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没有。
王采玲找著找著,却在庭院里遇见单哲理,他正在洒水浇花。
突然她惊呼了声,一道水柱喷洒在她脸上,让她来不及反应。
单哲理恶意的狠笑,继续拿著水管对著她猛喷,把她当隐形人。
"你……"她咬牙切齿地打了个冷颤。
他高兴地吹了声口哨,扭头继续洒水,一副悠哉的模样。
她火大地立刻炮轰,"你这只妖怪!干嘛喷我水?"
"你就不会躲?"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副她很蠢的表情。
她忍无可忍的握紧了拳头。
"我要找你们家少爷。"忍耐,忍耐!她诨身快要抽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白色洋装下因为湿透而曲线毕露。
"喷!"单哲理一副扼腕状,看著她的曲线摇了摇头,继续洒水。
"哇--"这回她又惊呼了声,俏脸更是气得拧了起来,他竟然再度向她喷水!
"你干什么?"她大吼。
水滴滴答答的由她的额际滑下来,她连头发都湿了。
"都叫你躲了还不躲?"
"哇--"
"哈哈哈哈……"
王采玲气急败坏地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水管,回敬他。
"你干什么?"他大吼。
水也从他身上滴了下来。
"我受够了你的气!"她咬牙恶狠狠地说,再度喷他。
"哇--你住手!"他气坏地吼,想夺回水管。
她躲过了他,再度朝他喷水。
"你……你……"单哲理咬牙切齿地指著她,说不出话来。
王采玲恶狠狠一笑。"滋味如何?"
"你--"他吐不出话来。
"哼!"
"你……你……"头一次……他头一次有想海扁女人的冲动。"我可是……我可是……"单家的"管家"耶!
别忘了她是为了什么才来的。
"我是王采玲,怎样?"她火大地手叉腰。"你有什么意见?"这个可恶的混蛋!
她手不叉腰还好,一叉腰更教敌人称心如意,连衣服里的蕾丝都看得见。
突然单哲理狠毒地一笑i发觉用另一招更能羞辱她,比揍她还有效。
"啧!连三十四D都不到。"他话语中有说不出的遗憾。
"什么?"顺著他突然凑近的眼光往下瞧……"啊--"她羞窘地手抱著胸直跳。"不要脸!色狼!"
"我真替我们家哲理少爷抱屈哪!"瞧老爸帮他找了个什么货色?连胸部都没有。
"关你什么事?"王采玲面红耳赤地跳脚尖嚷,恨不得宰了他。
"是不关我的事。"反正她胸部大小跟他无关,他早晚要将她扫地出门。"不过女人的胸部得用男人的手来量,你行吗?"
"你……"她咬著牙直打颤,气到快不行。"就算是要量也用不著你来量。"她大吼,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幸好不是我。"他一副好险的表情。
"你……你……你这个混蛋!"她破口大骂。
"哟,好女孩是不随便骂人的。"单哲理更是得意一笑。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冷哼了声。"我问你,你是为什么接近我们家少爷?"
采玲被逼得面红耳赤,最后她受不了地大吼:"我又不是希罕他家的财富才来的!"随即捂著脸跑开。
哼!不是希罕他家的财富,那又是为什么而来?
单哲理一脸不屑地拿起水管继续喷洒,一点都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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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身湿的王采玲撞见了她要找的"单哲理",对方大吃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采玲小姐,你……你怎么啦?"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我……"王采玲气得哽咽。
"告诉我,我帮你处理。"王家和一脸关切的带她到一旁坐下来。
这家里除了老太爷、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外,全都得听他的。
她忍住气说了出来。
"这样啊。"惹她的是他们家少爷,他马上一脸没辙的表情。
这样他就没办法了,连他也得听少爷的。
"你说他过不过分?教人火不火大?"她气得想哭。
"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叹气。
"哲理少爷,为什么你要用那种奇怪的管家?"她生气的扯住他的衣领,开始发飙。"为什么要用那种人?"她咬牙问,不断摇他。
"咳咳咳……你……你……咳……冷静点!"
幸好她适时松手,否则他大约会被她勒毙。
"其实他也没那么坏。"只是野蛮了点。
"他还没那么坏?"王采玲满脸怒火地拍桌而起。
"是是是,"少爷也真是的。"我的意思是……"
"外头都说你很野蛮,我倒觉得他比你还要野蛮,他才是那个像会把鞭炮绑在高中生身上,劈哩啪啦直窜的人!"她愤怒的指责。
"咦?!不是这样的。"他叫了起来。"这些全都是误解!"
