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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跟你长得很像。」他开车驶出巷道。
「很多人这么说。」她顿了下,鼓起勇气问道:「你今天请我吃饭是……」她没想到这么快会再见到他,之前在剧院见面也才不过是上礼拜的事。
他看她一眼,微笑道:「我不能请你吃饭吗?」
「不是。」她赧红脸。「我是说,你以前也没有请我吃饭。」一察觉自己的话有语病,她急忙补充,「我的意思不是说你要请我吃饭,我是说因为很突然,所以才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很奇怪。」他顺著她的话说。「你想去哪里吃东西?」
敏柔愣了下。讲完了吗?他还没说原因啊!「随便,都可以。」她才不在乎去哪儿吃东西,她只关心他为什么约她出来。「你刚刚说你也觉得奇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黑眸浮出笑意。「其实没什么原因,我只是想约你吃饭,所以就打电话了。」
这回答让敏柔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约她只是一时兴起吗?
「你……我是说你的女朋友呢?上次在餐厅的女生。」
「她是我的女朋友?」
她疑惑地看著他。「不是吗?我是说,上次我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话——」她猛地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溜嘴。
「你听到什么?」他感兴趣地问。
「没什么。」她立刻道。「我是说听你们说话的感觉很像男女朋友,但其实没听到什么内容。」
他咧开笑容。「没关系,听说最近在盛传我是同性恋。」
她胀红脸,而後笑了起来。「可能是你比较斯文的关系。」她揣测。
他但笑不语,而後转了话题。「眼镜还可以吗?」
她顿了下,才明白他意指为何。「很好。」她摸了下眼镜。「谢谢。对了,你为什么随身戴著工具?」
「小的时候我喜欢拆东西,然後再把它组合回去,长大後就变成了兴趣之一。」他瞧她一眼。「你觉得奇怪?」
她摇头。「我弟弟小时候也喜欢拆东西,但每次都被我爸爸骂,有一次他把我爸爸的刮胡刀拆开来,结果弄得满手是血,我吓得差点昏过去,那时候只有我跟弟弟在家,他不停的哭,我也哭,後来我背他去药房敷药,他手上的血流在我的脖子上,吓得我一到药房就昏倒了;爸爸回来後,又气又心疼,从那时候起,弟弟就不再拆东西了。」
她抬起头,与他相视对望,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让她臊红脸。「我……我想你不会有这么惨的经历。」她移开视线,顺口说了句。
他沉默了几秒,而後才道:「我八岁的时候,学校有个我很讨厌的人,他喜欢穿著溜冰鞋在校园里掀女生的裙子,有一天他溜冰的时候,鞋子出了点状况,结果他整个人撞在地上,下巴缝了九针。」
她诧异地瞧著他。「你是说……你在他的溜冰鞋上动手脚。」
「我有这么说吗?」他皱起眉头。
她瞪著他,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而後笑出声。「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很危险的事,你的老师不知道吗?」
他耸耸肩。「我想他有怀疑,不过幸好人没事,只是破了点相,人小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想到後果。」
「你没有去自首吗?」她追问。
他笑出声,没有回答。
「人应该敢做敢当。」她继续说。
「你是说像华盛顿砍倒樱桃树?」他的双眸满是笑意。
她认真地点头。
「最近有了不同的解释,听说是因为斧头还在华盛顿身上,所以他父亲才会原谅他。」他的语气严肃。
敏柔不可置信地瞪著他,随即进出笑声。「才不是这样。」她无法止住笑。
他笑著看她一眼,感觉她之前的紧张已消失无影,两人间的气氛开始轻松起来。
一路上,他们随意聊著,二十分钟後,两人在一家精致的北方面食馆就座,她有些讶异,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喜欢去西餐厅吃饭的人。
他点了一碗牛肉面,一份馅饼,一笼烧卖,她则点了一份汤饺。原以为他食量这么大,没想他是点给她吃的,说是这儿的馅饼跟烧卖很有名,要她尝尝。
「很好吃。」烧卖里的蟹黄在她嘴中散开,芳香四溢。
「那就多吃点。」他示意她尝尝馅饼。
她点点头,夹起馅饼吃著。
「哥?」
沈盟转头,瞧著妹妹与一名男子走过来。
「真是你。」沈娟娟走近,视线在敏柔身上转了圈。「这位是……」
