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不会出声用讲的呀?犯不着拉住我吧?万一我摔死了怎么辨?\"雷军开始觉得自己婚后可能会被这没大脑的女人害死,更加深了他拒婚的念头。
\"对不起,对不起……\"宫静夜缩起肩膀,原本纤细的身躯,此时看起来更加娇小。
\"说话说一次就好了,我又没重听。\"雷军现在是极尽所能挑她毛病,最好吓到她放声大哭或者气到离开,那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真的很抱歉,因为我……我怕你会把我丢在这里。\"说实在的,她真的相信雷军会这么做。
\"我把你关在这里干啥?谋财害命吗?哎!\"要是他把她丢在这里,待会儿不被雷炽那专站在女人那边的家伙给海扁一顿才怪。而且每个人都知道他和她在这里,若是她没回去餐厅,大伙儿一定第一个审问他,他又不是白痴,哪会做出这种事来?
真是没大脑的女人,果然是个空有漂亮外壳的花瓶。
\"但是你走得好快。\"快到她刚才差点跌倒。
\"我向来是这么走路的,哪像你们女人,净穿那种非人类穿的高跟鞋,你能活到现在还没跌死真是奇迹。\"雷军轻蔑地瞄了她纤白的双脚一眼,瞧那双鞋的鞋跟起码有二寸高,为什么女人能穿着这鬼玩意儿走上一天路,甚至是在百货公司里为了大甩卖而拔足狂奔?
\"但是,我认识的女孩子都是这么穿的呀。\"宫静夜悄悄抬起小脸蛋,见到雷军仍是一脸怒意,连忙又缩回去。
怪了,他连她穿什么都要管?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犯着他似的。
\"啐!谁理你穿什么。\"雷军懒得和她多谈,走到酒窖门口,从柜子上拿下酒杯,拔开瓶栓替自己斟满一杯,后然很干脆地一饮而尽。
宫静夜好奇地看着他豪气的喝酒方式,和她过去所见的人完全不同,因为父亲和哥哥,或是在酒会派对上见过的男人们,几乎都是很礼貌地浅尝几口,绝不会像雷军这般喝法。
\"那个……你这种喝法,不会醉吗?\"宫静夜小心翼翼地问。
醉了正好,雷军在心里轻哼一声。
因为他正打算装醉,好让宫定辉和宫静夜彻底地讨厌他。
可偏偏他酒量还算不错,区区这几瓶酒只怕还醉不倒他,所以他才躲到酒窖来喝,免得被大伙儿阻止,那就白费工夫了。
\"醉了也不关你的事。\"雷军没再多话,又倒了一杯,这次依然喝到一滴不剩。
\"很好喝吗?\"宫静夜看着他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远比刚才温和亲切许多,不再让她萌生惧意。
\"当然,这可是我们家老爸珍藏的。\"只不过先前雷法把关得很严,根本不让他碰这堆宝贝,所以直到雷法去世后,他才有机会三不五时地溜进来,慢慢地品尝这些人间极品。
\"我……我也可以喝吗?\"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酒,竟然可以改变雷军至此?
雷军怀疑地瞥了她一眼,\"你会喝吗?\"他可不想照顾一个醉酒的女人。
\"嗯……我会。\"虽然宫静夜的酒量就那么一点点而已,但她并没有想那么多。
\"你可别后悔。\"雷军拿起另一只杯子,为了预防万一,他只倒了半杯给她。
宫静夜接过杯子,仔细瞧着那色泽呈现半透明状的美丽醇酒,它还散发出浓郁的芳香,仿佛在昭显它的年代久远。
颜色很漂亮,味道应该不错吧!
宫静夜笑眯眯地将杯子凑近唇边,没有多作考虑便模仿雷军的喝法,一口气将半杯酒全倒入喉咙里……
第4章(1)
\"该死的!就知道不该相信这女人的话。\"雷军抱怨连连地将怀里的宫静夜丢到床上,没好气地瘫进沙发上,\"啐!真是的,净给我找麻烦。\"
天晓得宫静夜的酒量竟然那么差。
才不过半杯,半杯而已!她就醉得七荤八素,甚至差点没吐出来。
而且还醉话连篇地死拉住他不放,甚至趴在他身上死抱住他的腰。
这女人,骨子里该不会是个荡妇吧?
