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若耶想了一下。「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
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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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款却古意的露肩礼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後,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
屈展腾回身後,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爱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阴错阳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负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乱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吸引都难。」
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慰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
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我承认自己眼光不好……」
「没关系,现在改进还来得及。」
若耶咬著唇问:「怎么改?」
他下了一道指令,「你看著我。」
她配合地照著他的话去做,专心一意地看著也瞪著自己的他,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人影在他深邃如镜的潭眸里若隐若现。
他们的目光胶著在一起,十秒、二十秒……直到她先眨眼皮,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咒语才被破解。
她粉颊绯红,想避开眼,他却不许她逃避;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重新面对自己。
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後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後,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後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後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後,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热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闪烁地望著大胆率性的他,心上仿佛有只急躁不安的小鹿,正泛著湍急洪水的蹬著。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无助地找著能够支撑身子的东西;他热烈地冲上前,张臂环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攫住她的唇。
她无力抗拒,像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他们起先是缠绵无尽地拥抱,以轻触浅尝的吻传达对彼此的爱慕;不到片刻,小心翼翼的爱慕变成了激越的探索;最後竟然引申出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主动掀起她厚重的新娘装裙摆,一手抚著她冰清玉洁的颈部与光滑如缎的肩膀,另一手则大胆地滑过她的腹部,往她的隐私处探去……
他要她!
他的每一根筋、每一节骨头,甚至每一条微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渴望她馨香的体热而发狂著。
欲火早已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流窜,但他不敢要得太快、太急,除了不愿伤到她,他也满心期待自己能为这次的爱恋留下一个完美且无後顾之忧的句点。
他额上渗著汗,把持住最後一丝定力,主动踩煞车,「等等……套子在哪?」问话的同时,大手仍抚著美人饱满的酥胸。
「嗯……」若耶还陷在他撇下的爱情迷咒里,尚未回到现实世界。「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保险套?」
若耶如大梦初醒般的了解到他在找什么後,羞赧地抓过被单往自己的身上盖,并告诉他答案,「没有。」
他不得不好奇的问:「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吹了啊!你是肇事者,也是目击证人,还需要再来问我吗?」
「等等……你难道从来没有……」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若耶解释著,「他跟我交往一年,从来没有向我求爱过。」
「好,他是个只听妈妈话的呆头鹅:但你有血、有肉,是活的,该是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吧?平时在家里放几个,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安全的。」他好心的劝说。
她一听,登时愣住了,如火的热情也在骤然间变凉。
原来,走的那个是瞎了眼,把她当作贞节烈妇看;留下来的这个则是戴了放大魔镜,不仅将她当成荡妇,还高估她劈腿的技巧。
她像是从童话故事书中跌回现实一般,老羞成怒地弹出食指警告他,「这里是单身公寓,不是汽车旅馆。」
「当然……」
「你以为我人尽可夫是不是?」虽然不想说得这么难听,但她真是被他给气到口不择言了。
「我没这么想过!」他想说的是,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能以一挡十,让她这只性感小猫快活到忘记其他的别脚猫。
不过,一见到她发青的脸色,他立刻识趣地没再继续耍嘴皮子。
「你以为我谁都可以是不是?」
他赶紧替自己辩驳,「天!你愈说愈离谱了!」
但她显然一点都不肯相信他的话语,「你最好出去!」
现在?!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了,要怎么收?「在这个节骨眼上……」屈展腾看著自己堂堂立正的家伙,傻了。
偏偏人家公主一点都不肯体察人意,还「对,就是现在。」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诚惶诚恐地赶紧认罪。「我知错了,公主!」
「那就快点引咎辞『床』。」
「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过了,但你搞砸了。」
「只因为我指出你这里少了保险套!」他一副天将灭他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