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之所以会当总管是师父的意思。其实师父本就有意将小怜许配给你,或是大师兄,可是师父希望将来迎娶小怜的人是真心爱她,而不是觊觎寒府的产业;所以,他才故意让小怜当上总管,而不是寒家的大小姐。这原本是师父疼爱女儿的一番美意,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所有的谜团全因紫蝶的一席话而二解开,原来,小怜是师父的亲生女儿,那大师兄会痛下杀手是为了小怜吗?
好像哪里怪怪的……左荆蹙眉。
我的老天,原来这宅院里的每个人都在要心机!
范予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以旁观者的角度提出一个重点。
「或许这已经不是秘密。你们有没有想过,江维恩可能早已知情,所以才会如痴如狂的追求小怜。」
换言之,江维恩爱的不是小怜,而是寒家的财势!
「毕竟就目前而言,能取代江维恩的人只有——」范予葵直视左荆,缓道:「你!」
是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全连接上了。
这就是江维恩的目的,及欲杀害左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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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和段桑走了,留下一室的窒闷。
久久,左荆才打破沉默。
「原来这就是师父临终前的秘密。」他啧笑了声,语气里有掩不去的失落。
「左荆……」范子葵很是担心,不曾看过他这么反常的模样。
「我真怀疑自己在师父心中到底算什么,一只棋子吗?」他踏下床榻。「那我在师兄心中到底又算什么,一颗石头?」他自嘲著。
她微微皱眉。「不要这么想。」
「那要我怎么想?」他咆道,烦躁得想发泄。
此时的他像只误落陷阱的猛兽,浑身怒火,痛苦难当。
「来,放轻松。」她一手拉著他,一手捧著之前小怜留下的药。「药应该不烫了,先喝吧!」
不提那药还好,一提左荆更烦了。
「把药给我扔了!」
「呃,为何?」这不是疗气血的吗?对身体应该很有帮助才是。
「那是壮阳药。」他似笑非笑的说,看著范予葵惊讶的反应。
壮阳药?!真的吗?
她不懂小怜为何炖这药,但是,好棒!正合她意耶!
「那你快喝——不,我是说,反正都是药嘛,不无小补呀!」她舀了一匙漆黑的汤汁凑到他嘴边。
左荆本想拒绝,但她急切的模样让他不容抗拒的将药汁一口吞入腹。「味道很怪。」尤其是冷掉後。
「良药苦口啊,来……」其实那味道闻起来真的满恶的,但她还是又舀了一匙凑到他嘴边,而他也乖乖的喝下了。
直到碗见底了,她才搁下药盅,偷觑著他渐渐回复的脸色,然後抬眼看了看窗外,对著漆黑的夜色幽幽地说:「其实,不管你师父和你师兄把你当成什么,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声音很轻柔,像是怕踩著了他的痛处。
他目光深沉,明了她在安慰自己。「不,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他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小心地问:「在你心中,我算什么?」
她捧著他美如冠玉的脸,仔细端详著,很认真的道:「男人,一个能撑起天地的男人。」
是的,是他撑起了她的世界,让她放弃回二十一世纪的念头,让她明了生命的稍纵即逝,让她想把握现今拥有的一切。
左荆眸色一黯,察觉到束缚在内心深处的某个枷锁似乎松动了,在那双闪耀著柔媚的明眸里挣脱了。
她舔了舔唇,打算实现之前所作的决定。「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天,我的身心都为你臣服……」她软绵的小手环上他的颈项,亲吻著他耳朵,在他耳畔缓缓吐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心儿怦怦直眺。
他黝黑的瞳眸深处燃著不知名的火焰,在她尚未意识到之前,他热烫的舌已舔上她敏感的颈项。
「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范予葵虚软的倒在圆石桌上,一股凉意隔著衣料袭上肌肤,她紧咬著唇瓣,努力克制著他放肆的舔吻引起的颤悸。
他探出大掌,触碰那渴望已久的软绵身子,大掌沿著她迷人的颈项滑过胸脯。
不知何时,她的衣裳被他褪下了,细腻的肌肤全暴露在他眼底,左荆的呼吸开始灼热起来,热烫的唇一寸寸亲吻这迷人的身躯。
当那灼热如火的男性体魄欺压上她时,她简直要疯狂了。
