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求我饶你。”穴道早已让他给解开,蝶舞此玩兴正浓,竟忽略了两人的亲密。
“怎么求?”
“说点好听的,我就不信你没哄过姑娘。”
“一般的胭脂俗粉,哪值得我哄,而你,刁钻的公圭嘛……”
“又骂我!”蝶舞哮起嘴来嗔道。
“已经舍不得了。”司徒漠突然半真半假的出口。
蝶舞听得一怔,刹那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只注他再凑近几分。
她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不当,但那全是依世俗之见来看,如果一切都要照着规范来,先前她便应该要宁死于风暴中,也不让他抱着自己进这天然岩洞里来。
虽然也可以辩解说那是因为身上的穴道未解,可是蝶舞向来直爽,不来自欺欺人的事,更何况他差不多都已经晓得自己的心意了,她又何必在这时候假扮矜持?
因此在他挣脱沙尘之后,便由着他一手托着趴在他背上的自己,一手拉马,寻求庇难所。
幸好左近便是山群,走不远便进入这岩洞中。
进来以后,司徒漠一改之前的态度,没心调侃她,反而埋头忙起来,找柴火、清理地面、从马鞍斜侧的背包中掏酒食,甚至还体贴的为她披上自己的披风。
等两个人围火而坐后,司徒漠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将他此行的目的与缘由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听。
蝶舞觉得其中最动听的一句,便是:“总之你绝对能不嫁给司徒勇那个豺狼。”
“为什么?因为他是你仇人的儿子?”
司徒漠心中一动,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凡响,竟马上就站到他这边来,不会受那此所谓“亲情”、“父子”或“兄弟”的羁绊。
“不,”所以他的答案也就同样的动人。“因为他根本连认识你都不配。”
当时迎上他凝往眼神的蝶舞便觉得心荡神驰,几乎难以自持了,更遑论耳鬟厮磨的时刻?
“舍不得骂我,也舍不得哄我?”他心底仍有师妹的影子?没关系,反正这个男人她是爱定了,蝶舞相信凭自己的魅力与努力,总有一天。一定可以赢得他的心。
“哄你,一定得用甜言蜜语吗?”司徒漠软玉温香在怀,顿感血脉偾张。
“不然呢?”双手已缠到他的颈后,满脸的妩媚。
“直接表现不更好?”
“直接表——”蝶舞还来不有省悟话意,双唇已被封住,如此一来,更是什么话都不必说,什么事都不必想了。
他亲吻的“杀伤力”她已不是第一次领教,但每一次唇瓣的接触,每一次舌尖的交缠,仍能带给她浑身酥麻的感受。
而如果说他的亲吻火势磨人,那么他的双手便更是狡猾机灵,直撩拨得她坐立难安。“觉非……”更忍不住呻吟出声。
司徒漠其实也有些六神无主,理智告诉他应该打住,越快越好,但激情澎湃何以遏止?如今在他眼中、心中、脑中都只有一个信念、一个人;那便是拥有她拥有令他这般意乱情迷的蝶舞。
“多叫几声。”
“什么?”蝶舞吻着他的面颊,呢喃出声。
“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在言语之中,两个人的衣物已纷纷散落。
“司徒漠?”她仰起头,方便他吮吻自己雪白滑腻的颈项。
“不,好太萧瑟了。”奇怪,他心念一动:以前无论谁叫他司徒漠,他都不曾有过异样的感觉,怎么今晚会口出此言。
“唔,觉非,”蝶舞立刻允;“觉非、觉非、觉非……”一次佐以一记吻,印在他脸上的每一处,既体贴又挑逗。
他的拇指拂过她抹胸后的乳尖、那瞬间硬挺的反应,除了令蝶舞倒抽一口冷气以外,也让她全身无力,整个人瘫倒在他怀中。
“蝶舞,”觉非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拂得她燥热难当.骚动不已,“蝶舞,我娇美的公主,我——唔。”
原来是被她轻轻捂住了嘴。
“蝶舞?”他真的不懂。
她晶莹剔透的眸中,有着令人心悸的坚决神情。“我不想做你的公主。”
“那你想做什么?”声音有些含糊,因为他正试着要用牙齿咬开她肚兜的绳结。
“你的女人。”
短短四个字,轻轻一句话,给予觉非的震撼却绝不下于仍在洞外刮的风暴,让他抬起头来,盯牢她看。“你说什么?”
