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吻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直到他松开手,他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而她也好不到哪去,双颊烫得就像沸腾的滚水,可以煮熟蛋了。
「好啦!我们去考场去。」睨见她娇羞敛首,他笑得如偷腥的贼猫,好不得意。
吴莎琳羞得连看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任凭他推她出门。
他的吻对她产生的破坏力愈来愈强,几乎是防不胜防,更该死的,她竟不引以为忤,还沉溺在其中,每次融化在他热情的拥吻中就像巧克力遇熟溶化一般,她早巳分不清东西南北,整个人都虚软无力了。
完了,这样下去,她一世英名就算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也摆脱不了贴在自己身上那「恶魔的同居人」的印记,真是丢人!但胸口却满溢著欣喜和幸福感。
「嗨!莎琳,还有莎琳的同居人、。」
一踏进校门,占宜芳远远迎上前,「咦!你的脸好红喔!」有如发现新大陆,她直盯著吴莎琳,「是不是太紧张了?」不过,诡异的笑容可不是这么想,她不怀好意的打量他们。
「是……是天气太热了。」吴莎琳局促的只想远离他的紧迫盯人和古宜芳兴味盎然的促狭眼神,「我……我先进考场看座位。」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他担心那位张太妹会对她不利。
「不用了,你在教室外面等。」她狼狈的逃离他们的视线。
古宜芳见她走远,手肘撞了撞梅之靖,压低了嗓音,「你们同居到哪一个阶段,是A,还是B、C?」
「什么?」
「就是牵手,接吻,上床?」
梅之靖张口结舌,吃惊的看著古宜芳,现在女孩子的观念未免太开放了。
「应该上床了吧?」古宜芳笑得邪恶,令人毛骨悚然。
「没有的事。」梅之靖快步去追吴莎琳。虽然他很想,但他尊重她。
「我不信!」古宜芳的好奇心被勾起,怎能善罢干休?遂连忙跟上去,「你们同居那么久了,难道没有进展?」
「你想太远了。」这位古宜芳受酒店文化的薰陶太深,简直中毒了,什么同住一个屋檐下就一定会上床,而且就算同睡一张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清者自清,管他人怎么说,在这一方面,莎琳就比她坦率——直接不去理会,根本是特立独行,处在都市中却离群索居,漠视周遭一切。
「怎么可能?」古宜芳诡黠的瞅著他,「我说的上床是做爱耶!你们该不会是在客厅做吧?」
脚下一个踉枪,他险些撞墙,待站稳身子後,他不可思议的回瞪这位异想天开的女学生。
「哎唷!别那么慌张,我不会说出去的。」古宜芳坏坏的一笑,没男女之分的拍拍他的肩,直到视线被教室内的吴莎琳身旁的外国大帅哥吸去全部注意力。
「我们还真是有缘。」梅之靖双目放射出妒火瞪视著那阴魂不散的尼克斯。
尼克斯不置一词,只是专心的看著吴莎琳,「我等你的回答,要不要跟我去义大利?你可以抛开过去,抛开这裏的一切。」
这个提议若是在她遇见之靖之前的确很令她心动,但,此刻……「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放弃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了。」尼克斯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
「她不会跟你去的。」梅之靖霸气的揽住吴莎琳的肩,明白的宣告这位冷酷的大帅哥,她是他的。
尼克斯冷峻的目光缓缓移向他,一张秀气的娃娃脸大概才刚满二十,看不出有何威胁,但不知怎么的心裏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来自於他形色不露於外的威严,他究竟是谁?
