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尖声地说:「路森,我们必须--喔!」当电梯门打开,他拉她进去时,她惊呼。
「路森,」她重复。他按下他们房间那层楼的按钮,但是凯蒂挡在他和按钮之间,压著开门钮不放。「我们必须--」当他贴上她的背,手滑上她胸脯时,她差点吞下舌头。她放开电梯按钮,抓住他的手。「路森!」
他的下半身磨蹭著她的臀部,那里的硬挺令她闭上双眼。电梯的门关上了,开始往上升。「小睡一下好像不错,」她气喘吁吁地说,然后又摇头。「不,我们必须……」
当他弯腰抓住她膝盖上方的腿时,她又把话吞下去。他的手掠过她的肌肤,身体站直时,手也滑进她裙底。
凯蒂呻吟著,双腿稍微张开。他双手捧著她双腿之间,将她向后压靠著他。
「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凯蒂附和著,但她旋即眨眼。「嘿!」
挣脱他的怀抱,她转身拉下脸看著他。「不要对我使用那种心智控制的招数!」
「你不想要我吗?」
凯蒂的脸更沉了。他知道她想要他。如果她不想要他,他不可能知道她的想法。但是,这不重要。她发现实在很难抵挡自己的欲望,以及做出应当做的事情--心智若让他控制了,将更不可能。而且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溜进来!
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路森抓住她的手拉她走出去。
当他拉著她走在走廊上时,凯蒂用力踩住地板。「路森,再回去待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就去血库,处理你的小问题。我们不能--好吧,半个小时,」当他停在门前拿出钥匙卡片时,她仍绝望地想说服他。「回派对多待半个小时!」
他把她拉进去,关上门,然后走到沙发前。
「还是我们可以现在去血库,快去快回,」凯蒂恳求。路森坐在沙发上,仍然握著她的手。「我们可以先处理你对血的需求,然后回去--」
「凯蒂。」路森打断她。
「怎样?」凯蒂小心地问道。
「我不需要血。」他拉她坐在他腿上。「我需要的是你。」
凯蒂没有机会回应,因为路森封住她的嘴。一开始她紧闭双唇,努力地保持自制力,不理会想回吻他的欲望。但是,并不是只有他的嘴吻住她--他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背,手指从礼服旁边滑进去爱抚她手臂底下怕痒的肌肤,以及胸脯的侧边。另一只手则忙碌地拉扯她礼服的肩带。
凯蒂自喉咙深处发出呻吟,但是当两边的肩带掉落,她勉强紧闭双唇。身上的礼服滑至腰间,路森的唇来到她胸前。
「可恶,」当他分别吸吮她的乳尖时,凯蒂低声地说。「管他什么派对。」
抓住他的头发,她把他的头拉回来,饥渴地吻著他。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查克和她的工作就下地狱去吧!她要好好把握这个夜晚。
凯蒂听到路森呻吟著回应她的屈服,然后他开始展现热情。手在她身上游移,掠过她的胸脯、腰身、小腹,滑上大腿。
凯蒂并不满足于只接受他的爱抚,在他的协助下,她改变姿势跨坐在他身上,把礼服的窄裙拉到腰上。她想要抚摸他、品尝他每个地方。停止他们的吻,她坐直,开始脱他的衣服。她解开斗篷推至他肩膀后,接著是燕尾服的外套。
让那两件衣服堆在他身下的沙发上,凯蒂开始脱他的衬衫。当她终于让他腰部以上全都赤裸时,凯蒂开心地叹了口气。滑下他的大腿,她置身于他双膝之间,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长裤。当她解开扣子并拉下拉链时,路森准备要站起来,但是凯蒂向前倾,让他站不起来。她推下他的长裤和四角内裤,然后握住他的勃起。当她把他放进嘴里,路森抽搐并猛吸了一口气,因为感觉到她的唇来回摩擦而开始呻吟。
「凯蒂。」他低吼著,手伸进她头发里。他似乎无法决定要怎么做。她猜测他想拉开她的头但是又做不太到,所以当她取悦他时,就只是抱著她的头。他任由她做了一、两分钟,然后增加力道,拉开她的头。
他再次低吼,表情紧绷,凯蒂知道她已经唤醒了这头猛兽。路森一只手抓著她,站起身开始粗暴地亲吻她,双手把礼服从她腰上拉下去。礼服还没掉到地板,他已抓住她脆弱的底阵,用力一拉将它脱去。
凯蒂倒吸一口气,颤抖著。然后他的手停在那个部位,手指探入她的腿间。凯蒂双眼紧闭,附和著他的爱抚,意识到双腿无法再支撑多久。路森似乎也发现了,将她转向沙发,用身体推著她跪在沙发上,并跟上来紧紧地靠著她。
