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一声,手中的弓箭摔落,整个人也跌在地上!
仲翔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射手,他的武器不限于弓箭,飞刀也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趁一片混乱中,仲翔再度扬起马鞭,两人直奔赵王府。
※ ※ ※
美人……真是绝世美人!
水当当的肌肤吹弹可破般,云髻半偏,诱人的抚媚风情尽在眉宇之间,这张清艳绝伦的脸是他平生所见之绝美……
马车内,赵世杰涎着脸,对着昏迷的心雁几乎看呆了。
嘿嘿!等到一回赵王府,他就可以对这小美人……
他掀开马车帘,对车夫大吼,“再快一点!你这笨奴才,尽量给我快一点!”
定伦公主和赵世杰共商的大计就是——在今日的寿宴上,由定伦绊住仲翔,让赵世杰劫走柏心雁,并可任意处置柏心雁;定伦特别要求——把柏心雁带得愈远愈好!让她永远回不了长安,最好在玩腻后,一刀杀了她!
马车在赵王府的侧门前停下来。
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自己当然不敢让他那为人正直的父亲知道。
马车一停,赵世杰立刻急如色鬼地亲自抱起心雁下车,手臂虽被仲翔打得脱白,幸好心雁身轻如燕,他抱起来还游刃有余。
对守侧门的人交代一句,“再增派人手来守护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后,他匆匆入内室。
把昏迷的心雁抱入自己的卧房内,支开婢女,赵世杰大吞口水地捧起心雁玉雕般的莲足爱不释手地把玩,其是丽质天生的大美人……从头至脚,无不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他动手解开心雁的衣襟。
“唔……”昏迷的心雁在这一刻醒来,看清正在拉扯她衣襟的男人后,厉声尖叫,“不!你是谁?住手”
两手护住衣襟,心雁拚命往床角躲。
“我是谁?美人儿,你忘了吗?”赵世杰涎笑道,一步步逼近她,“在牡丹花宴上咱们见过面,对不对?想必你也对我暗生好感,嘿嘿……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他又发出一串令人作呕的狞笑。
“不——”心雁惊骇得几乎要昏过去了!她退至墙角,无路可逃。“你不要过来!不准碰我!”
“别怕﹗小美人,我会怜香惜玉的……”色欲熏心的赵世杰猛然扑过去,两手扣住心雁拚命挣扎的小手,贪婪的嘴企图在她脸上偷香……
“不!”心雁拚命转动小脸,躲开赵世杰的狼吻,“放开我!救命!”她费尽全身力气由赵世杰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地高举,“啪!”一巴掌落在赵世杰颊上。
“臭娘们!你敢打我﹖﹗”急欲一亲芳泽的赵世杰恼羞成怒。
“不要过来!”在赵世杰又要扑向她前,心雁迅速由头发上拔下发钗,对准自己心脏,“你敢碰我!我当场自尽!”
赵世杰慌了,“美人儿,没这么严重嘛!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想偷香是另一回事,他可不希望闹出人命。
“别再向前一步!”心雁厉声道,将手中的发钗更对准自己心窝,“与其被你这禽兽凌辱,我宁可死!”
心雁那冰冷坚决的眼神说明了她是认真的,绝不开玩笑!
看来这小妞脾气倔的很,如果来硬的,她一定会寻死!赵世杰心想,他必须改弦易辙!
“柏姑娘,你别这么紧张嘛!我不碰你便是……”赵世杰假装退后一步,然后,在猝不及防中,他又欺身扑向心雁,蛮横地夺下心雁手上的发钗!
“不——”心雁绝望地尖叫,双手已无助她被赵世杰强压住,“禽兽,卑鄙,你不要碰我……”
赵世杰得意地捏住她下巴,“嘿!小美人,枉你长得这么如花似玉,怎么如此凶悍?来,让大爷我亲一下……”
“不!不要……放开我……”心雁疯狂地扭动头,不让他的嘴碰到自已,在绝望中,她瞥见赵世杰佩在腰间的玉石短刀……
拉扯的两人没注意到外面愈来愈大声的打斗声和守卫的哀嚎声。
正当赵世杰粗暴的扯破心雁的衣襟时,她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赵世杰腰上的小刀,对准自己心脏
永别了仲翔!我的仲翔!来、生、再、见!
在短刀即将刺入她心脏的前一秒,房门被人狠狠端开,银光一闪,一把飞刀似闪电般飞过来,打中心雁手中的短刀,短刀掉落至地。
“大胆!谁敢闯进来?”赵世杰咆哮地回头——“呀!”他吓得差点尿湿裤子!
来人正是他最害怕的对头!
