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瞄到身旁的花束,脸上的笑意更显香甜。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昨儿夜里就接到男友许文轩的电话,说好今晚一起出来吃饭,庆祝她的生日。
为了今天,她还特地打扮了下,穿上一向讨厌的洋装,也擦上粉色唇彩,就为了让许久未碰面的男友惊艳一下。
“我、我……”许文轩支吾着,额上不停冒着汗。
“怎么啦?干嘛吞吞吐吐的?”袁苹果不解的看着许文轩,“你会热吗?”怎么额上那么多汗?
“不、不会。”许文轩笑了笑,“苹、苹果。”深吸口气,他决定导入正题。
“嗯?”袁苹果轻应一声,觉得男友今天怪怪的。
“我、我们有多久没碰面了?”看了袁苹果一眼,许文轩轻声问着。
“唔。”袁苹果侧头想了一下,“一、二个月吧。”她不怎么确定的说着。
她和许文轩因为彼此工作繁忙,所以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而且她知道他在忙,所以也体谅的少打电话,不去打扰他工作,二人仅会在假日约会见个面,不然就是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聊些情话。
朋友常跟她说这样那叫恋爱,太平淡也太无味了吧!?不过她并不觉得,谁规定恋爱一定得轰轰烈烈,她袁苹果就爱细水长流,不行吗?
而且她和许文轩交往二年多来,感觉也都不错,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是二个半月。”许文轩说出正确的数字,黑眸深看了她一眼,里面有着复杂。
“喔。”袁苹果笑着点头,“然后呢?”重点是什么?
看到袁苹果无谓的模样,许文轩不禁轻叹口气,“苹果,我觉得我们这样根本不算在交往。”
“什么意思?”袁苹果拧起眉尖,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你对我太不在乎了,让我觉得我们只是很单纯的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许文轩看着她,轻声说着。
“所以?”袁苹果敛下笑容,冷静的看着他。
“我、我原本也以为恋爱就是这样,可是、可是直到我遇见她,我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许文轩急忙说着,目光移转,不敢与袁苹果相视。
“喔?”袁苹果冷冷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平静到令人害怕,“意思就是你喜欢上别的女人,所以想跟我分手?”
“我、我……对不起,苹果……”许文轩急着想道歉,脸上有着愧疚。
“不用说了。”袁苹果打断他的话,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却是极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优雅的站起身,黑瞳讽刺的看着椅上的红玫瑰。
“你的礼物我收到了。”她拿起红玫瑰,“谢谢,真是一个很棒的生日礼物。”带着得体的笑,她微微一点头。
“那,再见了。”笑了笑,袁苹果赶忙转身离开,就怕再不快点离去,隐忍许久的泪就会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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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不像男女朋友!”袁苹果恨恨的将啤酒罐丢向墙,啤酒洒了一地,也弄脏了干净的瓷砖。
“要不是男女朋友,我会三不五时对你嘘寒问暖、还对你情话绵绵,担心你工作会不会累,身体好不好吗?”袁苹果哭喊着,泪水流了满面,稍早在餐厅时的冷静早已消失无踪。
她曲起双腿,小脸埋入其中,细细的抽噎声不停从其中发出。
早在奔出餐厅时,泛在她眼中的泪就已落下,不顾来往行人的注目,她急匆匆的跑到商店,买了一打啤酒,再冲着回家,打算把自己灌个烂醉,好洗去失恋的痛苦。
“什么东西嘛……”瞄到身旁红得刺眼的玫瑰,她用力抓起来狠狠的丢向前方,“真是个烂生日,糟透了。”在生日时失恋,真是他妈的○○××……
袁苹果咬着唇,看着被她丢在地上的红玫瑰,泪水又忍不住滑落,“真的是糟透了……”再度将脸埋进双膝,她继续哭着。
“喂,女人,我肚子饿了。”砰一声,关上的门被用力踢开,一名高大男子走进屋。
