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温泉池里后,就看礼杰接着脱了自己的衣裳,她赶忙转开脸,一会就听到他进入池里的声音。
“宝贝,害羞了吗?”阙礼杰轻笑,转回她的小脸看着她。
衣霏霓说不了话,只能任潋艳布满她美丽脸庞,受不了阙礼杰的逗弄,她干脆就将脸埋入他胸膛里躲起来。
阙礼杰哈哈大笑抱着佳人,“都已是我的人了还这样娇怯,你真是我最害羞的新娘子了。”
“礼杰,你……你就别再捉弄人家了!”衣霏霓细声不依嗔着。
阙礼杰笑得很开怀,低头亲着宝贝的雪白额角,有如此的美人儿陪伴,他真是余愿足矣!
礼杰这么爱逗弄她,衣霏霓以为这个鸳鸯浴不会那么快结束,没想到洗净了身子、泡会澡后他就抱她起来了。
“泡温泉要有限度,太久对身子不好,尤其你身子弱了许多,不宜久泡。”礼杰向她解释,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她的关心,衣霏霓自是含笑接受了。
两人理好了仪容后,便相偕到厨房忙,虽然两人都有些笨手笨脚,但也互相配合得很好,模样真像是新婚夫妻般,将热好的饭菜都端到厅里桌上,摆好碗筷后便可以用膳了。
这是他们第一回两人一起用膳,除了互为对方布菜外,也争着装汤递水,有时两人还同做一样的动作,逗得彼此笑声不断。
阙礼杰一直劝着衣霏霓多吃点,也频频挟菜到她碗里,就希望她能赶快长肉再丰润回来。
衣霏霓举手投降,“礼杰,我吃得好饱,真的吃不下了。”
阙礼杰也不强逼她,“好吧,反正以后有我盯着你用膳,很快会让你胖回来的。”
“谢谢,谢谢!”衣霏霓闻言如得大赦,笑着直道谢。
“看你像好不容易甩掉什么大麻烦似的,吃饭是这么辛苦的事吗?”阙礼杰好笑的看着她。
“吃饭不辛苦,但被逼着吃就不好玩了,现在想想,从回雪衣宫后,这好像是我第一回吃那么多东西呢!”衣霏霓皱皱小鼻头说起。
“你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敢说,该罚,小魔女!”阙礼杰佯装起凶样子,许久没用的称呼顺口叫出。
衣霏霓笑得甜美,小魔女这三字现在听起来好顺耳,“当时你叫我小魔女时,一定是非常生气吧?”
“不错,那时我中你计被你所伤,心中自然很气愤了,不过那时我也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驯服你这个小魔女,让你成为我的人,果然我做到了。”阙礼杰语气很是得意。
“嘻嘻,阙堡主,如今你也是我的人呀,不过一个武林盟主竟要娶个小魔女为妻,不怕武林同盟反对吗?”衣霏霓扬起笑脸玩笑问。
“能娶得如此美丽的小魔女为妻,他们不是反对,而是嫉妒,嫉妒本盟主的艳福不浅,有妻若此!”阙礼杰轻捏了下衣霏霓水嫩的玉颊,越加的骄傲了。
衣霏霓笑着对阙礼杰顽皮眨下眼,“那我嫁给了个才能俱备的好丈夫,又成了盟主夫人,岂不是更加美妙了!”
“所以你不只是个小魔女,还是贪心小魔女,一个人贪得了所有的好处。”阙礼杰手指点着衣霏霓的小嘴,笑着宠爱疼溺。
贪心小魔女,说得真好,衣霏霓也呵呵愉快笑了!
用完早膳,两人便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衣霏霓靠着阙礼杰,听他吹奏箫音。
悠扬轻快的箫声回荡在天地间,形成了一篇美丽的乐章。
原来箫也可以吹出这样快乐开心的音乐,衣霏霓偎着心上人,微闭起眼享受着。
对相爱的两人来说,此刻就是最美好的时候了。
不过危机也在此时逼近!
优美的箫声倏然停下,让衣霏霓睁开眼望着阙礼杰,“怎么了?”
