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她的点头让他不由得怒火冲天,他不知道自已是在气她将他当作“厨娘”,还是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一想到从他出门到现在,她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进食,他就莫名的心疼。他大步的走向厨房,沉重的脚步让人不难猜出他隐藏的怒意。
甯雨娃在他身后松了口气的吐吐舌头,还好没事,刚刚他的脸色铁青得让她以为自己就快被他撕成两半了。
“还不来?”他稍稍侧过头,正好逮到她对他吐舌头的逗趣模样。
“喔!来了!”像上被捉到的小偷,她尴尬的红着脸,快步的越过他进入厨房。
而看着她低着头的背影,他刚毅的嘴角竟难得的拉得老高。
“你今天下午都做了什么?”风驰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右手支撑住头,一双长腿则交叠在她椅子的横梁上,有趣的欣赏她津津有味的吃相。
甯雨娃又塞进一口面,含糊不清的回答:“打扫房子啊!”哇塞!他的手艺真是太棒了,哪个人能当他老婆,天天享受他料理的美食就太幸福了!
“例如呢?”他看不出房子哪个地方变得比较干净,倒是客厅好像更乱了。
“扫地、吸地、洗衣服、烫衣服,我全做了。”她说。
“有没有……呃,遇到困难?”他想起客厅中已经解体的吸尘器。
“有啊!你买的机器都好奇怪,品质都不太好!像洗衣机会漏水,吸尘器不能用,熨斗也不热,下次最好买比较好的。”她一副很有心得的专家模样。
“洗衣机会漏水?”
“对啊,洗到一半,水管就开始漏水,我堵得堵不住,幸好我赶紧把开关关掉。”_
老天,那叫脱水,任何人都该知道洗衣机具备这项功能的,不是吗?
他啼笑皆非的又问:“吸尘器不能用?”
“嗯,这更严重了,你知道吗?有好多吸嘴根本没地方插,这个吸尘器根本就是坏的。”他真可怜,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钱,结果没有一个机器是好的。
那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喜欢哪个就用哪个,她怎么会以为一定要全装上去?
风驰日被她打败了,没有勇气再听她荒诞的答案,他换了个话题。“幸苦你了,以后你不要做这些事情。”以免我的房子就这样子毁了,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应该的,我是来当管家的嘛!”她一派理所当然的笑容。“不过忙了一天,真的好累喔!你如果不回来,我一定倒饿死的。”
“为什么不叫外卖?”他拧起眉头。
“我又没钱。”她吞下最后一口面,满足的舔舔嘴角。“你看我连衣服都要借你的,东西送来了,叫他找谁收钱啊?”听她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着,过大的衬衫罩在她娇小的身子上,下半身则是穿着他的运动短裤,但却可笑得到膝盖,整个装扮简单的说就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他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抬头之际注意到她的嘴角有着面渣,他顺手抽起纸巾,轻柔的帮她擦拭,自然得像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了。他难得的开朗笑容让甯雨娃呆愣住了,他真该多笑的,他知道他的笑容炫亮得可比太阳吗?她想称赞他,却被他接着的举动给电住了。他在为她擦拭嘴角,这……
空气中顿时充满春意,她又惊又羞的望进他深遂而饱含笑意的眼;他饱含笑意的眼则不转瞬的盯着她微张的唇。擦掉她嘴角的面渣,他的手并没有因此离开,大拇指轻揉的描画着她的唇线。她无措的咽了咽口水。
“你……”
“你是不是该尽一下情妇的义务。”风驰日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我……我不是你的情妇!”她实在不喜欢他用‘情妇’这个字眼说她。
“随便,总之我现在想要你。”风驰日突然起身靠近她。
他们虽然已以有好几次的肌肤之亲了,可是甯雨娃还是会脸红心跳。她并不排斥那种亲密接触,甚至还可以说有一点喜欢,可是……他每次总是出其不意地要她,让她觉得无措又不安。
在她想着的同时,风驰日已低头覆住她的红唇,狂野地吸吮着,一边则快速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露出仅着内衣的上身。他低下身子,隔着内衣摩攀着她的尖挺双峰,在凸起的蓓蕾旁画着,挑逗着她的情欲。
甯雨娃娇吟出声,闭上眼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下一刻,风驰日已迅速褪去她的裤子,连同她的丝质内裤也一并褪下,然后伸出一指轻轻挑拨着她的花蕾。
她全身紧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她也好想要他,他在犹豫什么?“你要我吗?娃娃。”
甯雨娃全身无力地倚在他身上,“我要……”她娇喘不已。风驰日露出爱怜的笑,调整好姿势,以一记强烈的冲刺进入她体内,然后缓缓地加快律动,释放所有的热力。
席心宁专注的埋首在成堆的资料中,时而翻动资料,时而振笔疾书。她刚刚才从警局回来,抢到了一个绑架案的大消息,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发稿出去。
对她来说,跑新闻追消息是刺激的挑战,报社中的每个记者都是忙碌的,大伙儿跑来跑去、嚷来嚷去是司空见怪的事,如果有一刻突然间没了声响,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像此刻。
突来的安静让席心宁讶异的抬起头,只见原本叽喳不休的同事一个个全张大嘴巴。她狐疑的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站在大门口的一对男女。
“心宁。”席心宁还来不及叫出声,甯雨娃就飞扑过来,兴奋的搂住她,在她耳边轻轻交代:“叫我娃娃。”
“娃娃?”
