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啊……也对!因为他们不能够再独处!杨招展的心里开始呐喊著,再怎么样,他应该要把秘书也留下来,有个外人在,他们之间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不必了。”杨招展感觉自己的声音像在天外远,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
“好的。”秘书扬起了奇异的微笑。“我也会通知所有人,不得接近‘希腊厅’。”
“嗯!”杨招展点了点头,迟疑地站在门边……他……现在怎么脑子有点混沌啊……
秘书飞快地上前,不给杨招展犹豫太久的机会,亲自握住了“希腊厅”离花大门的门把,为他们关上了门。
门关好,门锁好,谁也不准靠近,秘书微微一笑。今儿个,恐怕就连庄洁小姐也找不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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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久没有这样见面,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维持基本上的恰好。
这大概应了一句话——得到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觉得可惜。让他们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护这奇妙的平衡与氛围,谁也不想去破坏它。
花姬把花束都放上了推车,由杨招展爬上去黏贴。虽然花姬一度坚持要自己上去,但是很快的就被杨招展一堆危险的理由给否决掉了。
“你美感够不够啊,我怎么放心给你做!”像现在,花姬站在梯下还是不放心地问。“欸……左边一点。”
“你整条墙壁都贴好缎带了,我不是只要把花束贴上空下来的半圆中心就好了?”杨招展一边黏著花束,一边不耐烦地说著。“我没有笨到连黏个花束都要人家教。”
“我不放心。”花姬说得理所当然,谁才是花中女王啊?
不过杨招展说的也没错,她前几天就把壁饰布置好了,每隔一小段就有几条缎带会弄成半圆,空出的空间,原本就是要黏上这些黄色郁金香小花束的;的确是谁都可以做,只要不要将花束摆的太丑即可。
“你去把那两大花盆插满吧!”杨招展低头笑著。“免得我动作又比你快。”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花姬努了努嘴,就把花材带到了方形花盆边,准备妆点出两大盆盛大的花朵。
黄色郁金香、黄色蔷薇、柏叶、满天星,以及她准备的粉红缎带、纱网等等,这种夸张的花饰比之前插在中国大花瓶里的容易多了,只要垫个海棉,多用缎带夸张装饰,是一束比一束大,也一束比一束美。
安静的“希腊厅”里,只有忙碌的两个人,和偶尔回头相视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在花姬布置完第一个花盆时,她的男伴打了手机过来,电话声异常刺耳,他来问清楚什么时候去接她,还有宴会开始的时间;不过在上面黏贴的杨招展,觉得最刺耳的,应该是花姬接起电话时,说的那两个字:岳恺。
“晚上……他也要来吧?”杨招展清了清喉咙,淡淡问著。“听说他是你今晚的男伴。”
“嗯……晚上没什么伴嘛……”在“希腊厅”里提起周岳恺,她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刚好有空……”
“最近你跟他的消息成了热门话题,走到哪儿都可以听见许多人在谈这令人讶异的一对。”杨招展说话的语调越来越淡,也越来越低。“毕竟差了很多岁,加上他是你第一个年纪长出那么多的男友,所以大家都很兴奋。”
“不是男友!”花姬飞快地大声否认著。“我带他去参加宴会,就等于承认他是我的男友吗?”
咦?杨招展吃惊地与花姬相望,她正瞪著一双眼睛往上看著他,那眼底里有著不平与不悦,好像在对他诉说著强烈的不满一般。
“不是……男友?”他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轻松了起来。
“又从来没这样介绍过他好吗?我有跟你说过他是我男朋友吗?”花姬嘟高了嘴,满不甘愿地抽起一枝黄色郁金香。“大家干么都这样认为,烦都烦死我了!”
不是男朋友……呵,他就知道,小花怎么可能会去喜欢那样子的男人?虽然长得有点味道,但年纪太大,而且占有欲也强,光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拥抱住她这个举动,就可以知道他不怎么懂得什么叫“尊重”。
而且从那天小花有些愕然与仓皇的脸色便可得知,她跟周岳恺并不是什么亲密的男女关系。
“可是……”杨招展又沉吟了一会儿才出声。“你在公开场合中与他一起出席,大家自然而然地就会认为你们的关系匪浅;要不然你怎么会带一个不相关的人出席宴会呢?”