如尊狠猛无比的战神,仲翔昂然立于门外,阴狠的眼眸满是危险慑人的杀气,因箭伤而涌出的鲜血非但没有减损半分他的威严英勇,反而更添了一股火爆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凌厉无比的眼神扫向赵世杰。
没用的赵世杰再度吓得瘫在地上!
“大人……大人饶命啊……”
仲翔像阵旋风般扑过来,看也不看垃圾般的赵世杰一眼,紧紧抱住饱受惊吓的心雁,柔声道:
“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我来迟了。”
仲翔的另一只手揪住正想溜出房间的赵世杰,唇畔浮起一抹冷酷的微笑——将他往墙上狠狠一摔!“啊——”赵世杰凄厉的哀嚎一声,这一撞击,就算不死,他也去半条命了!
仲翔又举起长剑,毫不迟疑地往赵世杰心脏刺去,敢伤他心爱女人的只有一种下场——死!
“仲翔!够了!”在外面解决完所有警卫的齐孟勋及时冲进来捉住仲翔的手,“给他点教训就够了,不能闹出人命。快走吧!我们方才的打斗一定会引起更多赵家的守卫来的,走!”
仲翔仍举着长剑,阴狠地盯着赵世杰。
“大人……饶了我……小的再也不敢了……”赵世杰趴在地上哀嚎,方才那狠命的撞击,使得他原本已脱臼的手骨折断了,腰和腿骨似乎也断了……
仲翔冷冷地将剑一拋,“啊——”赵世杰闭上双眼,以为死期将至,但长剑在中画一弧形后,精准地落在赵世杰耳畔,距离他的脸不过半吋!
地上迸出一瘫水……赵世杰吓得尿湿裤子了。
“走!”
仲翔紧抱心雁,三人迅速策马离去。
※ ※ ※
一个人影由赵家屋顶悄悄落下,隐在暗处默默盯着仓慌由地上爬起来的赵世杰。
“来人……来人呀……”赵世杰虚弱地呼喊,他费力地爬向门口呼救……
黑暗中,那神秘客脸上浮起残酷的笑容,由怀里取出一把己沾满血腥的飞刀,出手射向赵世杰。
“来……”赵世杰的话还没说完,他突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拔下背上的飞刀,鲜血大量喷出……他没有机会再说半句话……整个人往地上一仆…
神秘客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李仲翔,你敢以飞刀伤我的右手,我就要你付出最大的代价!
捂着受伤的右手,神秘客又跳上屋瓦,悄然离去。
定伦公主派人来的信中大意是:后天即三月初十,是她的诞辰,将在定伦宫内设宴宴请亲朋好友,请仲翔王爷带柏心雁前往志庆。
信函上还特别注明,如果仲翔想解决公主和他的婚约,就务必带心雁前往,两人合敬她三大杯后,公主可考虑取消婚事,不再追究。
“少爷,不能去,定伦公主的话绝不可信!”忠心耿耿的小芸道:“恕奴婢斗胆直言,定伦公主心机之阴沉早是全城皆知,您这一次很可能中了公主的圈套……”
仲翔拿着信函沉默不语,对心雁道:
“雁儿,你觉得呢?”
“带我去吧!”心雁直视他道:“我愿意向公主敬这三杯酒。因为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皇上先将她指婚给你,虽没有实际的形式,但名义上,她几乎等于是你的未婚妻了。”
“在牡丹宴上,你却带着我出现,”心雁又道:“并将御赐的牡丹送给我。公主毕竟是姑娘家,怎受得了这些打击,若能以三杯水酒来取得她的谅解,我愿意去做。”
仲翔黑眸一黯,沉吟道:
“但……我担心你的安危,定伦向来心机毒辣……”
“放心吧,有你在我身边,我何惧之有?”心雁对他展颜一笑。
仲翔不再说话了,于情于理,他都必须亲自赴定伦宫,向公主敬这三杯水酒。
姑且不论她是否为千金之躯,为皇室公主;他拒绝皇上赐婚,伤害她姑娘家的名节这一点,仲翔就必须诚恳地取得公主的谅解。
只是,在下决定的同时,为什么心底竟会掠过强烈的不安,不好的预感?
望着温婉明媚的心雁,仲翔用力挥去那不安的感觉,他但愿……一切只是自己的敏感。
※ ※ ※
三月初十,在定伦宫内为定伦公主举行热闹非凡的生日寿宴。
定伦宫内堆满贺客所赠之珍奇礼品,有名贵的珊瑚、玛瑙、牡丹、珠宝……溢满箱淹,将原来即金碧辉煌的定伦宫装点得更加富丽堂皇。
公主在定伦宫内的草坪上举行餐宴,还命梨园子弟来奏乐助兴,笙歌乐舞中,御厨络绎不绝地送出珍贵佳肴,供宾客食用。