甯雨娃放开她,对她使了个眼色,转身笑吟吟的为她介绍跟过来的风驰日。“这是风驰日,这是我的好朋友席心宁。”
“幸会!”席心宁大方的伸出手,心底虽有满腹的疑问,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幸会!”风驰日很快的打量她一回。好美的女人,而且很特别,至少不像围绕在一旁的那些白痴,他们看他的夸张表情让他怀疑他们的嘴巴天生就是合不拢的。
“我可不可以和心宁聚聚?”甯雨娃有礼的微询风驰日的同意。
“嗯,我晚一点来接你。”说完,对眼前的他们微微颔首,无视于众人好奇的指指点点,他从容的走出报社。
一走出报社,风驰日立即发现躲在角落的黑衣人。
总算又出现了。冷笑一声,他不动声色,迳自走向车。
发动车子准备离开,风驰日有点讶异对方居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只见黑衣人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了几秒,随即又将注意力移转达到相反的方向,真盯着报社的出入口。他眯起眼,透过后视镜,目光深沉的看着镜中的黑衣人,一个念头顿时闲过。
拿起行动电话,他按下了几个号码。“洛,帮我查查娃娃的背景。”
第四章
“这是怎么回事?”
拉着甯雨娃躲开众人的逼问,一进入会议厅,席心宁连忙上锁,将众人隔绝在外,然后近不及待的询问。
上次谈到风驰日时,甯雨娃还一脸茫然,怎么现在却和他熟稔得像是朝夕相处的亲人?
坐进椅子的甯雨娃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她终于见识到记者的可怕了。风驰日一走,心宁那些原本呆立的同事突然全复活了,一古脑儿的围住她,劈哩啪啦的丢出一串问题,还有人拿着相机对着她猛拍,吓得她不知如何反应。幸好心宁连忙拉过她,跑进这间房间。
“你的同事好吓人!”
“记者的本性,没办法。”席心宁耸耸肩,发挥记者的精神,紧咬着问题不放:“你怎么认识他的?怎么会带他来?还有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又为什么会叫作娃娃?你……”
“停!”甯雨娃伸出手制止她连珠炮般的问题。“心宁,原来你比他们更恐怖。”
“你再不说,嘿嘿嘿,我会变得更恐怖!”席心宁故意邪笑着威胁。
被她的表情和语气逗笑,甯雨娃的心情总算轻松下来,“好,我说。”
她一五一十的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告诉席心宁。
听完甯雨娃的叙述,席心宁若有所思的静默了几秒。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她若有所思的问。
“一开始我没告诉他,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讲。”
“你确定他真的不知道吗?”席心宁对这个问题持保留态度。风驰日太聪明了,除非他不想,否则他不可能不知道。
甯雨娃偏头想了想,“应该是吧!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但是甯雨娃太单纯了,许多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尽管怀疑,席心宁还是顺着她的话笑着:“也话吧!对了,你说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呢?”
“你帮我调查跟踪我的黑衣人是谁,好不好?”甯雨娃诚心的要求好友帮忙。虽然心宁表面是个普普通通的记者,但是她就是有办法查出许多连征信社都不见得有门路的消息。她一直觉得心宁很特别,从以往的经验当中,她相信心宁一定查得出跟踪她的人是谁,如此一来,也许,她就能找出父母冤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