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的义父,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关爷,他留下大笔的遗产给你,而我则是你二十岁以前的监护人,我必须照顾你直到你正式接手关爷所有的生意和财产。」严劭齐正色的说。
「别又来了!我不想听这些。」一听到那些遗产、继承的事,她的头就痛,胃也跟著消化不良。
「但这是属於你的权利,你必须知道。」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我没读什么书,根本不懂经营什么生意。你说你是关爷的义子,那他为什么不把事业传给你,偏要你来找我呢?!」
「你是关爷唯一的女儿,你有权知道这些。」
「问题是,我现在日于过得好好的,突然要我接受这一切——真的很难耶!」 关语滋无奈的摇头,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冰开水,真希望自己的脑袋能清楚一点,好厘清他所说的一切。
「关爷并非下把事业传给我,而是希望我在你满二十岁之後娶你为妻。」严劭齐深吸了一口气,终於还是说出义父临终前的安排。
「你说什么?咳——」
关语滋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就被严劭齐扔出的炸弹给吓了一大跳,握在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打翻。
「小心。」
严劭齐握住她的手,将湿纸巾塞进她的小手中。
「咳……怎么……怎么可能呀!」关语滋拍著胸口,不可置信的摇头。「你别开玩笑了吧!我跟你……不可能的事……」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我也曾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义父有所交集,谁知他却成为最了解我、最帮我的人,所以,他临死前的遗愿,我一定会为他达成。小滋——」
「等等,所以我就活该倒楣,非得照著你们的安排去做?」关语滋轻蹙眉心,不悦的质问。
「你的未来只会更好。」他向她保证。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当我还小的时候,我也曾经幻想自己的亲生父母有一天会出现,把我从育幼院里带走,但是他们却一次次的让我失望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凭什么来干扰我现在所想要的平静?」关语滋说著,眼眶下禁微微泛红。
「小滋,义父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他绝对不会放下你不管的。」严劭齐忍不住要替关爷辩解。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她摇头,俏俏抹去眼角的泪水。
因为,她早已学会了坚强,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听完严劭齐的话之後,她终於弄清楚为什么他要吻她了,他并下是真心喜欢她,而是单纯为了报恩罢了!他凭什么这样耍弄她的感情,让她以为……
不!她并不以为什么,她对严劭齐根本半点特殊的感觉也没有,那两个吻,她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而他,也休想拿她当作报恩的工具。
「小滋,你必须给义父一个补偿的机会。」他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不说是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严劭齐,你这样要著我玩很有趣吗?我告诉你,这场游戏我不奉陪了!」她用力的将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回。
「小滋——」
他见她拿起了皮包,转身便冲下楼,一场午餐约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关语滋软硬不吃的态度著实令人伤脑筋,难道他真的就拿她没办法了吗?突然,有个念头自他脑海中闪过,有时候,太过复杂的事必须靠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他实在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关语滋拉著躺椅,坐在小公寓的阳台前,温暖的阳光轻轻洒落在她身上,但她的心底却沉窒不安。
她的手里握著一张名片,那是严劭齐派人拿给她的,目的是希望她能与他主动联络,但她却迟迟不愿行动。
Janson至今仍旧音讯全无,她知道严劭齐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对Janson轻举妄动,但她下知道严劭齐是否有足够的容忍度,能放任她永无止尽的拖延下去。
「唉……」关语滋幽幽轻叹著。
她望著蔚蓝的天空,呆呆的看著飘浮在蓝天里的白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而这样的自由是否马上就要不属於她了?
突然,行动电话震动起来,她吓了一跳,立刻接起电话,那端传来Janson虚弱的声音。
「小滋……小滋……」Janson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一般。
「Janson是你吗?你在哪?他们放你出来了吗?」她丢出一连串的问题,但Janson却只是无力的喘著气。
「我……我……」
「你什么?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是下是?」她从躺椅上弹坐起来,她都快担心死了,偏偏Janson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语气。
「我快饿死了,他们一天只给我一碗白饭……想活活把我饿死啊……他们说……要我打电话给你,你会救我……小滋……救我呀……我好饿……」
「你……你要撑住呀!」
严劭齐那个恶劣的混蛋,居然用这招来逼她就范。
听Janson的声音,简直就像饿死鬼在要饭似的,催得她的心一阵阵的疼著,因为她的犹豫不决,害Janson代她受过,她怎么能够安心?
「小滋……我好饿……我没力气说话了……」
「喂,喂?Janson——」她叫著Janson的名字,但电话却在他的昆音之後迅速被挂断。
关语滋咬牙切齿的摊开手里那张被她揑成纸团的名片,手握行动电话,恨恨的照著上头的电话号码拨打。
电话接通,关语滋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就连珠炮般的开骂。
「严,劭、齐!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想活活饿死Janson,你是不是人啊?!」
「我想,他们已经让你跟Janson说过话了。」
严劭齐对关语滋的大声咒骂丝毫不以为意,只要能够达成他的目的,他是不会去过问其中的过程。
「你真的很过分!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Janson!」她愤怒的大吼著。
「大小姐,我并下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你什么。」严劭齐轻笑著,这丫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急慌了。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Janson下是我的男友,他和我根本没有所谓的……男女关系,你听不懂吗?!」
关语滋气极了,他要什么冲著她关语滋来,何必去动到她的朋友?
「所以,我才没断了他的手脚,还留著他的小命。」
「是啊!那我是下是还要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齐哥的高抬贵手啊?!严劭齐,你真的太过分了!」
「谢谢就不必了!不过既然你已经拨电话来关心了,我会让手下们小心的关照Janson,以免你过度担心。」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殊不知关语滋的情绪已接近崩溃边缘。
「严劭齐,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走Janson?」
「关大小姐,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才对。」严劭齐敛起笑意,要她给他一个明确的答覆。
「我现在就要见你。」她一咬牙,下了决定。
「车子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你只要下楼就能得到你所要的。」他早知道她的选择。
关语滋踮起脚尖,透过阳台望向底下的街道,果真有一辆气派的黑头车停在公寓门前。
「可恶!严劭齐你等著。」
她低咒了一声,挂断电话,随手捉起皮包和行动电话就急急忙忙的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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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劭齐的住处栘至山上的一栋独门别墅,关语滋一下车子,看见眼前的豪华宅邸,忍不住念念有辞的责骂严劭齐的奢侈浪费。
他是打算在台湾停留多久的时间,需要住这么富丽堂皇的豪宅吗?北起她住的那栋破公寓,他这位关爷的义子还真是懂得如何享受人生啊!
「我要见严劭齐,他人呢?」
走在由美人树合抱而成的花园小径里,关语滋忍下住问一旁穿著黑色西装带路的小弟。
「大小姐,齐哥在偏厅里等你。」
「你能不能走快一点?这间别墅这么大,等我走到偏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著,关语滋加快了脚步,深入眼前的龙潭虎穴。
经过长廊花圃,终於到达别墅的大门口,关语滋喘了口气,看了身旁的小弟一眼,他立刻帮她推开大门,谁知迎接她的竟是成排列队、穿著黑色西装的「弟兄」。
他们一看见她现身,立刻呈九十度的对她鞠躬弯腰。
「大小姐好!」宏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著,关语滋一听,小小的眉头更是锁成了一条线。
「大小姐请!」
「欢迎大小姐回家!」
「不要叫我大小姐,真是可恶!足谁让你们这样叫我的?!」关语滋停下脚步,大声的制止他们对她的敬称。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