「喂!你别动手动脚的,要是被人瞧见……」吴莎琳尴尬的想推开他,还好大家都在教室外K书,没有人在教室内徘徊,有的话大概也被这位外国杀手的属下给支开了。
「你怎么进来的?」这次尼克斯是对梅之靖说,照理说,他吩咐过手下不准任何人接近。
「走进来的。」梅之靖一副漫不经心样,其实是他的部属暗中替他开路。
「你是谁?」
「有本事自己去查。」梅之靖冷哼一声,搂著吴莎琳,「走,我们出去准备。」该死的连黑手党接近他都没发现,他应该多注意她才是,放她孤单一个谁知道下一刻会冒出什么人。
古宜芳微眯著眼,连忙跟上他们,脑海中总觉得似乎在哪裏见过那位黑衣帅哥,倏地灵光一闪……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帅哥曾经到我上班的酒店。」她追上吴莎琳,「你怎么会跟那种人有牵连?」会在蛇龙混杂的酒店出没的人大都不是善类。
「你很烦耶,都要联考了还管那么多。」吴莎琳送她一个大白眼。
「我好奇嘛!」古宜芳咕哝。不说就不说,干么老提她最讨厌的考试,反正都已经没希望了,她不奢望沾上校边,只求分数别太难看。
第九章
「你认识那个人?」总算心无旁骛的考完第一天,两人并肩走出校门,吴莎琳回想起他见到那个黑衣帅哥的情景。
以她敏锐的观察力,梅之靖早知道她会起疑,他不否认的点点头,「那家伙对我小妹有意思,从义大利追来。」
「义大利?」她联想到那个冷酷的表情犹若一名冷血杀手,「他们不会是黑手党的吧?」她只是猜猜,谁教义大利最富盛名的除了时装、历史古迹,就是西西里的黑手党大本营。
「不错嘛!给你猜中了。」难怪黑手党那家伙一眼就相中她,她天生就有一股独树一帜的冷静敏锐,这是身为一个杀手所必须具备的基本要素,够冷、够狠、够锐利。
她惊愕,「黑手党来台湾做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到被自己说中,而他竞知道那人是黑手党,可见他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吴莎琳暗忖的想,他绝不是天地门中一般的小混混。
「拓展势力,而最好的办法是寻求和台湾黑社会势力的合作。」因为小幽的关系,他们选上了天地门,不过,他相信小幽会处理好的。「这些事与你无关,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的考试。」他拧了下她的俏鼻,「我去牵车,马上回来,你在门口等我,别乱跑。」
吴莎琳见他走向车棚,便无事的倚著校门外的石墙,旁观那校门外伴考的父母亲人带著全家出游的盛况,这大概是台湾社会生态的一大文化,历代联考的模式。
曾经她也在雨中等候家人来接,那时她单纯的相信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等著等著,一直等列人群散光,等到天黑,雨势依旧如豆点落下,等到警卫要熄灯就寝,同情的要送她回家,那时她孤零零的走人雨中……回想起不堪的过往,她的泪不自觉地滑落。
「哎呀!这不是我们班上的乖学生吗?」一阵尖锐的女声刺耳的响起,「怎么哭了?该不会是考不好了,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掉眼泪,真丢人。」
吴莎琳挥去泪光,冷冷的睥睨围在她身边的太妹集团,「与你无关。」这时,她才注意到校园附近的人已散去,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等了个把时辰,而他却不见人踪,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不安的想回校去车棚一探究竟,却被她们挡了下来。
「让开!」
「想逃?」张富英以庞大的躯体挡住她的去路,丰满的胸脯示威的摆动,「我们的帐还没算呢,怎么能让你就这样走?」
「你到底想怎样?」她冷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管之靖是怎么回事,她相信他。
「跟你同居的那个叫梅之靖的,根本和你没关系是吧?」见地没反应代表她默认,张富英双手环胸,冷诮的笑,「没想到在学校装作一副乖乖牌,在外面也是个骚女人,只会勾引男人。」
「你管得著?」她冷笑,不想做无谓的辩解。
「啪!」张富英恼羞成怒的掴她一巴掌。
而吴莎琳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还以颜色,「啪!」一声清晰可闻,「别以为学校裏每个人都要看你的脸色。」她轻轻拭去唇角的血渍。
「你……」张富英长那么大,还不曾被人打过,她捂著红肿的脸,怒不可抑的指著吴莎琳,「你竟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而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渐渐靠过来,存著看热闹的心态却没有人出手干预,这是人之「常情」,彷佛在等待事件的发生再去报告第一手消息,却没想过为何不在事件酝酿或尚未发生前就去阻止,真是可悲的「人性」。
「我胆子不大,也不想和你作对,请你让开。」吴莎琳依然是不愠不火、不疾不徐。
「不想和我作对,那你还抢我的男人。」
「什么叫你的男人?」她厌倦了争辩,打算她们再不让路,准备自行突围。
「你敢说你跟梅之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张富英一副兴师问罪样。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