他忽地抱起她,避开地上的碎瓷,将她抛到软床上。「你太不乖了。」身子再度压上她,哑声道:「让我想提前检查……」
他沙哑的声线划过她的肌肤,爱抚她的柔软,毛孔迅速扩张,她止不住地战栗,望著他,不确定眼前的左荆跟平时的是同一人,那带火的笑容,带火的大手,带火的唇舌及身体……
她更热了,开始胡乱剥他的衣服,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一心只想让他跟她一起掉入激情的漩涡。
小手扯上他的裤头,她仰望著他,美眸闪动著光彩。「上次我没解开,这次……不会了。」下一刻,床上光溜的两人都疯狂了。
他渴望她柔软的身体,疯狂的想要她,想得欲望都痛了。「予葵……知道吗?你走不了的,你是我的!」他看著她,奋力一挺,感受到她的紧窒及湿润,令他血脉偾张。
范予葵蹙紧眉头倒抽一口气,女性的紧窒自然而然的收缩著,想适应他的存在,这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要命的缚住他,加深他占有她的欲望。
他能察觉到她的不适,但他不想停,只想野蛮的占有她,听她呻吟,听她呢喃,听她喊……
「左荆,我爱你……」随著强势的力道猛烈的霸占住她,她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毫无保留的表达出对他的爱。
房内,充斥著浓浓的春意……
第十章
夜里,虫声唧唧,却掩盖不住屋内微弱的呢喃,引来有心人的偷听。
小怜僵硬地站在门外,说不出内心的震撼,她绞紧了手绢,心惊胆战地听著屋内的声音,那一声声宛若呻吟的音符,一次次宛若垂死的泣喊……
厢房里的人在干么?!
小怜怔仲地望著手中的扫帚,忆起她的目的,原本她想假借清扫之名,进行爬床之实。
她想爬上左荆的床,怀他的孩子,让他做寒府的当家。
但如今……她呆立在原地,那暧昧的声音从左荆的屋里传来,她再笨也知道里面正在进行什么事!
是那盅壮阳药发挥效用了,她懊悔自己慢了一步,便宜了范予葵……
「不要……」
微弱的呻吟声逸出,缓缓地爬入小怜的耳朵,钻入耳膜。
「左荆……」流泻而出的软软叫喊,似是无力再承受更多。
天啊……他很粗鲁吗?很痛吗?!
小怜心跳加速,感觉身体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令她脸红耳热的。
她骇极,倏地丢下扫帚捂面而去。
那档子事好像跟她想像中的很不一样,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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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戒指是翠绿色的。
范予葵深深凝视著,怀疑自己有色盲。
红色?绿色?
她不由得伸出手,在触碰到翠玉戒指的瞬间,被单下赤裸的身躯直泛疙瘩。
它真的又变色了!
这代表她快回去了?
喉头一阵紧缩,不,她不想回去啊。
戒指握在手里,突然变得很沉重很沉重,沉重到让她想丢弃。
她犹豫著,丢还是不丢?
毕竟这玉戒是除了那套被左荆批评得一文不值的睡衣外,最後一件跟二十一世纪有关连的物品,她舍不得丢弃啊!
范子葵的内心好挣扎,瞅著戒指好半晌,开始翻箱倒箧,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红绳,将玉戒指套入後挂在脖子上。
如果,它本该我的,它应该了解我的心意;如果,它本该我的,那就注定要永远待在唐朝了。
待在这里看一个朝代的兴盛衰败……
思及此,她释然了,她该感谢它的,不是吗?
它蕴含的魔力将她抽离原本的时空,回到远古的时代,体验了这段可遇不可求的经历。
她该庆幸的,因为她找到挚爱……
她相信,它会永远守护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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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腥味伴随著浓郁的花香飘散在空中,正在六角亭内用膳的两个男人敏锐的察觉到周遭飘浮著不寻常的气息。
「左荆,咱们终究还是得比一场。」江维恩阴惊的立在棘苑园的院子里,低哑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氛围,刮起阵阵寒风。
「大师兄……」紫蝶难过的轻唤,明了他们之间的相残是避免不了的了。
「不,没这必要。」左荆脸上罩著一层疏离。
师兄弟一场,他不愿刀剑相向,真的不愿。
范予葵望向左荆,明白他的为难,趁著没人注意时,握住他泛冷的大掌,让他知道她永远与他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