当他滑进她体内填满她时,凯蒂大叫出声,紧抓著沙发背。他的双臂绕到她身前,一只手放在她胸脯下做为支撑,另一只手在进出她的同时滑进她的腿间,凯蒂再次叫了出来。
这激情快速且猛烈,很快地就将他们淹没。凯蒂完全没感觉到路森咬她,但是她明确地注意到她心里充满了他的热情。凯蒂已经在满足的边缘徘徊,随即跳了下去,因狂喜而尖叫。路森的欢愉在她心里和她的交会。但是,声音似乎渐渐地从她嗡嗡作响的耳朵中消失,凯蒂担心她即将……
第十八章
她并没有昏过去,虽然差一点点。隔天早晨,凯蒂在淋浴的时候如此坦承。幸好她年轻而且健康,否则那些激情很可能会让她的身体受不了。
她微笑著站进莲蓬头下,让水冲掉肥皂泡沫。路森比巧克力更好。凯蒂小时候曾经问过母亲,怎么知道自己坠入爱河。妈妈说为了和那个人在一起,即使只有一个小时,也愿意永远放弃巧克力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坠入爱河了。做为一位不可救药的疯狂巧克力迷,凯蒂当时就决定永远也不要爱上别人。她很确定没有任何男性值得让她的巧克力被夺走。
为了路森而放弃巧克力却很值得。黑巧克力、白巧克力、牛奶巧克力--为了他,她很愿意放弃全部的巧克力。但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她不认为选择在她手上。
叹一口气关掉莲蓬头的水,她走出来站在地板上的小毛巾上。从架子上抽出一条大浴巾来擦干身体,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停下动作。让毛巾掉到一旁,她看著自己的影像。
她身上布满了咬痕,没有什么地方是路森没有留下记号的,而且每一个咬痕都代表著幸福。只要是有血管的地方,或某些没有血管的地方都被留下记号。既然她已不再感受到激情,心里也没有被路森的愉悦充满,这些地方应该会感到疼痛,但是并没有。
凯蒂的手指摸著肩膀上的咬痕,想起路森是在进入她时咬她的肩膀而全身颤栗。她的身体立刻燃烧起来,再次渴望著他。
「天啊,我上瘾了。」她低声说著垂下手。更糟的是,她是一个即将失去毒品的瘾君子。今天是星期天,年会的最后一天。下午有一个茶会,晚上有一个告别派对,大部分与会者都会在下午或傍晚离开,有的甚至一大早就走了。
由于他对「太阳过敏」,凯蒂帮路森订了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回多伦多,而她和克理则搭乘下午五点半的飞机回纽约。好让他们送他上飞机,各自回到家的时间也不会太晚。
那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早上六点醒来时,她曾考虑爬到路森身上,微笑地叫醒他,但是先走进这里冲澡。她猜想现在应该是六点十五分或六点半了。这表示她还有十个小时。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十小时。十小时,然后……
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心非常痛。
凯蒂厌恶地用手指擦掉眼泪。天啊,她是怎么了?他们的确享受了很美好的性关系。但是她还没有笨到爱上他之类的,她告诉自己。
但是,她在说谎。那不只是美好的性关系,她爱上了那个大笨蛋。天哪,她不是那种会为了某个作家不惜犯法去抢劫血库的人。她想到裘蒂,但是她肯定不会为了裘蒂这么做,而且她也不会把自己的手腕给裘蒂当早餐。没错,她爱上路森了,而且很严重。
这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显然是在星期三早餐之前。可能是路森实践诺言前来参加年会的时候。不对,很可能是她离开多伦多之前。她很诚实地承认--至少对她自己--在遇见他直到再次见到他,这个男人就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很开心地替他预约房间、登记参加年会、挑选租用他全部的服装。甚至梦见过他--和在他家里享受到的梦一样,是热情、香汗淋漓的梦。
天啊,她是个白痴,应该早点发觉的;应该早点发现自己的感情,然后与他保持距离。如果她这么做,可能还可以及时忘了他。不。既然她已经看过他柔软的一面、看著他非常有耐心且亲切地对待他的书迷、和他一起大笑、微笑过,还享受过只有他能给她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