少爷也真是的,多少人这么误会,每次都要他替他打抱不平。
"呃?不……"一见他这么激动,王采玲稍稍冷静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找死的当面揭人家疮疤。
"事情不是这样的!"王家和一脸不满,气得握紧了拳头。
"你……你……"她紧张了起来,赶紧要安抚他。
"全是为了一条狗!"
"狗?!"她瞪大眼睛
狗咬了他一口,他火大的把鞭炮绑在狗主人身上,给对方一个教训?
第五章
"才不是这样。"
王家和要王采玲上楼梳洗更衣,等下楼后再慢慢说给她听。
等她下楼后,只见他手拿一壶飘著香气的柠檬红茶,正慢慢地注入两人的杯中,她在一旁坐了下来准备听他解释。
"事情绝不是外传的那样。"王家和严正的摇了摇食指。
"哦?"那就听听他怎么说。嗯,这茶好香。
"人人都以为哲理少爷……"一接触她抬起的疑问眼光,他赶紧加了个字,"我,会做那么残忍的事,可是事情背后另有一层原因。"
"哦?"她吃著香香的奶酥饼干,一面闻著迷人的芬芳茶香,老实说,这两样比他的解释还更吸引她。
"是那个高中生不对,竟然对一只对他摇尾乞怜的大黑狗做那么残酷的事。"
"多残酷?"
"他将鞭炮缠绕在那只黑狗身上,由尾巴处开始点燃引信,那鞭炮有二十尺长,他和同学在一旁看著黑狗捧腹大笑,连连拍手叫好……"他说得痛心疾首。
王采玲愣住,饼干由她手里滑落到地上。
"然后呢?"她的眼睛瞪得好大,眸中盈满广悲伤。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像压著一块大石,觉得有点呼吸困难,鼻尖也酸痛了起来,忍不住热泪盈眶。
"然后呢?"她再次催促。
"刚好我和……"啊,差点又说溜嘴了。王家和赶紧改口,"我和'管家'经过,见到漫天浓烟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看简直气晕了,当场我就下车,也要'管家'……"其实应该颠倒才对。"立刻去买串鞭炮过来。"
当时少爷脸色铁青,狼狈地一把揪起那个高中生,一问理由当场气爆了,一切只因为那个高中生"他今天很不爽"。
"很好!少爷我今天也很不爽,"那时哲理少爷咬牙狰狞地说。"我也很想让人尝尝这滋味,否则我的气不会消。"于是他命令他立刻买来了鞭炮。
那个高中生脸上的表情活像随时会被捏死一般,刚才那群哈哈大笑的同学,在哲理少爷的斥喝之下,没有一个敢动,否则下场就会跟那只黑狗一样,他们乖乖地站在一旁看,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血色。
"就甭提他们的表情了。"王家和轻蔑地说。
"然后呢?"
"然后……"他有点难以启齿。
本来少爷也要效法对方对待黑狗的方武,从那高中生的命根子点燃引信的,幸好他阻止了他--光天化日之下怎好教人家脱裤子?如果是大半夜他一定赞成。
"然后就从脖子上点燃引信。"
"哇--"她可以想像那个惨况,难怪会晕厥过去,差点救不醒。"你好棒!"她眼睛好亮的说。
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
"嘿嘿嘿……"他笑得好见腆,有点心虚。少爷,对不起啦,人家给你的赞美我就收下啦。
"那只狗呢?"王采玲跟著紧张地问。
"嗯--"他颔了下首,比了下她的脚边。
她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轻触她的脚,可是她还没意会过来。
"那只狗呢?"她一脸关心。
"就在那儿不是吗?"王家和又颔了下首。
她惊愕地顺著那触感看向自己的脚--
"啊……"她骇了一跳地往后跳。
聪明的大黑狗正好奇地昂著首,嗅著她的味道,乌黑的眼睛与她的对上。
"就是它!"少爷教训完人,就把它带回家,从此成为单家的一分子。
"就……就……"吃惊的圆眸渐渐由惊愕转为心疼,"就是它?"
"是的,它叫丹宝。"也有人叫他单宝。
王采玲蹲了下来,忍不住将它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