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半身,她换上的是一件桃红亮片迷你小宽裙,只要她轻抬美腿,裙襬就会牵飞起来,让人看了只觉得心痒难耐。
屈展腾觉得自己快阵亡了──阵亡在她的美色之下。
若耶故意端了一杯冰开水,递到他的面前。「来,我想你大概渴了。」
他抓起水杯连喝三大口,暂时压住狂潮欲望后,才出声挖苦她,「妳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殷勤备至啊!」
「哪里,」她虚与委蛇地回嘴,「希望你觉得满意。」
然后她挑了张正对着他的沙发椅,像头慵懒的猫儿般的蜷曲坐下,调皮地对他说:「我准备好了。」。
如此撩人的一幕,只能眼巴巴的用眼睛看,却不能出手加以侵犯,屈展腾此时已有一点后悔答应江师父来跑这一趟。
但他当然不是笨蛋,早看穿她恶作剧式的把戏,消遣道:「小姐,请妳斟酌用词,妳若表错情,又让我会错意的话,哪怕妳家有再多几支的网球拍子也是挡不住我的。」
她却更坏心的挑逗他,「如果我打从心底就要你会错意呢?」
屈展腾觉得自己老是处于下风也不是办法,便对她下战帖。「那也要看妳有没有真本事。」
「如果我有呢?」
「我马上打道回府,再不干涉妳和江师父间的恩怨。」
她思索片刻,反问:「真的吗?」
「我说到做到。」
若耶早已厌烦了被她爸远距盯梢,如今有机会中止,她当然会心动,「你所谓真本事的标准是什么?」
屈展腾两手一摊,「只要妳有办法让我挪上一步,对妳动上一根寒毛的话,就算妳赢。」
然后他就会放弃这一次的不可能任务,包袱款款回家去,从此再也不管他们父女间的事!
若耶把他的话思量若干遍后,觉得自己的胜算比较多,点头了。「好。一言为定。」
然后,她像埃及艳后一般,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原处,以迷蒙的双眼瞅着他。
屈展腾是个男人中的男人,他的浓发乌黑带卷,长相极为俊美,略带豪放粗犷的气息别有一番吸引人的味道与魅力,如果他肯勤刮胡子,注重自己的仪容,换上得体行头的话,绝对是一个现成的万人迷……
「难道妳的本领就只有这样?就只会静静的躺在那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让我怎么『哈』得起来?」
他猛泼她一盆冷水,逼得若耶不得不跳出自己的思维,集中精神应付他的挑衅。「我……我刚才只是在给你时间暖机,免得待会儿你突然热过头,会、会不好……」
他一脸的不以为然。「这点就不劳妳操心。」
「既然如此,」若耶坐起来,问他一句,「我们先来制造气氛好了,你想听什么音乐?」
他耸肩,无可无不可地说:「都好。」
若耶起身从音响柜挑出一张CD片,背着他弯下腰,慢条斯理的装置盘片。
这招的准头拿捏得恰到好处,因为她身子一弯,两条匀称的美腿顿时显露。
屈展腾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任务并不容易达成。
他猛吞了好几口唾液,才将燃着炽火的目光掉转到天花板上,开始背诵起当年入门学艺时,对着江师父所发的毒誓!
第二章
我,屈展腾,拜江遥先生为师,跟从先生学习厨艺,谨遵师门戒规第一条,师父说一即是一,不能推托,只有照办。
师门戒规第二条,我将视师父的家眷如自己的家眷,师父的女儿亦视同手足,除非长辈牵成,不得意图染指,日後若是破戒,终将身败名裂、五味俱失,烹调之手截去,不复触锅弄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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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展腾当年发誓时,并不了解师父的用意,直到有人提点他,他才知道是因为未曾谋面的师母跟别的男人搞劈腿,抛夫弃女,所以江师父才会反应过度地加上第二条保护女儿的戒规。
江师父要众人不可以对他的女儿提及母亲抛家弃女的事,然後要大夥假装师母已死,将师母的玉照当作遗照般的贴在骨灰坛上,装模作样地送往塔寺里供著。
更狠的是,每当清明节时,他会牵著女儿去为「已逝」的老婆烧香、烧冥纸,为她「祈福」。
他的行为举止如此的阿Q,无非是一种在精神受创後,自我疗伤的独门招术。
屈展腾当年是因为很同情江师父,所以肯跟著立下毒誓;再加上他当时也未觉得江师父那个貌不惊人的女儿会是个问题:但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在事隔十五年後的今晚,她竟摇身变成诱引他破戒的女罗刹!