他上身穿着黑色的休闲衣,修长的双腿被已泛白的牛仔裤裹住,一头不羁的半长发微挑染成红色,狂野的俊脸上有着一对深沉黑眸,性感的薄唇不悦的抿着,明白的告知旁人他老大爷此时心情正不爽。
听到声响,袁苹果怔愣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粉嫩的颊上犹残留泪痕,红艳的唇瓣微颤,眼眶红肿地与来人相视。
“女人,你哭什么?”男人拧起眉,瞄了下凌乱的四周,再看了眼脚下的啤酒罐,扬了扬眉,“你不会又失恋了吧?”黑眸瞄向她,毫不留情的说出事实,并且恶意的强调那个“又”字。
“关你屁事!”袁苹果低下头,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站起身。今天真是倒楣透了,在生日失恋就算了,还被生平最讨厌的人看到自己失恋的模样。
“真凶,活该没人要。”男人摇头,迳自走向沙发,自然的程度仿佛这里是他家。
袁苹果冷冷睨了他一眼,唇反勾起一抹笑,“没人要也只是一阵子而已,总比某人好,要被人笑一辈子,就因为那个名字。”
看到男人脸色微微一变,袁苹果更显故意,“对不对啊?甄、希、望。”一字一字的,她慢条斯理的念出那可笑的名字。
“袁苹果,你他妈的欠扁啊?”甄希望怒瞪着她,那可笑的名字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禁忌。
该死的,一切都得怪他老妈,说什么一直想生女儿,偏偏第一胎是儿子,所以叫希望,希望有个女儿;第二胎偏偏又是儿子,于是叫期待,期待下次能生个女儿;第三胎好死不死的又是个儿子,她火起来了,干脆叫多余,因为她、不、要、儿、子。
然后,可怜的就是他们三兄弟,因为名字从小被笑到大,而且他们竟然还姓甄——
一想到这,甄希望肚里就一堆火,所幸身旁的人都知晓他的禁忌,所以不是叫老大、大哥,不然就是称他为望,就只有面前这可恶的女人,敢连名带姓叫他。
袁苹果笑得更恶劣,“没办法,谁叫有人就是犯贱,老爱跑到这来让人提醒自己有个多么可笑的名字。”她一脸无奈,嘲弄的眼神明白的告诉甄希望,谁叫你自己要跑来。
“死女人,你他妈的真以为我爱来呀?”被她的眼神给激得一肚子火,甄希望气到站起来,该死的,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一拳把她打到好望角去。
“那你可以滚呀,我又没请你来!”袁苹果毫不畏惧的与他相瞪,“再见,不送。”她今天失恋已经够痛苦了,不用他白目的再来插一脚。
“你这女人,要不是我妈跟你妈托我照顾你的话,我才懒得理你。”去她的,她以为他爱理她吗?又不是吃饱没事做?
“人家叫你照顾你就照顾喔?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哼,她又没求他,鸡婆!
“谁叫你要上台北?”好好的台中不待,偏偏要上台北,而他该死的也在台北,所以就被二家四老仔细的叮咛,要好好照顾这个邻家小妹妹。
而为了让他方便照顾她,四名老大人更详加安排,让她住在他隔壁,好让他好好照顾她。
“台北是你家吗?我不能上来吗?你以为你是谁呀?台湾总统还是共产党?”死家伙,没看见她今天失恋吗?还来找她吵架,可恶,她要是吵输他,她就不叫袁苹果。
“袁、苹、果!”甄希望狠狠瞪着她,气到全身的筋都快爆了,该死,这欠扁的死女人!
“干、嘛?”袁苹果扬起脸,即使二人的身高相差了一大截,可她身上的气势却一点都不输人。
咕噜、咕噜。
非常清楚的叫声从甄希望的肚皮传来,二人均愣了下,一起往那发出叫声的肚皮望去——
“呃……”甄希望尴尬的涨红一张俊脸,一双眼不知该往哪瞟才好。
袁苹果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哈哈你……”一手指着他,另一手则抱着肚子,天呀,她快笑死了。
“笑什么?肚子叫不行喔?”甄希望怒吼着,“该死的,我是犯贱才会跑来你这。”他嘀咕着,转身决定离开,可恶,早知道就自己出去吃。
“喂,等等。”袁苹果叫住他,眼角还泛着泪光。
天呀!她笑得肚子好痛,而且说实话,经他这一闹,失恋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干嘛?”甄希望没好气的回过头,他快饿到不行了,没力气跟她这八婆斗,这一战他乖乖认输,不过下次,哼哼。
“你几天没吃了?”袁苹果随意问着,同时举步走向厨房。
虽然二人是死对头,见面不吵架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每当他肚子饿跑来她这时,二人吵归吵、骂归骂,她通常还是会弄点东西给他吃,毕竟邻居十多年,就当救济一条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