幸好从地窖到他房间的路上不会经过餐厅,不然家里那票兄弟不对他严刑拷打、集体刑求才怪。
真是的,瞧他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麻烦。
雷军无力地闭上眼,眼前的状况让他只想大叹自己的不幸。
\"嗯……水……\"宫静夜难受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软绵绵的床垫暂时解除了她的不适,除了那满身的火热与喉咙的烧灼感。
\"哼,谁理你。\"雷军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起身钻进浴室里洗他的脸去。
\"好热哦。\"蒙胧之中,宫静夜只觉得浑身发热,而身上那袭连身裙与针织外套就成了散热的最大妨碍。
\"这是哪里?\"宫静夜挣扎着从柔软床铺上撑起身子,抬头环视着四周,视线所及却是一片的扭曲景象。
模糊成一团的景象让她只能勉强辨识出枕头与羽被,还有床头那个看起来像水瓶的玻璃壶。
\"水……\"宫静夜好不容易爬近床头,伸手想拿水瓶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因而摔下床跌到地板上,偏偏雷军房里又没铺地毯,让她的手肘与膝盖都受到了撞击。
\"好痛……\"她抚着手腕与双腿,想看看伤得如何,于是她重新坐回床上,使尽最后几分力气脱下外套与连身长裙好检视伤口。
衣衫褪尽,伤口却仍是摸得着、看不清,视线模糊成一团,即使感觉得到伤处的痛楚,但在宫静夜看来,却只是晕开的红色颜料掉落在身上,斑斑点点,分不清位置。
无力地倒回床上,宫静夜很想就此沈入梦乡,免得脑海里嗡嗡作响的噪音吵个不停,但是世事总不尽如人意……
\"你在干什么?\"雷军刚踏出浴室,便瞧见眼前养眼的画面,血气一下子上冲,差点没让鼻血喷出来。
\"谁?\"宫静夜听见人声,却辨不出来人是谁,尚感疼痛的身子只让她直觉地想出声求援。
\"你还敢问我是谁?这个混蛋,\"雷军气急败坏地从地上捡起官静夜散落一地的衣服,一古脑儿地全扔到宫静夜身上去,\"给我穿上,荡妇!\"
\"什么?\"宫静夜茫然地抬头,只感觉到有东西掉在身上,害得她热度无法消散,于是她伸手拨开衣物,同时虚弱地开口唤道:\"是香姨吗?\"
香姨是负责照顾她生活起居的管家,年近五十岁,身材却仍保养得很好,不但煮得一手好菜,而且是个很和善的人。
\"谁是香姨啊?快把你的衣服穿回去,不要以为这么做我就会跟你结婚,门儿都没有。\"雷军背对着宫静夜,没好气地爆出一连串怒吼。反正他们雷家的房间隔音设备很好,也不怕吼叫声被楼下那票人听见,上楼盘查。
\"香姨……\"宫静夜根本无心分辨眼前状况,她只知道她热得受不了,而且全身上下都在发痛。\"香姨,我想喝水……好热……\"
柔弱无助的哀求声,唤起雷军身为男人的最后一丝理智。他侧过脸,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在心里猜测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毕竟他不是真的冷血到无情无义的地步,耳边一直传来宫静夜娇弱的呼唤声,是男人都会舍不得的。
\"香姨……\"
\"吵死了,知道了,\"雷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床边走去。\"想喝水是吧?\"
雷军心有不甘地喃喃抱怨着,但他仍为宫静夜倒了杯开水递上,\"哪,你要的水。\"
但是此时此刻的宫静夜早已被酒精给弄得头昏眼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哪还看得见眼前杯子的正确位置?
所以她仅是伸手在半空中乱挥,却始终抓不到\"重点\"。
\"你到底要不要喝?\"雷军火大地一把抓住宫静夜的手,然后将杯子塞进她手里。
\"谢谢你,香姨……\"宫静夜极其困难地撑起身子想喝水,无奈双手力气不足,连杯子都握不稳,手一滑,杯子就这么往下掉。
\"当心!\"雷军急忙向前大跨一步抢救那个杯子。
不是为了怕它打到宫静夜,也不是担心水淋湿她让他难以对兄长们交代,他是舍不得自己晚上要睡的床铺被水浸透,落得睡客房的下场。
可是慌乱之下,雷军被自己的脚绊倒,于是整个人便跟着往床上扑,不偏不倚地一头撞进宫静夜的怀里,整张脸正好贴在宫静夜柔软的胸部上。
虽然宫静夜还穿着内衣,但是肌肤的滑嫩与女性特征独有的弹性,还有那发丝间传来的阵阵幽香,仍是教雷军在瞬间心悸不已。
下一秒钟,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的生理反应。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够对一个才十七岁的黄毛丫头起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