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妈呀!这是什麽时代了,还信这东西?妈咪,你骗我的吧!否则
以前我怎麽都没听过这档子事?」向理风虽然著急,但是脑袋可还条理分明得很。
「那时候你还小,我怕你不懂什麽叫『指腹为婚』,当然没和你提过。」
「那现在怎麽办?反正我是不会娶那女孩……」
「不行!这样我怎麽对人家交代?」吕秀云装作不肯妥协的样子。
「交代什麽!我们就拨个电话去告诉他们,我不要娶他们的女儿就行了……」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办家家酒呀!拨个电话?亏你说的出来。你说的出来,
你妈咪我也不敢做。」吕秀云白了他一眼,对于这位儿子的思想、观念,她可是非
常不能苛同。
「顶多我亲自登门道歉,外加一份厚礼,这不就成了?」向理风想了想说,
「那女孩儿叫什麽?我亲自向她道歉,想必她一定会成全我,毕竟我和她没有任何
感情,没有任何了解,而且我爱的还是别人,基于这几个理由,相信她不会勉强我
的。」他倒是非常有把握。
「她叫朱曼妮。理风,说什麽我也不会答应你毁婚……」
「什麽叫妈咪,你说那女孩儿叫什麽名字?」向理风一惊,拉住妈咪的手、急
急问。
「朱曼妮呀!怎麽?」吕秀云自叹自己的演技,竟然如此精湛。
「妈咪,我不毁婚了!我就娶她,我一定把她娶回家当你的媳妇,噢!妈咪,
我爱死你了、这个指腹为婚指腹的好,太好了、太好了。」向理风开心的抱著他妈
咪又亲又吻的,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在一旁的向知风拍了拍向地风的手,低问:「四哥是不是发疯了?他刚刚不是
宁死不娶吗?怎麽这回就抱著妈咪又叫又跳了?」
「我也不清楚,耐心看吧!」向地风答。
「理风。你怎麽变的那麽快?一下子不要,一下子又要了,你忘了你爱的那个女孩吗?」向文风纳闷的问。
「二哥,朱曼妮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向理风笑著说。
「呃?你运气真好,刚刚好——哎呀!森森,你在做什麽?」向文风说著话,突然大腿一痛,被老婆给捏了一把。
「老公,我突然发现我好爱你呢!」森伊人笑嘻嘻的坐上他的大腿,环著他的头在他的耳边低语:「文风、你没发现妈咪和剑泽眉来眼去的,你还这样提醒理风,你是想拆他们的台呀!」
向文风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妈咪,又看了一眼原剑泽,想到这其中的关联,聪明如他,当然猜出妈咪在搞什麽把戏了。
他淡淡的笑、然后故作夸张的喊:「老婆。我也突然发现我好爱你呢!」
「喂!二哥、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我们现在可是在谈我的人生大事吔!你和二嫂却在那『突然』来『突然』去的,太可恶了。」向理风开口抗议。
「理风,我们夫妻俩是乘机让你观摩观摩,这样等你看到你未来的妻子时才懂得如何表示,你知不知道!」森伊人笑言。
「是呀!真是感激不尽。」向理风答,「幸亏曼妮没有你的伶牙俐齿,否则我甘愿去当和尚,也不要娶她。」这句话是用西班牙文说的,故除了原剑泽及向吼儿听得懂外。没有一个人听得懂。
「文风,他说什麽呀!我怎麽没一句听得懂?」森伊人奇怪的问。
「老婆,你也不是不知道理风是语言天才,我怎麽会懂他说些什麽话?或许你可以请吼儿妹妹或是剑泽帮忙翻译,他们夫妻俩懂的语言也不少。」
「剑泽,你帮忙翻译。」森伊人好学的程度可是无人能及。
原剑泽笑了笑,摇著头,「为了我自己著想,我还是别翻译的好,否则我老婆会被理风给诱拐走。」
「吼儿?」森伊人转向他身旁的向吼儿。
「哎呀!真对不起,伊人姊,我刚刚一时耳鸣,没听见理风说了什麽吔!」向吼儿歉意的笑著,刚刚的话如果让她翻译出来,理风一定会让她二嫂给整死,所以,为了维护她最崇拜的哥哥的生死,她决定牺牲一下表现的机会。
「理风,你刚刚说些什麽?」森伊人干脆问他本人。
「我说二嫂你是人中之风。天之娇女、令人敬佩,假如我未来的老婆像你一般冰雪聪明,那真不知道该有多好,我一定会尽快的将她娶回家。」向理风正经八百的说。
原剑泽夫妇听完了他说的话,马上偷溜进厨房开始窃笑,这理风真是能掰!