屈展腾一时没留心防范,忽地感受到一股热力逼近自己,才眨个眼,江若耶清丽的艳容已近在咫尺。
他嗅出她的气息,瞬间坐立不安起来,他赶紧提醒自己,「屈展腾,她卖弄风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你少管她的闲事!」
话虽如此,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盯著她。
天!她清丽迷人的脸庞、曲线凹凸的身材,在在折磨著一个正常男儿的定力,屈展腾忍住身心煎熬的痛楚,勉强冲著她一笑,「对不起,你的确很养眼,但还没到让我失去理智的程度。」
「你大话可别说得这么快,好戏还在後头呢!」若耶回他一记微笑。
她的笑容甜煞人,轻松地就把屈展腾的魂给勾了过去。
她幸灾乐祸地走近他,美腿轻抬,跨坐到他身上,像一只金钱豹打探猎物似的贴得他好近,还将饱满芬芳的唇瓣凑近他的唇。
他力持镇定,扭头喊暂停,「先说好,这一吻不是我起的头。」
「是我起的,行吗?我要看你到底敢不敢结尾?」
她想主动献吻,意图拐他失控?哼!他岂是如此轻易认输的男子汉?「激将法对我不管用,你会发现我不是不敢结尾,而是拒绝上当。」
她没有唇枪舌剑地予以反击,只是用唇轻啄他,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他迟迟不肯反应,却在後来因把持不住,在绝望之下成全了她,也解除自己的禁锢。
他的回应浓郁得醉人,长舌绕著她的贝齿兜圈子,同时又勾引著她的唇蕾,让她要得更多。
一场法式亲吻足足持续一分钟,教彼此陶醉且难分难舍。
最後是她先清醒,见局势对自己有利,赶忙乘机分开,诱哄他道:「别管我爸,尽管做你心里真正想做的事!」
他情不自禁地凑近她,吻住她那迷人的芳唇。
她依样画葫芦的学他的动作,却在每次进攻两秒後,就退缩回去,让他无从再前进。
他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娇艳欲滴的模样,真想把江师父的话放到九霄云外去。
念头一起,他豁出去地想将她拥满怀,但魔掌还来不及掐住她盈手一握的小蛮腰,一道男人的声音乍然而响,打断了他们正进行得火热的勾当。
「你们……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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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浃背的屈展腾将头一偏,视线往客厅入口处飞去。
一名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一脸的困惑与不可置信。
屈展腾对眼前突如其来跑出的程咬金感到很不满,回敬他一句,「情况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屈展腾才刚说完话,在他怀里的若耶则是猛地盖住他的嘴,喝斥他,「你闭嘴!」
他立刻怒目以对,一副凭什么他得闭嘴的不解模样;若耶一句解释也没给屈展腾,直接跳下沙发,朝今夜第二位不速之客急急的奔去,「楚彦,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请你听我解释……」
这个叫楚彦的男人一副不想听的受伤模样,此刻,他只相信眼见为凭,「我是你的未婚夫,再过一个月就要跟你进入礼堂;我从来没在你这里过过夜,可你却让这个野男人待在你家,还放荡地在他身上磨来蹭去……」
「楚彦,让我解释……」若耶说著上前一步。
楚彦退开一步,鄙夷地看著她,「你衣不蔽体的,别碰我!」
屈展腾看不过去,起身想替若耶说几句公道话,「你应该先听她把话说完。」
若耶回头大声对他吼了一句。「可恶!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开玩笑,男子汉岂是随便任人吼的,屈展腾马上发飙,「你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不必听他冷言冷语地奚落你!」
「她都趴在你身上了,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楚彦反击道。
「只要她还没嫁人,就算趴在猪身上都不关你的事。」屈展腾是挺若耶挺定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若耶居然半点不领情,狠瞪他一眼後,回头就直说抱歉,「楚彦,对不起,请你给我机会,我会将整件事解释给你听的。」
不能怪楚彦,乍见到刚才的画面,此时再好修养的人也会抓狂,「不用了,你的行为已经解释了一切!我受不了碰二手货,我也很庆幸有听我妈的话,没在婚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