「叶敏柔。」沈盟出声介绍。
「你好。」敏柔点个头,她曾听关水云提过她。
「吴良佑。」一旁的男子主动开口。他与穿著高跟鞋的沈娟娟看起来一般高,脸型方整,戴著无框眼镜,身材中等,发丝往旁分,五官虽不特别突出,但看起来很和善。
敏柔朝他点点头。「你好。」除了打招呼外,她不知还能说什么,她向来就不是善於交际的人。
「一起吃吧!」沈娟娟说著。
「哦!」敏柔立刻往里侧移动,让出靠近走道的位子。
「我有事情跟叶小姐说,你们到别桌去。」沈盟扫了妹妹一眼,眉头不悦地皱下。
他无礼的说词让敏柔怔了下,沈娟娟也愣了下,没想兄长会直接拒绝,她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後只是耸耸肩。「好吧!」她瞄了叶敏柔一眼後,走到他们後面的桌子坐下。
吴良佑朝沈盟与敏柔点个头。「打扰了。」他走到沈娟娟身边,小声说著:「别坐这儿,他们不是有话要说,到後面点吧!」
「要去你自己去。」沈娟娟瞪他一眼。
敏柔尴尬地坐在座位上,小声对沈盟说道:「其实一起吃没关系……」她顿了下,想到他有话跟她说。「你……要对我说什么?」
「没什么。」他恢复温和的笑。
「啊?」她疑惑地看著他。「那你为什么……」
他深思地瞧她一眼,而後才道:「她是想探你的底。」
「我的底?」她想了下。「为什么?」她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沈娟娟有恋兄情节,所以兄长认识的每个女人她都要来刺探一番。
「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哦!」敏柔应了声。「是不是她误会了?我是说误会我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她只是开始关心起我的社交。」他皱起眉,最近他的家人都是一个样。
「为什么?」她问。
「自从阿尔萨兰结婚後,我妈与她就不停的在我耳边念。」
她迟疑地问道:「你的家人还是很在意阿尔萨兰吗?我是说,不是已经还他清白了,他并没有害……」她停了嘴,不知要不要接下去说。
见她一副担心触痛他的模样,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有时候理智是一回事,但感情是一回事,毕竟已经恨阿尔萨兰那么多年,即使後来知道错不在他,可一时间要真正释怀也不容易。」
敏柔明白的点点头,当一个人全心全意的恨一个人,可後来却发现自己恨错人时,那种错愕跟失落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调适的。
「你呢?调适得好吗?」她关心地问。
她关怀的眼神让他心头涌起异样的感受,他瞧著她,缓缓说道:「我很好。」
「那就好。」她浅笑地没再追问,专心吃著汤饺。
他瞅著她,双眸带著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他微微一笑,与她一样沉静的开始吃著眼前的食物。
身後的沈娟娟不时转头观看两人,最後下了个结论——看样子应该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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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
敏柔一开门就见兰思琪一张脸在她面前晃,她吓了一跳,後退一步。「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在睡梦中听到神的呼唤,它告诉我快到敏柔家,因为奇迹发生了,所以我就来了。」她扬起手上的水袖不停转圈。
敏柔笑出声,关上门。「我一个字也不信。」
「我是说真的。」她将长长的水袖收回自己手中。「到底怎么样?沈先生好吗?」她暧昧的眨眨眼,而後搂著她的肩膀往客厅走。「洋葱,快去倒一杯水让你姊润润嗓。」
「我又没要唱戏,干嘛润嗓。」敏柔红著脸与她一起走进客厅。
「快点从实招来。」思琪催促。
「回来啦!」在看国剧的叶新川抬起头。
「我带子小笼汤包回来。」她将手上的袋于放到茶几上。「这家的东西很有名。」
「有消夜吃了。」叶新川高兴地擦擦手掌。「洺聪,去拿瓶啤酒过来。」
坐在旁边的叶洺聪站趄身,随口问道:「他没送你上来?」
「我自己上来就可以了。」
「好了,我们进去你房间详谈。」兰思琪拉她进房。
「要谈什么?」
「还装蒜!」兰思琪关上房门,朝她甩出水袖,尖起嗓子唱了段西厢记里红娘的唱词,「款款的深情她流露在眉间,脉脉含羞在一旁立站,这样的娇态我见犹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