蝶舞眼中突现泪光隐隐。“你对我若非全然无心,就不会舍得让我把这话再重说——”
觉非拥紧她,顺带断她下头的话。“别说,别再说了。”“你会吗?真的会?”
“当然,我又不是长得一副铁石心肠,只是蝶舞,我此刻大仇未报,寻仇过程中,谁知又会生什么波折,万一有个闪失,那——”
这次是蝶舞主动献上红唇,吻掉了他下头的话,不准他说出来。
她主动献吻,他哪有不热烈回应的道理,于是这一吻便再度燎起刚才间断的火势,继续延烧下去。
两人原先是坐着的,现在可一起躺到他原先铺设的皮毯及散落的衣堆上去了,觉非原本是想顺势叫她安眠,但双唇、双手、乃至于至身都仿若自有主张,哪肯听命于原本就并不怎么坚定的决心?
只好求助求蝶舞。“原谅我,蝶舞,我知道你白玉无瑕,所以请制止我……蝶舞,求你制止我,像上回在马车中赏我耳光也行……\"
“不!”
“蝶舞……”
“不!”声音沙哑得完全不似平日的自己“不,觉非,我不要你停止……现在不要……我……命令你,不准……停止!”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对,这样说太大胆,这样说甚至太放荡,别说是公主,就连一般淑女,也不这样说呀。
然而他的所言所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亲吻爱抚,早就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礼教,如今在她的脑底心中便只下无边无际漫烧的情火。
觉非闻言却勉力抬起头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但那迷蒙的双眸,火红的双颊,微启的樱唇,再加上玲珑的身子……以及诱人的娇吟啊!
“觉非,人家好……冷……”
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再自制下去了,所有抗拒的念头至此全数崩溃,将脸埋进她坚挺的双峰间,原本饱尝她唇舌芬芳的吻,立刻改落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
“蝶舞,你真的愿意?你知道自己有做什么吗?你知道现在就算你叫停,恐怕我也无法停下来,会……甚至会强行占有你……”
他的需索只增高了她心中的渴望,蝶舞甚至已激动到说不出
话来,唯愿延续此刻的缠绵与热情。
无助的她,纯真的她已依照本能的拱起身子。
没有退路了觉非在一声叹息后,再度吻住她的红唇,狂烈吸吮,好像吻再多、再久也得不到餍足似的。
赤裸的身子摩娑着,蝶舞发现……他竟将自己的乳尖给含进了口里!“觉非!”无从宣汇体内之火,只得剧烈摇摆身子。
却不知如此一来,觉非想要慢慢来的心愿会受到更严苛的挑战,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即使她想后悔,自己也绝对停不下来了。
但她如此稚嫩,自己怎能急躁相待,于是觉非终于拼得最后一丝理智,开始放缓了脚步。双手自她腰间蜿蜒而下,先至小腹,再往下来到最隐密的私处,轻轻撩拨着,慢慢往里探索……。
“觉非……”蝶舞咬紧下唇,却还是遏抑不住由喉间流泻出来的……什幺?是乞求?还是呢喃?更何况她是想要求什么?求他不要再继续,或求他不要停下来?千万不要……?
是外头的风暴狂烈,或里头的情火炽盛呢?恐怕身在其中的两人已无从分辨了吧,因为就连他们自己,都快要合二为一了。
“蝶舞,别害怕,”他以令人难以相信的深受感动的温存相待。“我会疼惜你,我会……”
她拱起身子就像外头久旱的沙漠,急待他这阵暴雨的滋润。
“别慌,别急,也别害怕,”他继续在她被自己啮咬的耳边哄道:“宝贝,让我……接纳我……慢慢的……”
蝶舞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他……好刚猛、好巨——“觉非,痛……不要!”
“蝶舞,噢,我的小蝶儿,”他微抬起头来,心疼不已的俯视她。“我弄痛你了,是不是?告诉我,我是不是——”
她原想开口,但就在这一瞬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最初的疼痛突然消失,令原本锁紧眉头的蝶舞睁大眼睛,又羞又怯的睇视他。
于是觉非发出豪迈的笑声说:“小蝶儿,跟着我进入风暴中吧。”
蝶舞觉得自己真的化身为一只粉蝶儿,被他托上了天,两人的动作先轻柔和缓,接着渐渐飞扬,终于上达天际,幻化成沙,与他一起翻飞、旋舞、彻彻底底的忘我,与他合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蝶舞才降回地面,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鼓动着她含羞的面颊,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心跳,是否也依然跳得急速?觉非恢复思考能力的时间,甚至比她还要长,心中的感受,也比她要来得复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