阙礼杰的眼光定在前方,衣霏霓随他目光看去,也吓了一大跳,“寒师父、师父!”她惊讶叫唤。
寒公、婆两位老者立在木屋前,两人均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相拥的男女。
衣霏霓和阙礼杰忙站起,衣霏霓脸上本有一丝的慌乱,但是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又想起两人要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她的心就放下了,小手握住了身旁男人的大手。
阙礼杰张手将柔若无骨的柔荑包入掌中,他无惧的面对寒公、婆,朗声打招呼,“晚辈阙礼杰见过两位前辈。”
而寒公、婆只是冷着脸哼了声,并没有答腔,看起来对阙礼杰没有好感。
衣霏霓明白师父们的脾气,见这模样,更加握紧了他的手,有些担心的看着阙礼杰。
阙礼杰低头对衣霏霓安慰笑笑,他会担起所有的责任来,抬眼看向她两位师父再开口,“两位前辈,晚辈很抱歉私闯雪衣宫,但是为了霓儿,晚辈不得不如此做,晚辈来此是要带霓儿离开,我要霓儿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晚辈向前辈们保证,霓儿嫁给我后,会有最幸福的生活,晚辈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霓儿受到伤害,也不使她有任何的委屈,与她不离不弃,互相扶持过一生,我会本着最大的诚心对待霓儿。前辈们既然是霓儿的师父,晚辈便在此斗胆知会两位前辈此事,这件婚事是势在必行,还望请两位前辈玉成!”
他的话让衣霏霓动容,身子越加贴近了阙礼杰,也紧张两位师父会有如何的反应?
不过寒公、婆还是不回答,只是表情更冷了,寒肃的神情带着骇人的杀气,教人心凛。
阙礼杰眉头没皱一下,仍是一派的轻松自得,“两位前辈不说话,就表示没意见,那也就是同意了,晚辈感谢前辈们有成人之美的雅量,日后雪衣宫和阙家堡便是亲家了,雪衣宫不会少了个霓儿,而是多了个女婿,雪夜宫有事交代,阙家堡也必定会全力以赴!”他语气开心,也转头向衣霏霓报喜。
“霓儿,你师父们已经同意我们的亲事了,你还不快谢谢师父们。”
“礼杰,可是两位师父什么话都没说,而且样子还很不高兴,你怎么就认为师父答应了呢?”衣霏霓对现在的情形很迷惑,师父们不说话,而礼杰却是滔滔不绝,还径自说师父同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阙礼杰笑着解释给衣霏霓明白,“霓儿,你师父这模样只是故意摆出来吓我的,若我被吓走了,或是不敢应对而屈服,那我就没资格娶你,而现在我用不屈不饶的精神,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娶你为妻,两位前辈当然乐见这样的结果,所以一定是欢喜答应的。”
在阙礼杰这般说话时,寒公、婆的脸色仍是很难看,看来一点也不像他所说的那般,衣霏霓担心他真误会师父们的意思,急急提醒他,“礼杰,真是这样吗?可是……可是师父仍是一脸的不悦,似乎很……很生气呢!”
阙礼杰笑得俊朗迷人,放开衣霏霓的手大方就将她给揽入怀中,看着两位高人明白指出,“两位前辈是深藏不露和我们开玩笑的,霓儿,你看你师父们虽然神情冷酷,满脸杀气,但是他们眸子里却没杀意,反而是闪着慈光,两位前辈当初就是不愿被武林人强逼分开才会隐身雪衣宫,宁愿和雪衣宫迁移南苗,也不愿再待在不能接受他们相爱的武林,既然他们身受过这样的痛苦,他们又怎会让徒儿再受同样的苦呢!所以一定是乐见我们在一起,也会真心祝福我们的。”
衣霏霓闻言惊愕的看着师父们,“寒师父、师父,真是这样吗?你们肯让我和礼杰在一起?真的?”她满脸的期待。
婆把持不住先笑了,也轻斥着寒公,“你看都是你不够威严,连个小辈都吓不住!”
“没办法,谁教那个男人眼睛这么锐利,骗都骗不了,不过这也代表他配得上霓儿,我们可以放心了。”寒公向来严肃的脸难得有了笑意,语气柔和。
衣霏霓惊喜交集,眼儿先红了,哽咽叫着,“师父!”
“又要哭了,霓儿,你这些日子天天哭,哭得我们做师父的心慌慌,幸好现在有人可以负责止住你的眼泪,否则雪衣宫就要淹大水了。”婆心疼的看着徒儿。
“别哭了,否则你师父们要笑话你了,别哭。”阙礼杰劝着霓儿,也不避嫌地在她两位师父前亲密的为她拭泪,心中石头也放了下来,原来他是依据两老的经历硬着头皮说的,心中自是做了如果不成只能强来的最坏打算,幸好老天不再出难题考验他了。
衣霏霓很不好意思,忙低声推拒,“别这样,师父在看呢!”
却听得师父在埋怨着寒师父,“你看看人家对霓儿多好,比当年你对我体贴多了!”
“咳……都几岁人了,你还提这做什么。”寒公作势轻咳着,脸上有些赧意。
衣霏霓和阙礼杰忍不住低声笑了。
寒公不显老的丰润面容赶忙装出肃然样,询问阙礼杰,“小子,你的伤又不严重,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来你的能力还有待加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