。”小厮心想她听明白了就好,省得他再多费唇舌。
哪知她忍不住慌张的拉着他再问一遍道:“他真的来了?”
见她慌忙的模样,他快速点头。“真的来了。”
“你确定?”她不安的问。
“大概确定。”小厮搔搔头说。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她要他确定什么。.
“大概?笨蛋,这事怎幺能说大概。”她生气的叫道。
“夫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问你,他可有说他叫什么名宇?”
他连忙点头。“有,他说他是您的未婚夫,叫,叫谷……南什么的……”
“叫谷南西!”她替他接了下去。
“对,没错,就叫谷南西。”他高兴的说。
“果真是牛皮糖!”他真是阴魂不散,竟追到这儿来。
“夫人,他真是您的--未婚夫吗?”小厮好奇的问。夫人不是要嫁给帮主,怎会多出一个未婚夫来?
她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的多嘴了。”他立即掩口闭嘴。自己真是好奇过了头,活该夫人凶他。
“哼!”她又凶恶的瞪了他一眼才罢休,接着开始慌张了。“他怎幺来的?”她哭丧着脸。
“夫人,我怎么会知道?”小厮呆呆的以为她是在问他。
这个笨蛋,她气炸了。“我又没问你!”她吼叫。
他尴尬的缩了缩膀子。自己又说错了。
“糟了!我师兄他人呢?”可别教他们俩碰头。
“敢问夫人,这是在问小的吗?”他不敢确定,怕又惹怒了她,怯怯的问。
天哪,哪来的白痴!想不到小苍蝇的手下竟有这等蠢蛋?“对,我就是在问你!”她尽量忍住不用吼的。
他这才放心的道:“约一刻钟前乌鲁木他们三人登门请罪,央求帮主能与他们继续买卖,因为他们要的货量实在太大,除了咱们盏帮没人能吃得下,再说他们开罪了咱们帮主,也没几个商家敢冒险买他们的账,他们只得回头求帮主能不计前嫌,但不巧帮主一早心情似乎极为不佳,一见他们便青筋暴凸的把他们轰出去,不仅如此,帮主还像是故意要找人发泄,这会儿正余气未消的出发往野雁楼去了,说是打算同嬷嬷算昨天的账。”以帮主出发前的表情来看,他不把野雁楼夷成平地才怪,野雁栖的嬷嬷得保重啰!
“这男人真小心眼。”她撇撇嘴。他就知道迁怒,八成是早上受了特别的伺候,有气无处发,倒霉了别人。
“帮主也是为了您呀!”小厮就事论事。昨日她上野雁楼扮姑娘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不仅砸了野雁楼的场,还使得乌鲁木伤痕累累的教人抬了出去,也因而让帮主一怒之下断绝了与黑龙江方面的买卖,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对啦,对啦,都是为了我啦!”她现在才没心思理这档子事,幸好小苍蝇此刻人不在,否则她不就穿帮了。
但小苍蝇终究会回来的,万一他回来了,事情还不是一样瞒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屋里着急的直跺脚。
“有了,你去告诉他这儿没我这个人。”她朝小厮交代。
“可是我早跟他说过您在房里,这才来请您出去的。”他告诉她这行不通。
“哎呀,这招也不成,那你干脆告诉他我出去了。”
“才说在房里,怎么出去了?”他搔搔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该怎幺办?”
他摊摊手。“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不敢自作主张帮她拿主意,再说帮主多了顶缘帽戴,他能怎幺办?
“我当然知道你没办法。”她恼怒的再瞪他一眼。
他只能自认倒霉的再次闭上嘴,免得惹人厌。
“这么着,你干脆告诉他你记错了,我一早就出去了,请他滚蛋!”
“真要我这么说?”滚蛋!太狠了吧?
“没错,你只要能快快打发他走,要说我死了也成。”她将他推至门口。“记住,说什么也要在师兄回来前打发他走,我在这儿等你的消息,快去快回!”最后一句她是扯着嗓子交代。
他捂着耳朵离去。这种倒霉事为何会落在他头上,若教帮主知道了,他铁定吃不完兜着走,搞不好还怪他知情不报吃里扒外呢。毕竟戴了绿帽谁不生气,更何况是他们一向威震八方的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