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她的两腿间,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瞅望著她,寻求她的肯定,看著童瑷玫毫不畏怕的眸光,他的大手栘往她的衣襟,迅速的扯开她的上衣。
他停顿下来,但童瑷玫却伸手紧抱住他,颤抖的轻喃。「别停下来……」
龚翔竞轻滔著她的锁骨,感觉怀里的她柔弱无骨的攀附著他,今晚之换,他就是她的一切了,他绝不能再轻易将她抛下。
「我要你,谁也不能阻止。」
他的话有著宣誓的意味,不论如何,他都要将她夺回,千军万马也无法阻挡。
「我相信——」她望著他,眸里带著眼泪,轻轻的笑了。
就算这是谎言,就算这永远无法成为事实,她也情愿相信。
龚翔竞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在他强悍的体魄下,只能束手就擒的臣眼,他的胡髭性感的磨厮过她的肌肤,让她渴望他能尽快占有她的全部。
他的身体狂野傈悍的像神祗,她合上眼,心甘情愿为他而降服。
如果往後她的世界终将黑暗,那么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瑰丽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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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下著丝丝细雨,童瑷玫走出那栋承载她所有幸福回隐的小屋。
回头望著楼上那盏温柔的灯光,她的唇瓣勾起一抹满足却又落寞的微笑。
她定的时候,龚翔竞还疲累的睡著,她眷恋的吻著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心里纵使有再多的不舍,却也不得不离开他的身边。
「对不起……没办法亲口跟你说再见……」
看著楼上那盏灯,童瑷玫抹去眼角的泪水,只能对著空气道别。
一夜的温柔,可以让她多一点勇气去面对不堪的未来。
至少,当徐岳丰碰她时,她可以闭上眼,想像著今晚的一切——
她已经将她的心和人,全给了她最爱的男人,从今以後,她就只剩下这副躯壳,为她的父亲偿还一切了……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她仰起脸庞,任由雨水打湿。
该清醒了吧?!再美丽的梦终要结束,真实的世界里,她已不再是个有资格拥有梦想的女孩了!
第九章
湿热柔软的舌头,正轻舔著他的唇瓣,那绵密轻柔的细吻,让他满足的合著眼,享受那如蝴蝶般的温柔呵护。
龚翔竞带著幸福的笑意,敞开臂弯用力一捞,打算把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谁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他皱眉,黑眸由惺忪转为惊愕,看著眼前对他呵著舌头的宝贝——
「喂!搞什么?走开!」他一把推开宝贝,宝贝从床上摔到地板,发出呜呜的哀叫。
「童瑷玫,把你的狗捉——」
喊到一半,龚翔竞的手突然摸向身旁的床铺,却发觉床上冰冷冷的,已经没了温度,她走了吗?
「童瑷玫!」
「汪、汪!」
他对著空气叫喊,希望能够得到些许回应,但有的只是宝贝的汪汪叫声。
「闭嘴,笨狗!你的主人呢?跑去哪了?她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哼一声,现在才在这里鬼叫个什么劲!」龚翔竞捉起抱枕,便往宝贝扔了过去。
他皱眉,用力的抹掉唇上的唾液,想起刚才那只笨狗留在上头的「吻痕」,就感到一阵恶心。
龚翔竞看了桌台、茶几、书柜,没有留下任何的字条,他确定童瑷玫下告而别了!
「该死!」他用力捶打著墙壁,愤怒的低咆著。
她为什么这么蠢?
难道在经过一夜温存之後,她还是决定回家,认命的接受那桩金钱买卖的婚姻?为什么她宁愿选择偷偷的逃走,也不肯等他醒来,再跟他商量-切?
他烦躁的揪著黑发,或许,错得最离谱的根本是他自己!
从头到尾,他一直未对童瑷玫坦承过自己的真实身分,她又怎可能相信他拥有为她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
还有多少时间,来得及让他阻止这一切?
他拨了童瑷玫的手机,但却无人接听,他不知道童瑷玫住在哪里,更不知她何时会嫁给徐岳丰?