「真的?」森伊人一被他称赞,屁股就翘高起来,一点儿也没怀疑他说的话。
「千真万确。」
「真是谢谢你,理风,你的婚事如果有困难,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帮到底。」
「我会的。」向理风笑笑.然后走到向知风身边,「知风,谈谈你吧!蓝儿怎麽了?」
「她患了失忆症……」向知风开始缓缓道出他用「回梦珠」回到蓝儿年代的经过,谈到心爱的女人,他的精神就全来了。
朱曼妮待在房里已经一个上午了,她百般无聊的推开到庭院的纸门,露出外头红滟滟的樱花。
「该死!我下午有一堂行销课要上,现在这种情形我怎麽出门?假如后门别锁上,我就能从后门走,但是它上锁了,我怎麽办?」朱曼妮坐在「榻榻米」上低声念著。
朱曼妮房间的纸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是阿菊,她走到朱曼妮的身边报告道:「小姐,外头那先生还站在门口。」
「该死!阿菊,你没告诉他这儿没有他要找的人吗?」朱曼妮问她。
「小姐.他根本就没说他要找谁,我怎麽告诉他这儿没有他要找的人?而且我在他身边扫地,他也没和我打招呼。」
「他要找的人就是我呀!阿菊,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恶心,前几天我开学完在街上逛,他一看到我就拉著我的手说:『我爱你,我要娶你。』现在想到这档于事就头皮发麻,没想到他竟然追到这儿……哎呀!我要疯了!」朱曼妮探著头发,怏耍发疯似的大叫著。
「小姐,你说我要不要请我爸去把他赶走?我光听到你这样说,我就觉得他很恐怖了呢!」
「可以吗?林伯他不是载我老爸出门,他有在家吗?」朱曼妮像是得到希望,开心的问。
「我爸爸要中午过后才会回来……」
「天呀!这麽晚,我下午一点钟有堂课吔!」朱曼妮大叫著。
「那……那怎麽办?总不能硬著头皮出门吧!这样太危险了,干脆请假算了。」
「不行呀!今天是第一堂课,第一堂课就请假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的。」朱曼妮苦著脸说道。
「那……那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太夸张了吧!他只是站在家门口,什麽事情也没做,就要让警察捉他,不好吧!」朱曼妮反倒替他求起情来。
「那怎麽办?小姐,我想不出什麽其他的方法了。」阿菊说道。
「我干脆翻墙出去。阿菊,你拿长梯子到后门去,我换换衣服就出来。」朱曼妮想了一会儿,决定道。
「太危险了!小姐,你会受伤的。」
「那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没有。」阿菊不好意思的摇头。
「没有,那就去搬梯子,我上课时间快要到了。
「是,小姐。」阿菊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朱曼妮看著阿菊关上纸门,便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牛仔裤和衬衫。她皱了皱眉,其实她也不想翻墙,天晓得她有多久没翻墙了,现在可能连爬上墙去都有问题,更何况是翻墙。
「待会儿可千万别出什麽事情才好。」朱曼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朱曼妮坐在课堂上,桌上摊著行销课本,手中握著笔,低著头发呆,打从她比教授晚五分钟进教室时,她就坐在椅子上呈现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该死!怎麽一无聊就想到他?她生气的拿著笔在课本上涂鸭著,丝毫忘记面前摊的是行销课本。
朱曼妮生气的想,一定是那家伙欠钱不还,欠了她一屁股的债,她心底怨恨他,所以动不动就想到他那一张该死一百万次的脸;哎!她真是罪过、罪过,竟然这麽会记仇——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谁教他骗她每年的二月三十日要算总帐,二月根本没有三
十日嘛!她生气的又涂了课本几次。
该死!朱曼妮感觉刚刚翻墙跌倒的双膝又疼了起来,今天真是倒楣的一天!她在心底咒骂著。
原来朱曼妮刚刚要上课前,「翻墙」的这项壮举竟然不幸失败,她家仅有一个大人身高的围墙,待她爬上去之后就好像迅速长高般,让她居高临下看得双脚发软,然后一个失足,就跌个狗吃屎。
这还不打紧,这一个失足可把她心爱的双脚给跌出了两块「大黑青」,而且不偏不倚,就像双方约定好般同时出现在两边膝盖上,简直是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