那是因为……花姬握紧了手中的花,因为她应该要跟周岳恺交往的,或是找个人来充数,就是不要……让任何人认为她只是单身一人,找个“男友”来提醒她。
提醒她——身边有个男友,杨招展身边也已经有了庄洁。
好糟的想法与作法!花姬低头看著眼前的黄色郁金香与花盆,她究竟在做什么?跟不喜欢的男人亲昵,还要在公开场合中连袂现身,只是为了要压抑心底的真正情感……
还要帮她最讨厌的女人装饰会场?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伪善的恶心女人了!
“花姬?”杨招展看著沉默不语也不动的花姬,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了吗?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我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错的人是我。”花姬死盯著黄色郁金香看,一副要把花吞下去的样子。“我不应该……违背自己的心。”
“什么?”杨招展听见花姬的喃喃自语,亟欲侧耳倾听。
“没事!我没事啦!”花姬重新回头看他时,露出一抹苦笑。“你动作快点就是了。”
杨招展看出花姬有点奇怪,但是既然她不愿回答,他也就不多问,只管继续手边的工作!他现在的心情非常、非常地轻松与愉悦,只要想到周岳恺跟小花并没有什么特别关系,他就会很开心。
两人的工作果然是花姬先完成,毕竟杨招展的黏贴墙壁并不轻松,要一口气环绕四周,还得不时移动梯子;花没了,还得等花姬把花装满推车,许多时间就此浪费掉。
“呵……我来贴另一边好了。”花姬笑眯眯地打开箱子,把最后一箱的花拿出来。“再去拿另外一个梯子。”
“你不要赢了就笑成那样!”杨招展也下来舒展一下筋骨。“我的工作比你麻烦多了!”
“嘿!我赢了就是赢了,是男人就别那么多借口!”花姬呵呵地笑著,听来更让人觉得刺耳。“你接下来贴的是这一种蔷薇花束,别弄混了。”
“蔷薇啊……”杨招展拿起一小束蔷薇把玩著。“黄的真美……”
“鹅黄色的花,最适合庄洁。”花姬的笑意里带著奇异的味道,可是旁人谁也看不出来。
“嗯哼……对了,我听说黄色的玫瑰代表分手,不怎么吉利……”杨招展高举起蔷薇花把它往上抛。“那黄色的蔷薇与黄色郁金香的……呜!!”
这些要黏在墙上的小花束,花姬跟苏巧巧可没闲工夫一根一根地把刺拔掉;而杨招展却把花抛著玩,虽然只有两、三朵花,刺也是多得惊人,杨招展余音未落,手指头已见了血。
“欸,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花姬立刻抽过杨招展手上的花,拉过流血的手。“这种花哪能丢著玩……一个……两个,啧,少说有三个洞!”
“别担心,只不过是小伤口啦,也没多痛!”杨招展似乎有点笑花姬的大惊小怪。“等一下血就止住了,不然吸一吸就好了。”
“花上面有农药,你知道吗?谁知道运送过程中会暴露在空气中多久,上面会附著什么细菌!”花姬义正词严地训起话来了。“不要小看这种伤口,说不定细菌就从里面流进体内,然后造成你的手发炎、腐烂、截肢……”
“好、好,花姬大人,你可以开始处理我的伤口了。”杨招展玩笑般地请求著。“要是截肢,就真的很不好了!”
花姬白了杨招展一眼,拿过卫生纸轻轻地按压一下伤口,吸干表面的血;其实她说的是认真的,花上面的细菌真的不少,千万不能因为伤口小而粗心大意,后悔莫及。
但这里没酒精啊……花姬环顾一下四周,决定干脆出去请人拿个消毒药水进来好了。思及此,她马上倏地起身,却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让她眼前一黑,还有一些小星星在闪烁。
“小花!”
等她眨了眨眼、眼前恢复光明时,却赫见杨招展的脸庞,映在自己的眼前。
“你干么?”她吓了一跳,猛然起身。
“我才要问你干么咧!”杨招展没好气地念著。“哪有人蹲著后,又那么急促地站起来,你不知道血液还没流到脑部吗?”
花姬正躺在杨招展的怀中,瞧他抱得理所当然又安稳,她也不怎么介意继续让他抱著休息。想必是刚刚起身起得太快,才造成一时血流不顺吧?而杨招展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