或许,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一大笔钱,让他仔细的调查事情的始末,并尽快阻止错误的发生。
他看著手里的行动电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要拨打号码,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看著上头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他的黑眸一亮,迅速的按下接听键。
「大哥,我正要找你!我需要——」
「你人在哪里?你先听我说,爷爷病情危急,我要你马上赶回台北。」龚天竞在电话那头,急迫的打断龚翔竞的话。
「什么?不可能——」
他下意识的否定著,每回爷爷的病危通知,都是拿来诱骗他们兄弟回家的幌子,但这一回……
「翔竞,我和大哥都已经暂停了蜜月行程,赶回台北,你要是再不出现,恐怕连爷爷的最後一面也见不著,我们现在人都在高堂医院里,你马上回来!」
电话转到了龚泽竞的手中,他急躁的话,更证明了龚天竞并非说谎。
龚翔竞看了在旁边不停兜圈子的宝贝一眼,他焦虑著,心中的天平摆荡不定,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一边是他的爷爷……他的眉头锁成了一线,却必须立刻作抉择。
「翔竞,你到底回不回来?!」龚天竞的声音变得严厉,大声质问著他。
「好,我——马上回台北。」
不论他多么怨恨爷爷过去的所作所为,怎么说他都亲手栽培他们、扶养他们长大,在这性命攸关的关卡上,他实在不该再犹豫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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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童瑷玫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紧绞著被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离开龚翔竞之後,她已经三天吃不下东西,每天躲在房里,除了哭泣还是哭泣,哭到眼睛都疼了,哭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她才因疲倦而入眠……
「为什么……」
她不止一次问著,有太多的不满和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一手将她推向地狱?为什么要让她在爱上一个男人之後,却又狠心的将他们分离?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一切痛苦?
她拿起手机,看著上头的电话号码,她好想打电话给他,即使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只要一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挂断,不会多说一句话,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已,手指却早已不由自主的按下通话键。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接,就在她决定放弃时,电话接通了。「喂,哪位?」传来的是一抹甜蜜的女性声音,童瑷玫的心头一紧,咽了口口水,缓和著灼热的咽喉。「我找龚翔竞……」「他在休息了喔,你哪里找他?要我叫他起来接电话吗?」那女人是谁?为什么在他家里?他在睡觉,而那个女人却醒著,还接了他的电话?为什么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有了别的女人……
「喂,还是你要留话?等他醒了之后我再转达。」
女人好心的提议著,但听进童瑷玫的耳里,却彷佛在示威,她的心揪痛著,彷佛就要撕碎。
「不用了!你让他继续睡,睡死最好!」
童瑷玫气愤不已的对著话机咆哮,然後将手机狠狠的摔向墙壁。
她捉起了茶几上的镜子,看著镜子里那哭肿的双眼,然後她对镜里那个憔悴的女人微笑,一直笑著……笑著……直到泪流满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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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竞,醒一醒!我来换班了。」
龚泽竞的新婚妻子严敏儿走到躺椅旁,轻轻摇晃著龚翔竞。
瞧他睡得这么沉、要是爷爷真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他也一样不知不觉。
「嗯……二嫂……爷爷醒了吗?」
龚翔竞揉了揉眼,在医院里看顾了一整夜,令他感到十分疲倦。
当他从南部赶回来时,爷爷正在进行一项重大的手术,手术历经十八个小时,爷爷的一条老命,总算从鬼门关前暂时捡了回来。
当年爷爷狠心拆散他们的父母,并从他们乎中夺下三兄弟的扶养权,爸妈为了争回扶养权,成天往法院跑,却在一次赶往法院的途中发生车祸,从此他们三兄弟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爷爷在发生车祸之後,才幡然醒悟,只可惜为时已晚,他将所有的心力都花在他们三兄弟身上,用每个日子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却始终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只是,经过这一次的手术,他们三兄弟才明白,即使爷爷过去犯了再多的错,一切都已经无法重来!他们所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爷爷是他们三兄弟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们不希望他在生命的最後,依旧抱著痛苦和忏悔,所以他们三人决定选择原谅和爱,包容过去的一切。
「还没耶,倒是你,睡得这么沉呀!电话响了好久,你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